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寫下這首《將進酒》,就有一百億金幣!
眠大師在上!這叫什麼?這才叫氣魄啊!
這纔是商會分會長,一句相贈,就是一百個億!
可是……
李邪心中那個怨念啊!
字他認得,詩他會背,可要寫,對於他這個二十幾年來,連自己名字都沒寫過幾次的人來說,還談書法?
毛筆都不會拿,字塗成黑不說,一些生字還得用xx代替!
шшш •ttκΛ n •¢Ο
這能拿出來見人?
這“書法”要是拿出來,估計能把李白大神的詩詞拖累得如狗屎一般。別說一百億了,估計桑多爾·柯奇士得暴起將李邪大卸八塊。
桑多爾·柯奇士可是真正懂書法的行家,忽悠不了。
此時此刻,李邪真想把自己的手剁了,看看再長出來,會不會長出一隻懂書法的手。
不過呢,儘管李邪不懂書法,這一百億金幣的誘惑,卻不是他不懂書法就能讓他自己慚愧而推辭婉拒。
不懂書法,可以另外想辦法嘛。
“在下的墨寶不是隨意即可流傳於世。”李邪裝着文人大都會有的那股自誇自傲的姿態:“不過嘛,在下倒有個想法,不如請會長題字,將此詩書寫起來,在下再蓋上印章,如何?”
“不可不可……”桑多爾·柯奇士搖着頭:“在下的拙字豈能與閣下相提並論。還是請閣下揮毫,讓在下開開眼界!”
桑多爾·柯奇士執意,李邪卻只能再次推託:“此番在下還是想與會長詩書結合,至於在下的墨寶,改日再贈,此事就這麼定了,望會長莫再強求。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
衆神大陸的詩詞大師,必然是書法大家,桑多爾·柯奇士也沒懷疑李邪,只當李邪不肯留下墨寶,只能嘆了一聲,呼道:“來人,上筆墨。”
僕人搬出了書桌,桑多爾·柯奇士無奈之下,還是自己提筆,在宣紙上提下《將進酒》全篇。
桑多爾·柯奇士愛好書畫詩詞,本身卻也是大家,一手下來,筆走游龍,讓一旁不懂書法的李邪都在心中讚歎。
“請閣下蓋章。”桑多爾·柯奇士道。
李邪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自己的城主打印,哈了兩口氣,重重印下他使用這印章以來最值錢的一次!
“好!”儘管沒得到李邪的書法,桑多爾·柯奇士還是連連叫好:“管家,命人好好裝裱,這幅字,我今天就要掛在牆上。詩書狂人那副,換了!另外,吩咐下去,新進的那批魔獸,配送菊花城城!還有……”
嚯!
李邪眼神希冀的看着桑多爾·柯奇士,那四千只魔獸是小數目,不值一提的小數目!最值錢的,是接下來的話!
“還有,我收藏的美酒,每種各取十瓶,贈與邪公爵。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想來邪公爵是好酒之人,去吧。”
“啊?啥?會長閣下,是不是少說了什麼?比如……比如什麼一百,什麼億?”李邪眨了眨眼,一臉着急,咱不是不好酒,可咱更愛錢啊,咱也不寂寞,咱不要飲者留名,咱要一百億!
桑多爾·柯奇士呵呵一笑:“閣下的墨寶什麼時候贈到,那什麼一百什麼億,自然跟着到,閣下你說,對不對呢?”
我靠!坑爹啊!
不帶這樣的!
李邪一張臉立即成了苦逼臉!一雙眼都是金幣在滾動,足足滾了一百億,滾沒了的滾!
奶奶的!老子回去就練書法!到時不是一百億,老子要兩百!四百!
旁邊葛日德王子心中跟李邪一樣鬱悶,他本是要看李邪出糗,卻不想峰迴路轉,人家不但免費拿了魔獸,看現在的狀況,恐怕還能跟分會長結交,這一趟又令他無功而返。
兩次如此,葛日德王子已把李邪恨上,見他盯着李邪背影的眼中,兇光乍現!然此時此刻,他也沒能力報復李邪,加之魔獸已經沒了,留下了也沒意義,便見他站起來拱手告辭,可惜,桑多爾·柯奇士甚至都沒去多看他一眼,只嗯了一聲,惱得葛日德王子拂袖而去。
李邪見葛日德王子離去,嘴角微揚,笑道:“會長手頭可還有高階魔獸?七階八階九階都行。”
“呵呵,閣下當我這是牧場呢。”桑多爾·柯奇士笑道:“六階以上的魔獸,一般不會出售給國家,不過嘛,凡是都是可以商量的,比如墨寶啊墨寶……”
哎呀你個老不死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邪更是鬱悶了!
“墨寶他日一定送上!”李邪是下了狠心一定要回去練書法了,又道:“不知六階以上的魔獸,還有什麼門路?”
得李邪許諾,桑多爾·柯奇士十分高興:“你可以去曼斯特城看看,一些傭兵團手頭有三兩隻,若他們願意出售,數個傭兵團相加也是可觀的數目,不過,帶足金幣。”
李邪尷尬的笑了笑:“一定一定!”又道:“希望會長下次有進貨,能通知一下在下,當然,在下有新詩,定請會長鑑賞。”
“哈哈,好說!此事好說!”
