張嚮明跟林詩音兩人經歷了一夜的溫柔,這傢伙肯定是因爲又勝了一場,心裡覺得牛哄哄的,摟着林詩音睡得從來沒有過的甜蜜,等着讓林詩音揪着耳朵,連續叫了他足足五分鐘還跟一隻死豬一樣,林詩音一氣之下照着那隻搭在她身子的大腿一擰,才使得這傢伙“哎呀”叫了一聲,眨巴着眼睛看着窗外已經白亮發光的天氣才知道已經是早上了。
“叫你不要累着了你就偏偏不聽。”林詩音一想起昨晚因爲輕柔而經歷了一次史有前例的長時間纏綿,自己還感覺有點累呢。
張嚮明心裡就是樂,說實在的,今天要不上班扣半個月的工資他也願意,要不是詩音姐打理着生態園的一切事務,他還想再摟着她睡一會。
但是該上的班還得上,林詩音都走了好久了,張嚮明纔不情願地從牀上爬了起來。
今天的開發辦註定了是熱鬧的一天,張嚮明遲到了,還沒有進門,就聽出整個開發辦都是女人們的笑聲,這班猥瑣女,肯定又在說起了昨晚他的狼狽樣。
白若雪坐在張嚮明的辦公室裡,她可沒有心情聽外面說的那些張嚮明的笑話,王美麗這妞也是故意的,專門就放開聲音衝着四位男人亂侃。
張嚮明一進門就狠狠地瞪了王美麗一眼,嚇得她伸了一下舌頭,其他的女人都用手捂着嘴巴,只聽得見從她們的指間透出一陣噗噗噗的聲音。
白若雪一看見張嚮明,眼神中立刻透出了一種失望,她已經知道,再過幾天她就會走,心裡不免有些捨不得的情結,跟張嚮明在一起好幾個月了,要是回到市裡,又得面對那個讓她感到噁心的卓主任。
“怎麼看你好像有心事?”張嚮明一踏進辦公室就覺得白若雪的鬱悶情緒。
“沒有什麼!”白若雪說完了笑了笑,應該說是一種苦笑。
“是不是你得走了?”張嚮明估計這兩天她就會走,這傢伙還覺得有點可惜。
白若雪又是露出了一絲苦笑,“當然會走,這裡已經不需要我了,我還留着幹嘛。”
張嚮明覺得如果白若雪突然之間就走了,連說一聲音見都沒有,那還真的冤了跟她相識一場,而且還跟她有過一場纏綿,“中午我請你吃頓飯。”
白若雪搖搖頭,又是淡淡一笑回答:“要吃就讓我再做一頓飯給你吃。”
張嚮明還有點怕怕的,難不成白若雪還想跟他跟他來一場,不過他還是覺得白若雪的這頓飯應該吃,點點頭回答:“那好,中午我就到你那。”
爲了中午的這頓飯,白若雪提着一個小時下班,她想精心準備一下,這頓飯,也值得她爲張嚮明精心準備。
這也可以說是一頓告別飯吧,白若雪沒有想跟張嚮明再來一場纏綿的想法,從她大學畢業踏入社會以來,還沒有一個男人像張嚮明那樣,能夠讓她心裡一直放不下
。
白若雪的摩托車慢慢地在路上行駛,她真想一氣之下乾脆呆在這裡算了,沒有工作,給張嚮明的生態園打工也行,她只有恨命運不濟,讀書的時候爲什麼沒有跟他相識。
雖然家裡的冰箱裡還有不少好的東西,但是白若雪不想用已經存放過的東西請張嚮明,好像得用新鮮的才配得起這頓午飯,從市場裡買來的魚蝦都是活蹦亂跳的,她決定獻出她最拿手的手藝,跟張嚮明好好享受一頓最後的午餐。
白若雪一走,王美麗又活躍了起來,探着頭朝着張嚮明說:“張主,大家都提議,中午你得請一頓飯。”她還以爲趁着白若雪請假早退,又可以將她排擠在外。
“沒空!”張嚮明硬生生的一句話就把王美麗擋了回去,其實這個時候他的心情也鬱悶,明明知道白若雪跟他不是一路,但她要走,還真是讓他歡樂不起來。
王美麗討了個沒趣,只得迴轉身子,聳了聳肩膀,做出一付無厘頭的調皮樣,本來女人們都以爲張嚮明一定會樂呵呵地一口答應,現在她們還愣住了,原來張主任的心裡還是不快樂。
只有村裡的人都跑到開發辦找張嚮明的時候才使他笑了起來,“東端村”的人一夜之間也好像牛氣得可以,一大早就集中到村委那裡回味着昨天他們的牛樣,還好他們村裡的道路不是縣城的街道,要不然村民肯定會敲鑼打鼓沿街慶祝,鬧了好一會纔有人說起應該到張嚮明面前樂一樂。
如果不是白若雪的問題,張嚮明早就跑進村裡了,不過現在倒好,一大羣村民往開發辦一擠,這個簡易辦公室一下子好像有被擠塌的危險,搞得開發辦的人倒自動往辦公室外面撤。
不過看着“東端村”的全體村幹部在張嚮明的面前那個態度,開發辦的人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好像張嚮明還照樣身兼村裡的決策者一樣。
