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酒兒話音落下,引來了吳雪煙的怔愣。
一旁的陳帆則是輕笑兩聲,眼裡劃過一絲無奈:“酒兒還是與以前一樣,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無言以對。”
“那是,若是按照常理出牌,蕭酒兒就不是蕭酒兒了。”蕭酒兒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看向低着頭的吳雪煙,淡淡的說道,“吳小姐就不要猜測了,既然三皇子將我帶過來,足以說明咱們事一夥的,既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就沒必要互相猜忌。”
“這俗話說得好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選擇了與我合作,就不要懷疑我的動機。”
蕭酒兒平淡的語氣裡沒有絲毫起伏,就像是在述說着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
眼裡波光粼粼,閃爍着別樣的光彩。
伸手拿起茶壺,替三人滿了茶水,脣角邊的弧度越來越大:“吳小姐,你說是嗎?”
吳雪煙擡起頭來,白皙的臉龐上帶着一絲冷漠,紅脣微微啓動,緩緩說道:“三皇妃說的是,卻是沒想道三小姐與以前不一樣了,着實讓我詫異。”
“好了。”南宮御風打斷了吳雪煙繼續往下說,眼裡閃過一絲警告之意。
吳雪煙心裡一抖,貝齒緊緊咬着嘴脣,深深看了一眼蕭酒兒,低下了頭,掩飾住了眼裡的一絲嫉妒。
“說正事,還有三日,八弟就要回到京城,你們有什麼想法?”南宮御風看向陳帆,臉上浮現出漫不經心之色,“他回來之後,定然會有一番作爲。”
“不錯。”陳帆眉頭微皺,緩緩說道,“但是如今咱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所以靜觀其變即可。”
“能做什麼?”蕭酒兒翻了一個白眼,撇了撇嘴角,十分鄙視的看着南宮御風和陳帆,“我說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計謀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八皇子回來不就是搶皇位嗎?這搶皇位的首要條件就是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
蕭酒兒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錘了錘自己的後背,這才繼續說道:“而最簡單的理由就是其他皇子沒有能力勝任皇位,所以他回來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陷害你們,讓各位大臣以及皇上認爲你們沒有能力。”
“大皇子翻不起什麼風浪,二皇子事他的人,接下來就是三皇子和六皇子了,六皇子母族不強,所以他首要敵人就是你,三皇子!”
蕭酒兒笑眯眯的看向南宮御風,見南宮御風瞳孔一縮,心裡愈發樂開了花:“哎呀呀,你就要被人陷害了,心裡有什麼想法沒?”
“酒兒似乎在幸災樂禍?”南宮御風含笑望着蕭酒兒,語氣裡帶着一絲危險。
蕭酒兒聳了聳肩,不以爲然的說道:“我可沒有幸災樂禍,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況且,不管她如何陷害,你總是能轉危爲安,畢竟你的腦子在這裡不是?”
跳動了幾下,蕭酒兒再次坐了下來,看着吳雪煙,歪着頭問道:“吳小姐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不如說說看……”
吳雪煙擡起頭來,眼裡閃爍出凝重之色:“八皇子的首要目標的確是三皇子,不過八皇子開始動作也是一個月之後,這一個月他首要的是鞏固自己的勢力,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這一個月裡打破八皇子鞏固勢力的計劃。”
“啪啪啪”蕭酒兒迅速鼓起掌來,一臉的笑意:“吳小姐果然不同凡響,大學士丟了吳小姐這樣的女兒,怕是要追悔莫及了,哦對了!”蕭酒兒似乎想到了什麼,饒有所思的說道,“這大學士投靠了八皇子吧?”
吳雪煙聞言迅速擡頭,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是重生而來,所以知道自己的爹爹投靠了八皇子,但是這件事在前世八皇子登上皇位時才暴露出來,爲什麼蕭酒兒會知道?
對上吳雪煙狐疑的眼神,蕭酒兒樂了起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爹雖然十分謹慎,但是我的人守株待兔,自然能查探出一二。”
吳雪煙抿了抿嘴脣:“我與他不是一路人。”
“我當然知道,你要跟你孃親報仇嘛!若非你爹,你娘也不會死……”蕭酒兒笑了起來,“這件事是你的私事,我就不說了。”
吳雪煙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繼而又鬆開,深吸一口氣,壓制住了心中的怒氣。
“既然如此,那一切等八弟回來動作再論,對於王爺的提議……”南宮御風眼裡閃過一絲不明之光,看向陳帆,“你們應該能理解。”
“自然。”陳帆笑了起來,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三皇子如此做,不過是在迷惑對方罷了,我怎可不明白?”
“哈哈哈哈!”聞言,南宮御風大聲笑了起來,“如此便好。”
蕭酒兒皺了皺眉頭,冷冷的看着南宮御風:“三皇子,麻煩笑的時候收斂點,這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發了癲癇病了!”
“咳咳!”
“咳咳!”
陳帆當下咳嗽幾聲以掩飾住自己的尷尬,無奈的看了一眼蕭酒兒,搖了搖頭;“酒兒……”
“我是實話實說,畢竟這裡的隔音效果不怎麼好。”說着,蕭酒兒來到吳雪煙身邊,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聊聊吧!”
吳雪煙倒是沒有想到蕭酒兒會找她私下談談。
見此,吳雪煙莞爾一笑;“我與三皇妃倒是沒有什麼好聊,畢竟沒有交集。”說着,吳雪煙轉頭看向南宮御風,微微頷首,“三皇子,告辭。”
說着,便緩緩離開。
陳帆見此,迅速說道:“酒兒莫氣,雪煙就是這個性子。”
蕭酒兒單手摸着自己的下顎,眼睛眯成一條縫,看着吳雪煙的背影消失後,這才轉頭看着陳帆,緩緩說道:“這個吳雪煙知道的不少啊!”
陳帆一愣,不解的看着蕭酒兒。
蕭酒兒突然間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南宮御風,對上南宮御風似笑非笑的眼神,砸吧砸吧嘴,緩緩說道:“南宮御風,你要不要自毀容貌?不然我覺得我亞歷山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