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笑道:“你難道不想嫁給她嗎?”
丘玲瓏沒有回答,扭頭看向了喻野龍,臉上顯出的害羞之意,更濃了,通紅的臉,看起來就象是“紅富士”蘋果。
喻野龍皺了皺眉頭,笑道:“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世,也知道了我父母慘死在了那些可惡的傢伙手上,我現在心裡想着的是如何爲死去的父母報仇,好讓父母能在泉下得到安慰,至於結婚之事,希望能緩上一些時日,但願你們能理解。”
丘玲瓏說道:“只要你能接納我,這已經足夠,什麼時候結婚,這都不是很重要,我能等,你放心的去籌劃報仇的方案好了。”
喻野龍說道:“謝謝你的理解,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喻野龍口裡在說着離開,但心裡卻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而眼睛,卻是看向了距離此地最近的一個城鎮所在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中。
王后和丘玲瓏兩人,並沒有發覺喻野龍這一舉動,意味着什麼,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下,招呼了下喻野龍,然後三人一道,向着古城國的邊境檢查站,直奔而去。
一天之後,到了邊境檢查站。由於喻野龍的力量,大大增強,相信以自己此刻的能力,只要不被衆多高手圍困,保護王后和丘玲瓏兩人的安全,應該沒有多大問題,故而他也沒有多少顧忌,大搖大擺的隨着出邊境的人羣一道排着長隊,緩慢的向着檢查站的出口走着。
見着檢查出口處的那些士兵,檢查得極其的嚴格,丘玲瓏和王后,不由感到了些許的擔心,丘玲瓏小聲在喻野龍的耳旁,說道:“龍小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直闖嗎?萬一被認了出來,那可就糟糕了。”
“不用擔心,呆會出檢查站點時,不要緊張就成,萬一真的被認出,大不了大開殺戒,將這個檢查站點的人都幹掉。”喻野龍說得極其的輕鬆,並沒有絲毫擔心害怕的意思。這或許就叫做藝高人膽大了罷。
好不容易,隨着緩慢前移的隊伍,靠近了檢查站的出口,排在了丘玲瓏身前的王后,接受着了士兵們的檢查。一個士兵呵斥着讓王后打開包裹,另一個士兵,就拿着一副畫像,仔細的上下打量着王后。或許是因爲心虛的緣故,王后竟然只是低着頭,不敢擡頭看那些士兵。那察言觀色的士兵,似乎看出了王后是女扮男裝,揮舞長矛,攔在了王后面前,大聲呵斥道:“擡起頭來,讓我看看。”
王后一驚,愣了愣,心慌得要死,過了一會,才鎮靜下來,緩慢的擡起頭來,向那士兵看去。在那士兵呵斥的那片刻,丘玲瓏很是擔心被人看穿,心提到了胸口,都快蹦出了身體,也不敢回頭向喻野龍說話,只能是暗暗着急,希望天佑她母親,不要被看身份。而喻野龍,已經催動了魔法能量,作好了準備,隨時出手發難。
那士兵仔細的看了會王后的臉龐,然後再看看手上拿着的畫像,如此反覆了數次,依然不放心,扭頭向旁邊的一個士兵,說道:“兄弟,你看看眼前的這位,同畫像上通緝的人,象不象啊?”
那被叫的士兵,接過畫像紙張,看了一眼,盯着王后上下打量了一陣子,笑着說道:“相貌有些象,但性別卻不一樣,你沒有見畫像上是女人,而眼前的人,是男人麼?”邊說邊將畫像,塞進了那攔着了王后的士兵手裡。
士兵接過畫像,再次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移開了長矛,放了王后,衝着王后身後的丘玲瓏,喊道:“下一個,快!”