這樣子一鬧,一直過了下班時間,張嚮明才急忙往白若雪那裡趕,但這樣也好,省得了讓王美麗她們知道張主任原來是到白若雪家裡吃飯,如果讓她們知道了,還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樣廣播。
白若雪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門鈴一響,打開門的時候衝着張嚮明就說:“還以爲你不來呢。”
“既然約好了,不管什麼事我都會來。”張嚮明回答完了以後才說出了遲到的理由,白若雪這才露出一張笑臉,她以爲張嚮明是有意拖延時間的。
“哇哇!”張嚮明看着桌子上十幾樣冒着熱煙,散發出一陣陣香氣的佳餚,都是貴重的海鮮,雖然“江平縣”地處海邊,海產也特別豐富,但是好的海鮮也很貴的,就這桌子上擺着那些,沒有幾百塊錢搞不上手。
“太浪費了,就兩個人,用得着這麼多嗎?”
白若雪已經爲張嚮明擺好了餐具,笑着回答:“沒有關係,錢雖然浪費了,但卻賺了一點情。”
“嗯嗯嗯。”張嚮明只能嗯,白
若雪這樣說讓他怎麼回答,進門的時候他還朝着房間裡掃了一眼,發現沒有了攝像頭,才相信白若雪這次是真心的請他吃飯,不過說到情字,還是令他不敢回答。
“放心吧,現在房間裡沒有攝像頭。”
張嚮明笑了一笑,“那省得我又把電線割斷了。”
白若雪嘻地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問:“你是不是在時時防着我?”
“確實是,從知道市招商辦要來徵地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防着你了。”張嚮明倒主動了起來,爲白若雪倒了一點紅酒。
“嗨!”白若雪嘆了一口氣,“你這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人鬥得過你,這麼說起來,咱們的那一次你是故意讓我吃啞巴虧了?”
“到底是誰吃虧咱們暫請不說,你究竟什麼時候走?”
“應該在這兩天吧,說真的,我真捨不得。”白若雪又是嘆了一口氣。
“該回去的總得回去,畢竟你的根在那裡。”張嚮明喝了一杯紅酒,看着白若雪才沾了一下嘴脣,又自己倒了一杯。
“我的根!”白若雪苦笑着搖着頭,突然一仰起一條粉白的脖子,把一小杯紅酒乾了,然後自己又倒了滿滿一杯,拿起杯子衝着張嚮明比了一個乾杯的姿勢,一大口就喝掉了半杯。
“喂喂喂!慢慢喝。”白若雪這樣的喝酒法讓張嚮明爲她擔心起來,再喝下去她肯定醉。
白若雪不管張嚮明的勸阻,又是把那一杯酒給幹了,此時的她臉頰已經堆滿着酡紅,一雙本來清澈明亮的眼眸也微微發紅。
這時她倒沒有再次倒酒,剛纔兩人是並排着坐在一起,只隔開了一點距離,突然白若雪一轉頭,整張臉趴在張嚮明的肩膀上。
哎呀我的媽!張嚮明心裡騰地一聲驚叫,這位白若雪難道又想跟他......還在他顯得有點慌亂的時候,卻發現白若雪突然抽泣了起來,一雙肩膀隨着抽泣也聳動了起來,聽聲音,她還哭得很傷心。
“怎麼了?”張嚮明邊說邊扶起她的頭,白若雪已經哭得滿臉淚水,那一付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立刻會涌起一股保護她的勇氣。
“沒什麼,我覺得捨不得離開這裡才哭的。”白若雪強忍着她心中的酸楚,雖然喝了不少的紅酒,但是她的神智可不糊塗。
“沒事就好,距離又不遠,可以經常回來看看嘛。”張嚮明說着輕輕拍着她的肩膀,他這一招拍肩膀的絕招馬上就奏效,白若雪點了點頭,站起身子拿起幾張面巾紙擦乾了眼淚。
“不管怎麼說,這次到你們這裡,會令我終生難忘。”
“是啊!人有時候無意中就會遇到令自己終身難忘的事。”張嚮明還不是那樣,令他終身難忘的事還不少。
“難忘的不是事,而是人。”白若雪說話的時候還一直看着張嚮明,看看他對這句話有什麼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