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地方向來是不能插隊的,而柳白蘇能插到隊肯定是用了什麼“奸計”,真是拿那丫頭沒辦法。
赫南臣在衆人灼熱的目光注視下,走到了點餐口。
小陳看見自己男神近在咫尺,臉不爭氣地紅了大半邊。
柳白蘇則是笑眯眯地戳了戳小陳的胳膊,“快呀,我朋友來了,點餐吧。”
小陳聞言一愣,擡起頭,看了一眼赫南臣,瞠目結舌說不出話。
柳白蘇完全忽視了她的驚訝,一個勁兒地跟赫南臣說說笑笑,指着菜單。
“哇,我要這個!還要這個!對對對,那個來兩份!”
柳白蘇瘋狂地舞動着雙手,這邊指兩下,又跑到那邊指兩下。
赫南臣看着手指都快抽筋的柳白蘇,搖了搖頭,“你吃得下嗎?”
“你放心,我肯定吃得下,絕對不會和你客氣的!”柳白蘇拍了拍心口,“對了,等一下你幫我跟那個點餐員說吧,記得叫人家名字,小陳。”
赫南臣不解,略微皺眉。
柳白蘇則是旁若無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往門外一指,“你看對面那家飲品店多舒服,我去買飲料,你在這邊點,一舉兩得。”
赫南臣微笑着摸了摸柳白蘇的頭,繼而目送着柳白蘇飛奔出店。
“你好,小陳對吧?能點餐了嗎?”赫南臣果真是按照柳白蘇的吩咐,非常禮貌溫柔地衝着小陳笑。
小陳聞聲,一顆少女心撲通撲通地都要碎了,當即猛點頭。
……
時間回到吃飯時。
“我纔沒有哭着喊着非要吃……”柳白蘇反駁的聲音越來越小。
赫南臣聽着柳白蘇細若蚊足的聲音,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不笑還好,一笑,隔壁桌的人全都往這邊看過來,柳白蘇只管埋頭苦吃。
“話說這個還真是和薯條一樣。”柳白蘇一邊吧唧嘴一邊說着。
沒想到肯德基爺爺沒有我們老祖宗厲害,這麼早就發明了這個玩意兒。
……
怎麼說呢,出門遇賤人,喝涼水都塞牙。
柳白蘇果斷是沒有這個狀況,瞧吧,人家這會兒正樂呵呵地吃着第十一包薯條。
而這個導致衆人喝涼水塞牙的賤人就站在旁邊,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
她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用惡狠狠的目光毒害柳白蘇的“雅興”。
這人是誰?
南楚仙子,自然是她了。
她襲一身雪白色的長裙,上面如河邊柳絮般輕垂着幾縷粉色的絲帶,隨風悠揚地扭動着身子,銀絲金線繞着腰身纏繞盤旋。
鑲着鎏金蕾絲邊的裙襬隨着微風輕輕擺動,恰好與腰間絲帶的風向一致,風隨舞動,曼妙輕盈。
那張臉更是判若九天玄女,與沈善善媲美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是折煞旁人的美麗女子,卻有着不同的風韻。
若說沈善善是端莊而不易親近,不食人間煙火的上仙,那麼這南楚仙子便是嬌俏羸弱卻不是風韻的病嬌西施。
而且沈善善是個僞白蓮花。
也不知道這個南楚仙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柳白蘇危險地眯起眼睛,如蛇信子般的眸子朝那女子不偏不倚地看過去。
嘴裡依舊是淡定自若的吧唧吧唧。
就在剛纔,南楚仙子出現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視線都凝結,說話的聲音都如消了音一般。
四周是死沉的寧靜。
女子見柳白蘇可算是注意到自己了,正想與柳白蘇來一場氣勢的較量。
如此想來,便把眸子放的冰冷淡漠,暗夾着刻意的挑釁。
可人家柳白蘇呢?
壓根鳥都不鳥她,淡淡然地瞥了她一眼就埋頭繼續吃。
南楚仙子氣的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袖下粉拳也不由得緊了緊。
這個女的居然敢忽視她!
她南楚仙子怎麼也是前一百名,而這個女的不過是個新生,有什麼資格對她置若罔聞!
