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手指抵着下顎:“桐桐,你倒是比我這個做督察的還想得透徹嘛!活人可怕起來,確實比死人恐怖多了……”已經有四五年辦案經驗的秦潔怎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活人自私起來,瘋狂起來,可是有難以預料的後果,就比如這次連環命案。
死了四個人,還不知道有沒有第五個人會受牽連?
“桐桐,有什麼發現嗎?”秦潔見薛桐桐很認真地拿起鑷子,專業地把死者身上的皮屑和毛髮採集下來,以爲她有什麼重大發現。
但是,薛桐桐卻仍舊低着頭,手上的動作沒有半點停頓。
“噓……不要打擾我,我在和屍體爭取時間多聊天!”薛桐桐一邊看錶,一邊在記錄本上記錄着各種儀器反應出來的數值,小臉上不再有絲毫迷糊的表情,有的只有專注和認真。
秦潔看着薛桐桐在檢查屍體,目光認真的樣子,一下子覺得自己的脊背上竄起無數涼氣,寒毛都豎起來了。
“嘶……”秦潔抱住自己的肩膀:“你慢慢屍檢,我看看手下有什麼進展。”
說完,秦潔便去找自己組裡的人,檢查調查和問訪進度。
待薛桐桐差不多做好現場檢查,Ben走回來了。
“Fio呢?”
“我把她安置在朱雀集團的賓客休息室裡了……”Ben滿頭大汗,臉上滿是歉意。
“她一直都暈血?”薛桐桐摘下臉上的口罩,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睛。
“嗯。”Ben並不打算隱瞞薛桐桐:“要是死者不流血的話,她不會暈的……她暈血,但是不怕死人……”
薛桐桐嘴角勾了勾,犀利地提出道:“所以,每次有見血的死者,你都要先照顧他,而不是先把屍體做檢驗?”
“嗯。”Ben點了點頭:“是的!”
薛桐桐解開手中的橡皮手套,把手中的記錄本丟給Ben:“那下次注意,有血的屍體,不要讓Fio看。她可以做一些整理文案、組織化學檢驗的工作。至於你,以後就做我的助理。屍檢、解剖屍體的時候,你在旁邊負責記錄,或者做一些簡單的判斷!”
Ben接住薛桐桐丟過來的筆記本,連忙點頭:“頭兒,你不會向上頭反映Fio的事情?”
薛桐桐丟了一個白眼給Ben:“我爲什麼要反映?只要她工作沒出現差錯,我就不反映!但是,她的暈血症,必須在半年內給我有所好轉……不然,我會給她申請換崗!”
Ben的臉又一下子垮了下來。
薛桐桐拍了拍Ben的肩膀:“無精打采什麼?這具屍體有得我們好好研究了!等會兒運回法醫檢查室,我們還得仔細研究死者的死因,現在只能粗略判斷……”
Ben看向薛桐桐,覺得她很有頭兒的風範:“是,頭兒!”
薛桐桐帶着Ben走到大廳內,又遇到了南宮祁烈和他的助理凌冽。
“薛法醫……”
薛桐桐本想無視南宮祁烈,穿過大廳,直接離開的。但是,才走到他的身邊,就被南宮祁烈叫住了。
“南宮先生,有什麼事情嗎?”薛桐桐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她真的不想見到他啊!
“薛法醫,看來,你真的很抗拒我!”南宮祁烈的一雙鳳眸內泛着華美的光澤,宛若晶瑩的黑曜石,而那性感的薄脣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有一種奪人心魄的俊美:“每次見到我,就想逃啊?”
薛桐桐笑得更獻媚了:“南宮先生,哪有?”
“你把我的名片丟了?”
“啊?”薛桐桐驚訝出聲,這人不會連她把他名片丟了都記着吧!這人不會這麼小雞肚腸吧?名片都不許人家丟!況且,這名片又不是自己想要的!
“薛桐桐,我和你打一個賭!”南宮祁烈的聲音邪魅地從薛桐桐的頭頂上方傳來,讓她不由擡起頭,仰望着他:“我和你賭,這起連環兇手的命案是一個男人。”
“不,我認爲是女人!”薛桐桐執著地辯駁道。
“那好!打賭成立,現在我們說賭注是什麼,如果你贏了,你可以問我一個秘密,如果我贏了,我可以問你一個秘密!怎麼樣?”南宮祁烈凝望着薛桐桐粉嫩的小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纔不和你打賭呢!”薛桐桐纔不想和南宮祁烈有什麼瓜葛呢!
“不打賭的話,我就在這裡當衆吻你!”南宮祁烈望着薛桐桐兩片嬌嫩的嘴脣,聲音充滿磁性地說道。
“你……”薛桐桐總覺得南宮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