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被整的羞愧難當後,名字裡帶蘇字的人她都恨之入骨。
她眉頭緊蹙,下意識地想要去爲難這個姓蘇的女子。
所以說賤人就是矯情,自己皮子賤不說還要傳染給別人。
柳白蘇就站在原地,距劉淑儀十米遠的位置,看着她轉身,繼而綻放出夏花般燦爛明媚的微笑。
劉淑儀轉過身,一擡眼,瞬間驚愕。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古人誠不欺我。
劉淑儀雲袍錦袖下的手攥成拳頭,額頭上頓時青筋暴起。
“柳白蘇!”她一聲暴喝。
她恨透了柳白蘇,她今生最大的羞辱來自於柳白蘇,叫她怎能不恨之入骨?
恨由心生,這個時候她還會在乎什麼禮節儀態嗎?!
答案不置可否,她的表現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柳白蘇也難爲被劉淑儀的瘋子行爲唬了一跳,不過她向來勞苦功高,怎麼會爲之動容?
反觀柳白蘇,此刻的她依舊是面無表情,細細看來,眼底暗藏譏諷的笑容,嘴角上挑,勾起一抹譏誚。
“你知道我的名字?”
語氣何其平淡,意境何其不屑。
什麼?!
這句話對於劉淑儀來說,簡直就是極大的羞辱!
“柳白蘇,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是你做的!”劉淑儀咬牙切齒地用指尖對着柳白蘇。
哈!
柳白蘇心底閃過一抹譏笑,面上依舊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現在才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你太蠢居然現在纔想明白。
劉淑儀打死也沒想到柳白蘇會這麼果斷的承認,一時之間被哽住,說不出話。
不過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柳白蘇不僅承認,還反過來罵她蠢!
這叫她怎麼能忍?
不過,她本來就沒打算忍。
“柳白蘇,你不要以爲你用這些伎倆就可以對付我,若是讓二皇子殿下知道的話,他會……”
“他會很支持我的。”
劉淑儀氣的哇哇叫,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正要到了話頭,柳白蘇毫不猶豫搶過劉淑儀的話,自然地接上一句。
她美眸含笑,雙手環抱於xiong前,睥睨地望着劉淑儀。
他一定會厭惡像你這樣陰險狠毒的女人!
這纔是劉淑儀想要說的話,卻在半道上被柳白蘇截胡了。
黃瑜煙在旁邊埋着頭,她實在是想笑,又怕笑出聲破壞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只好躲在一邊憋笑。
慕以軒也沒好得到哪裡去,他也被柳白蘇的話逗樂了,他的丫頭實在是太有趣了。
“柳白蘇,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爲就你可以用你的姿色勾引到二皇子殿下,比你漂亮的多了去了!”劉淑儀收回剛纔的潑婦樣,一改成傲慢的模樣。
“哦?那真不好意思,你口中的二皇子殿下就還能被我這姿色勾引,有本事你怎麼不來呢?”柳白蘇也不解釋,既然他人誤會她跟慕以軒的關係,那就誤會好了,反正氣死她們又不償命。
柳白蘇雙手環抱,眼神都吝嗇得不施捨對面人。
“你!柳白蘇,你別忘了,還有一個域優仙子在,根本沒有你的份兒!”劉淑儀氣的七竅生煙。
哈!
域優仙子?
“噗——”柳白蘇實在
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
柳白蘇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慕以軒無奈的扶額,伸手幫柳白蘇安撫笑疼的肚子。
柳白蘇故意伸手抹了抹眼角,一副眼淚都笑出來的樣子。
“柳白蘇,你笑什麼!你該不會連域優仙子是誰都不知道吧?那可是可以與二皇子殿下比肩的人物,你不知道也不爲過,呵!”劉淑儀冷笑連連。
和慕以軒比肩的人物?
“你這是高擡了沈善善的身價,還是貶低了慕以軒?”柳白蘇笑得不成聲,反諷地吐出一句話。
劉淑儀一愣。
沈善善?
很熟悉的名字……
劉淑儀沒想多,只認爲柳白蘇是真的連域優仙子是誰都不知道。
“柳白蘇,誰允許你直呼二皇子殿下的大名的!”劉淑儀暴喝。
“有本事你也叫,我叫關你屁事?”柳白蘇漫不經心地垂下眸子。
“你……二皇子殿下不過是一時興起,和域優仙子纔是最般配的,你可不要到了最後哭着死纏着二皇子殿下。”劉淑儀冷笑。
我纏着慕以軒?有沒有搞錯!
柳白蘇嗤笑一聲,“一時興起也是興我,不是興你,虧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當沈善善的狗這麼有意思?”
“嘶——”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子也太毒舌了……
黃瑜煙拉了拉柳白蘇的衣角,小聲嘀咕,“蘇蘇,是不是太過了?”
柳白蘇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黃瑜煙感到不好。
不過柳白蘇的下一句話着實把她逗樂了,“不過怎麼氣死她?”