丘玲瓏見士兵並沒有看出自己母親是女扮男裝,心裡放鬆了不少,也鎮靜了許多,待到檢查自己時,丘玲瓏擡頭看着那士兵,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一副極其輕鬆的樣子,看着了那士兵。
那士兵打量着丘玲瓏的面相,看了一眼畫像,心裡嘀咕道:這個傢伙,怎麼這麼的象畫像上的另外一個女通緝犯啊?可我眼前的人,卻是男人,奇怪,難道是我眼花了,看人看久了,瞧誰都覺得象了嗎?心裡疑惑着,但很快放了形,讓丘玲瓏過了關卡。
輪到了檢查喻野龍。那士兵上下打量了下喻野龍後,揮舞長矛,攔在了喻野龍的面前,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國的人啊?你身上揹着的刀呢?”
在過邊境關卡之前,喻野龍將以前常背在了背上的戰刀,藏進了衣服內,而士兵見喻野龍的面相,同畫像上的人,極其的象,只是身上沒有背戰刀,且衣着打扮也有些出入,纔有如此一問。
喻野龍笑道:“這位軍爺,我叫喻裡予龍,是古城國人,在下不會武功魔法,也從來不用刀,不知道軍爺爲何如此的問?”
那士兵,看了一眼手中的畫像,有些疑惑的盯着喻野龍,說道:“你的名字很怪,象你這樣怪的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誒,對了,你真的不會武功?”
喻野龍微笑着點了點頭,沒有再開
口。被通緝的人,在這種被質問的情況下,多數人都會感到緊張,而喻野龍此刻的表現,極其的輕鬆,根本讓人看不出他有一絲的緊張。那士兵雖然有所懷疑喻野龍是在說謊,但見他如此鎮靜,並移開了長矛,放喻野龍過了去。
喻野龍三人,離開了關卡出口處,不到一丈,那手拿畫像士兵,扭頭向喻野龍他們看了一眼,見三人是一路的,皺了皺眉頭,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畫像,一絲喜悅,涌上心頭,他孃的,三個傢伙還真狡猾,也夠膽大的,發了,發了,要是能將他們三個抓住,就發了。忙向身旁的士兵,喊道:“快,快過去將剛剛過去的三個傢伙給我抓回來,我懷疑那三人,就是畫像上的人。”
聽拿畫像的士兵這麼一喊,十多名士兵,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責問他,剛纔怎麼沒有發現?然後才紛紛離開了崗位,揮舞長矛,向着喻野龍他們三人,追趕而去,邊追趕邊喊道:“前面的三個傢伙,快站住!”
喻野龍聽到士兵的喊叫,回頭看了一眼,詭異的笑了笑,心裡暗想,現在發覺,似乎太晚了點,即使早發現,我要發難,你們也無能爲力,等待你們的卻是死神的降臨,現在才發現,算你們走運,殺你們這些如草芥般的傢伙,沒有任何意義。
丘玲瓏和王后,聽到身後士兵們的喊叫聲,一絲驚慌,涌上心頭,目光不約而同的向喻野龍聚焦了去,看着了他。王后不會武功魔法,擔心的程度,較丘玲瓏要嚴重得多,忙問道:“現在該怎麼辦,反抗還是逃跑啊?”
喻野龍沒有回答,伸手抱起兩人,騰身而起,瞬間飄至了數丈高的空中,衝着下面的士兵,喊道:“你們的運氣好到了極頂,沒有早些發現我們就是你們通緝的人,要不然,你們只怕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今日沒有心情殺你們這些小嘍囉,但請你們回去報告一聲,我喻野龍有空定會回來尋仇的,請古城國的官員,做過虧心事的傢伙們,等着掉腦袋吧。”他的話音落下,便傳來了幾聲狂妄的哈哈大笑聲,笑聲未落,追趕的士兵們只見喻野龍他們三人的身影,在空中閃了幾閃,便不見了蹤影,就如同憑空消失了那般。
看着喻野龍他們三人消失的地方,呆愣了片刻,纔會過神來,回想起喻野龍剛纔所說的那些話,不由嚇得渾身一陣哆嗦,冷汗瞬間蹦出了身體。他們心裡極其的清楚,以此刻喻野龍的能力,只要輕鬆的揮一揮手,整個的邊境檢查站,將會屍骨累累。
檢查站的幾個小將軍,聽到了喻野龍留下的話語,忙從營房中出了來,向一個士兵,問清楚了原由,心裡感到一陣驚慌,也覺得見要通緝的三人,已經安全的離開了檢查站,挨個檢查通過關卡行人的做法,也就失去了意義。那最高長官,沉默了會,揮了揮手,向嚴守關卡的士兵說道:“現在沒有必要檢查得那麼仔細了,隨意檢查一下就好,恢復原來的檢查方式。”說完這些,隨後扭頭向身旁的幾個小軍官說道:“你們聽懂了那狂妄小子說的話了嗎?我覺得有必要將此事通告上級知道,你們認爲呢?”