“那麼,在下先告辭了。”酒已經拿了,魔獸等着配送,事辦完了,李邪也不願繼續留着。
不過,不願意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邪還有個仇要報!
桑多爾·柯奇士也沒留他,彼此道別。
出了白玉宮,澤恩納德與範迪·塞爾二人正在外面閒聊着什麼,見了李邪,才圍上來。
“大人,如何?”範迪·塞爾道。
“還行,我們的葛日德王子呢?”
李邪這一趟的收穫絕對不小,免費獲得三千頭五階魔獸,一千頭六階魔獸,足以將邪軍中的五千精兵先裝備起來。
且有詩詞在手,與桑多爾·柯奇士的後續往來必然會順利許多。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一百億,李邪暫時無法搞到手。
而李邪也因此有些鬱悶,他鬱悶,就想找人出氣,這氣也不是沒由來的出,被人陰了一把,怎能不陰回去?
“大人,葛日德王子已經出了莊園,假如他們直接回國,會走東北方向。”範迪·塞爾見李邪右邊嘴角揚着,大約能猜到李邪的意思!
“哼,走,追上去!”
三人飛至天空,在五百米的高空上,很快就發現葛日德王子一行人還在曼妮城逗留。
李邪嘴角揚起,道:“澤恩,下去把他們扁一頓,把狗日的帶天空來。”
“大人,不可。”範迪·塞爾連忙道:“葛日德王子是來拜會柯奇士分會長的,在曼妮城中,他受商會保護,只有等他出了曼妮城,我們才能動他。”
李邪眉頭一皺:“現在動他會如何?”
範迪·塞爾道:“這是大陸商會對顧客的保護措施,如果動他,就是跟商會爲敵,大陸商會從來不會姑息這樣的事,所以,大陸商會的顧客在商會管轄區域內,都是最安全的。”
李邪用小指頭想也知道自己跟大陸商會沒法比,也就不敢破壞這條規矩,但心裡一口氣咽不下,便暗中等着葛日德王子出城。
奈何葛日德王子在曼妮城流連忘返,接連三天過去,還不見他有出城的跡象。
“艹!”在街邊酒樓上的李邪忍不住破罵一聲:“老子就不信他一輩子待在曼妮城!”
旁邊範迪·塞爾道:“大人,恐怕他是發現自己有危險,所以不出城。”
“從哪裡看出?”
“下官也只是猜測,他既然來購買魔獸,此事應是大日皇帝交代,辦完事他應該立即回國覆命,但大人你看。”範迪·塞爾指着街上葛日德王子一隊人:“他的隨從一個沒少,便沒有派人去覆命,對於大日皇帝的命令,他一個王子絕不敢怠慢,如此在曼妮城逗留又沒派人先行復命,應是知道出城有危險。”
“嗯,有點道理。”李邪點了點頭。
範迪·塞爾又道:“而且,大人,如果他猜出大人想打他的注意,逗留越久,反倒是對大人不利。”
“這又怎麼說?”
“他們來曼妮城談生意,不會只帶這麼幾個隨從,肯定有一隊軍馬在城外等候,而我們並非日夜監控葛日德王子,也不知道他暗中有沒有做什麼安排,下官怕我們把他們當獵物,實則,我們已經成了獵物。”
李邪心頭一驚,立即想到叫價之時,自己想陰葛日德王子,卻反被陰一事,便知此人絕不是愚笨之人!此前他來訪之時,能穩穩吃死他,是因爲絕對實力的壓制與厄運之獸的恐嚇,聰明在這兩者面前無濟於事!
“或許,那傢伙真發現了。”李邪眯起眼,但有想到自己身邊兩名高手,冷笑道:“他們能帶多少兵馬?莫非你們兩個還吃不下?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就中他們圈套,然後把他們的兵馬全吃下。反正是敵對國,殺多少賺多少!”
範迪·塞爾苦笑了聲:“大人,我跟澤恩都不是召喚師,真正戰鬥起來,我們恐怕無法與配備了強弩的一千以上的軍隊抗衡。”
“這又怎麼說?”
“召喚師之所以強大,是因爲與魔寵結合,可以大大免疫物理傷害以及魔法鬥氣傷害,而我跟澤恩只能靠鬥氣抵禦,消耗太大,若配備強弩的千人正規軍,就足以耗死我們,除非有複雜的地形做掩護,我們才能將他們吃下,但顯然這不太可能。另外,大人的安危,我跟澤恩也難以保護周全。”
李邪深皺着眉,看了澤恩納德一眼,範迪·塞爾不知澤恩納德是巨龍,便不知道澤恩納德的防禦不是普通強弩可以刺破的。但範迪·塞爾說得對,對方若人數太多,李邪自身也有危險。
“算了,回去,下次再找狗日的算賬,反正,來日方長!”李邪站起來拍了下範迪·塞爾的肩膀:“你的魔寵,我會盡快給你弄起來,哼!將來,你就給我帶着魔寵橫衝直撞,乾死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