柳白蘇似笑非笑地將黃瑜煙拉到自己身後。
“柳白蘇,你等着吧,域優仙子和二皇子殿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劉淑儀咬牙切齒,可她沒有柳白蘇的毒舌。
身旁的慕以軒臉陰沉到了極點,整個臉像是潑了墨一般。
敢當着他的面,試圖讓他女人吃醋!簡直找死!慕以軒冷眸掃過劉淑儀的臉,嘴角扯出一抹清冷蔑視的笑。
不過他還是很期待,他家蘇丫頭會不會吃醋呢?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柳白蘇,眼底含着滿滿的期待。
“我等着的,我家慕大大會喜歡沈善善那樣的人才是見鬼了。”柳白蘇故意把“慕以軒”將成慕大大,還用了我家,就是爲了氣劉淑儀。
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真的有點酸酸的感覺。
她把這歸作爲慕以軒感到不值,居然讓他跟域優賤人物以類聚,實在是掉、檔、次!
話畢,全場震驚。
“這女子真是大言不慚啊……”
“居然和域優仙子鬥,以後有的她好受的!”
“域優仙子可是比擬九天玄女的存在,這個柳白蘇怎麼可能和她比?”
“真是不自量力!雖然覺着劉淑儀很討厭,但是她說的也是對的。二皇子殿下自然是會選域優仙子的!”
“二皇子殿下向來拒人於千里之外,靠近者剁手跺腳,說來域優仙子還是第一個可以站在他三丈以來的人呢。”
……
言論如數收進耳朵裡,柳白蘇不以爲意,反倒玩味地勾起嘴角。
全場唯獨慕以軒嘴角上揚,他似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劉淑儀自然是覺得柳白蘇在虛張聲勢,她嗤
笑一聲,“柳白蘇,你能站在二皇子殿下三丈之內嗎?呵呵!”
柳白蘇完全無視劉淑儀的一臉不屑。
還三丈,毫米都沒有,那死變態根本就是直接貼過來,黏在她身上的!
當然,這都不是柳白蘇會說的。
柳白蘇不語,作出一副糾結的模樣。
劉淑儀見狀頓時樂了,“柳白蘇,我就知道,你就算能站在二皇子殿下三丈的位置我就承認你比我厲害!”
我比你厲害還用承認嗎?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柳白蘇翻了個白眼,不過她也沒急着否定劉淑儀。
因爲說出來她也不一定信,何況現在柳白蘇要玩一次大的。
她定了定神,醞釀了一會兒感情,一副爲難的樣子。
慕以軒看着自家丫頭這般模樣,優雅地扶額,轉身不看。
劉淑儀看着柳白蘇難爲的模樣,瞬間心情大好,口無遮攔。
“柳白蘇,你要是真能做到,我的頭給你當板凳坐,要是你做不到就不準再見二皇子殿下!”
“你這是強人所難!”柳白蘇故意大呼。
劉淑儀自然是更加得意了,“我就是強人所難了。”
其實有點腦水的人一想就可以知道不對勁,看剛纔的架勢柳白蘇根本不怕她,既然如此,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被劉淑儀威脅呢?
綜上所述,柳白蘇自然是裝的。
可怪誰呢?誰叫劉淑儀那腦子就跟豆腐渣工程似的。
“真的要這樣嗎?”柳白蘇依舊示弱。
“必須這樣!”劉淑儀堅持。
柳白蘇一勾嘴臉,臉上是狡黠詭異的笑容,卻在陽光下顯得明媚怡人。
“那就這麼定了!把你的頭洗乾淨,別到時候髒了我的衣服,你賠不起。”柳白蘇拍手叫好,故意學着劉淑儀張牙舞爪的模樣,做作地扯了扯衣角。
怎麼回事?
劉淑儀有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被她自己否認了。
她覺得柳白蘇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柳白蘇,別說大話,你別想嚇我,我是不會取消賭局的。”劉淑儀傲慢的轉身扯了牆上的一張紙,一甩花孔雀般的衣袍扭頭離去。
“蘇蘇,你確定嗎?”黃瑜煙見劉淑儀走的沒影了,才怯怯的問了一句。
“我不確定,”柳白蘇搖搖頭,繼而又笑眯眯的看着她,“誰確定?”
言下之意就是,她百分之百確定。
黃瑜煙被柳白蘇的斷句氣樂了,不過話說回來,只要柳白蘇好就行了。
柳白蘇勝券在握地笑着,擡眼望見劉淑儀扯掉的那張紙。
這種土牆上張貼的紙,劉淑儀那樣的人會親自去扯?
這個紙定有機密。
柳白蘇肯定的踱步上前。
“嘶——”
柳白蘇手起手落,毫不猶豫就把牆上僅存的一張紙撕了下來。
伴隨着紙張脫離牆面的清脆聲,周圍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你們看,最後一張報名表被撕掉了!”
“這次報名這麼快就結束了啊。”
“這麼多個名額全都佔了!”
“誰撕掉的!”
……
柳白蘇自然是不知道這羣宵小到底在說些什麼,她如黑曜石般美眸掃過蠟黃.色輕薄的紙張,嘴角含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