那最高長官身旁的副將,說道:“我也覺得有必要通報一聲,但要是照原話報告,只怕會惹來麻煩,也會給我們帶來危機,將軍定會責怪我們辦事不力,放走了通緝犯人的,我覺得還是慎重的考慮考慮爲好。”
最高長官,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的話,前後矛盾,到底是要向上級報告,還是不報告啊?”
“嗯——”那副將沉思了會,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還是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好,以免上面追究起來,不好辦,將軍,你認爲呢?”
最高長官說道:“你說什麼,不報告,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的吧,這裡有這麼多的人聽到了那傢伙的話,不報告的話,萬一士兵中有人偷偷向上級打了小報告,那我們只怕會死得更加難看。”
副官說道:“將軍,你難道不會下一道命令,讓所有的部下,嚴守秘密,說此事事關重大,自己已經派人向上級報告了,而將那些不忠的人的口堵上嗎?”
……
幾人商量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決定,不向上級報告,嚴守已經將三個通緝犯放走了的秘密,然後將軍下令本檢查站的所有士兵,依舊裝模做樣的執行上級下達的命令,搜尋三個通緝犯,如果有違令者,格殺勿論。
八天之後,喻野龍帶着丘玲瓏和王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安全的回到了求平國都城,見到了貴族魔法學校的校長,他的老師詹旭光。
詹旭光見着了自己多年未見的情人,心裡感到極其的興奮,一時竟忘記了自己已經結婚,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將王后擁進了懷裡,這使得站在了一旁的丘玲瓏和喻野龍兩人,感到極其的驚訝。
恰巧在詹旭光擁抱着王后的那一片刻,詹旭光的妻子
蔡秀姚從外面回了來,見着這一情形,呆愣在了門口,心裡氣得快要發瘋,但她的舉動,卻是極其的理智,鎮靜,沒有象一般潑婦那般,衝上去,將兩人拉開,而是緩步走到了喻野龍的身旁,打量了下站在了喻野龍右邊的丘玲瓏,不在看詹旭光他們,扭頭微笑着看着喻野龍,說道:“喻野龍,那個和你詹老師擁抱在一起的女人是誰,你們認識嗎?”
“啊,師孃——”喻野龍聽到蔡秀姚的聲音,才意識到她回來了,愣了愣,笑道:“認識,認識,她就是我身旁的這位美女的母親,古城國的王后,也是,也是——”他本想說也是詹老師青梅竹馬的情人的,但想到還是由詹旭光親自解釋,纔有可能解決眼前的危機,忙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古城國的王后,你沒有騙我吧?”蔡秀姚驚訝的盯着喻野龍,說道:“她既然是古城國的王后,但又怎麼會突然的來我家呢,那她又是怎麼認識詹老頭子的呢?看他們那幅樣子,似乎象很久沒有見過的情人呢,難道他們早就認識,可老頭子怎麼從來沒有向我提起呢?”
……
正在兩人小聲嘀咕之際,另一個喻野龍,從門外進了來,衝着背向着了她的蔡秀姚喊道:“蔡老師,您家來客人了啊?今天可真熱鬧。”
蔡秀姚聽到了進門來的人,喊自己,頓時感到極其的震驚,回頭看了一眼,盯着身旁的喻野龍,說道:“小子,你是誰?爲什麼要冒充喻野龍,而且還帶了兩個同我們家不相干的女人回來啊?”
喻野龍聽蔡秀姚這麼一問,立時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記起了自己曾經拜託藍紅姬變化成了自己的樣子,前來參加武技魔法大賽,爲詹老師挽回一些面子。他沒有回答蔡秀姚的話,即刻轉身,看向了進門來的喻野龍,開玩笑似的口氣,笑道:“兄弟,你爲什麼要冒充我啊?”
藍紅姬幻化成的喻野龍,衝着喻野龍說道:“臭小子,你是誰啊?爲什麼冒充我啊?”說話時,眼睛並沒有看喻野龍,而是盯着了他身旁的丘玲瓏,上下打量了會,目光聚焦在了喻野龍的身上,眼中射出了不和善的光芒,似乎在責問他,這個女人是誰?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屋內的所有人,包括王后、詹旭光兩人,都被屋中出現了兩個喻野龍,驚得是目瞪口呆,要不是聽着兩人在真實的對話,大家真的就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或者眼睛看花了。衆人上下打量着面對面站着的喻野龍,看了好一會,詹旭光開口說道:“你們誰是真的喻野龍啊?”
兩個喻野龍,以眼神交換了意見,也商量好了,打算給在場的各位,開一個玩笑。他們聽了詹旭光的話,幾乎是異口同聲,微笑着應道:“我,我是真的喻野龍。”
衆人見兩個喻野龍的舉動,神態,幾乎是一摸一樣,心裡感到極其的驚訝疑惑,眼睛睜得大大的,上下打量着兩人,但沒有任何人能分辨出站在了眼前的兩人,誰是真的喻野龍,誰是假的喻野龍。
藍紅姬的幻化之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所幻化的喻野龍的形態,自然是惟妙惟肖,屋內的人怎麼可能分辨得出真假呢。而眼前的這些人,同神族、魔族的人接觸得少,雖然知道神族、魔族的人都會幻化之術,但都沒有想到這一點,更沒有想到其中的一個喻野龍是魔族的公主幻化的,也絕想不到魔族的人,敢明目張膽的混跡於人族之中。只是在懷疑,眼前的兩人之中,有一個定是經過異容戴着了一副假面具。
有了這點懷疑,對喻野龍比較熟悉的蔡秀姚,開口說道:“你們誰真誰假,我自然是有法子分辨,能讓我近身檢查一下嗎?”看着真假喻野龍相互看了一眼,詭異的笑了笑,同時點了點頭後,移步到了喻野龍的身前,伸手在喻野龍的臉上,脖子上,以及髮際,認真仔細的檢查了起來,果然,她沒有發現有任何戴假面具的跡象,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他是真的喻野龍。”
藍紅姬聽了蔡秀姚的判定,皺了皺眉頭,笑道:“蔡老師,您怎麼這般的武斷呢,他明明是假的,我纔是真的,不信,你來檢查檢查我看看?”
蔡秀姚無奈,移步至了藍紅姬幻化的喻野龍的面前,依舊仔細的檢查了起來,也沒有發現有絲毫戴假面具的跡象,她糊塗了,不由自舉的退後了兩步,左右打量着兩人,小聲嘀咕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天下間,怎麼可能有兩個一摸一樣的人呢?”
屋內的人,見蔡秀姚顯出的是那幅讓人感到難以置信的表情,都糊塗了,疑惑了,納悶了,過了好一會,詹旭光似乎想到了些什麼,臉色驚變,衝着兩個喻野龍,冷冷道:“你們兩個之中,定有一個是妖孽,好大的膽子,竟然狂妄到了在我面前出現的地步,還不快快顯出原形,否則,讓你嚐嚐被打回原形,永世不得超生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