柳白蘇的淡然、冷靜,對於南楚仙子而言絕對是極大的侮辱。
她本來是聽了青衣的話,來瞧瞧。
她願見其詳地想看見柳白蘇怕了自己抓狂或者惱羞成怒的樣子。
可現下居然是自己吃了閉門羹,叫她這個向來都有衆人呵護的病西施怎麼見人!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柳白蘇從來不是輕敵的人,也不是妄自看低自己的人。
就在剛纔那隨意的一眼中,柳白蘇早就將南楚仙子的心底看了個一清二楚。
柳白蘇見她不說話,隨意地抽了一根薯條出來,叼在嘴裡,痞氣地一揚頭,雙手交疊墊在腦後,往後一靠,“這位美女,是找赫南臣嗎?”
答案是否定的。
柳白蘇自然是明知故問。
南楚仙子聞言,作勢扶了扶額頭,一副嬌容虛弱狀,“學妹哪裡的話,我是看了新生試煉塔的考覈,特地過來的。”
南楚仙子的話說的溫婉柔和,不失風度,且處處透露着尊卑。
“哦?”柳白蘇輕挑眉尖,對南楚仙子的威脅置若罔聞。
想要她柳白蘇請這個什麼南楚仙子坐下,嘿嘿,做夢!
南楚仙子當即有些羞怒,面上卻是把柔弱不堪的樣子演繹得更加繪聲繪色了。
果不其然,南楚仙子這般嬌.柔模樣霎時間引來無數男子爲之傾倒。
“南楚仙子,你到我這裡來坐下歇歇吧。”
“楚妹妹,要不來師哥這裡。”
“南楚女神,我來扶你吧!”
………
柳白蘇煞有介事地挨個瞅了一眼剛纔吭聲的那幾個男子。
不禁咋舌,有病吧,沒看出來這心機婊在裝嗎?
南楚仙子聞聲,則是相當高傲地看着柳白蘇。
柳白蘇隱隱約約都能看見南楚仙子身後有隻尾巴在那裡得意地搖啊搖。
別過臉,繼續吃。
柳白蘇纔不管三七二十一,管她怎麼威脅,關她何事。
“柳妹妹,學姐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坐呀?”南楚仙子柔柔弱弱地拂起衣袖。
柳白蘇不語,只是淡定自若地瞥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吃。
不搭理,是最殘忍的拒絕。
南楚仙子顯然節操全無沒有下限,依舊笑意綿綿,面帶蒼白地看着柳白蘇,“學妹一個人吃肯定很寂寞吧?”
柳白蘇被南楚仙子這一句話氣樂了,終於捨得擡起眸子,冷凝的雙眸對上去,涼薄的粉脣悠然自得
地吐出幾個字:
“關、卿、何、事?”
每一個字做一個停頓,活像從牙縫裡出來的一般。
南楚仙子的臉霎時間就白了,羞憤在她白皙卻不見血色的臉頰上吐露得尤外明顯。
“柳白蘇,你什麼態度啊,我們南楚學姐來看你,那是你的榮幸!”
一個小跟班竄了出來。
柳白蘇壓根都沒正眼瞅她,只是淡淡地放下手中的紙巾。
無聲的回答,纔是最好的輕蔑。
那名跟班被柳白蘇無視,整張臉都燒紅了。
其實她這是何必呢?
就你家主子都堪堪只得到柳白蘇一個斜眼而已,你還想別人看你。
夢、吧
“南楚仙子是吧?你要有什麼屁就快放,別擱這兒裝腔作勢的,我耳朵聽着噁心。”
柳白蘇雙手環抱,偏過頭,迎上南楚仙子的目光。
南楚仙子瞬間從柳白蘇冷如冰霜的眸子裡感到一駭,不過很快就被羞憤掩蓋。
這份羞憤也是柳白蘇給的。
惡、心
居然說她堂堂南楚仙子的話噁心?!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的南楚學姐,你必須給我道歉!”
那小跟班叫喚地很厲害,直接蹦了出來。
柳白蘇聞言,又被氣樂了。
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在沉寂的四周響起。
顯得突兀、顯眼
“理由?”柳白蘇輕勾嘴脣。
“理由就是南楚學姐在這裡,呵,你敢放肆嗎?”
那小跟班得意地雙手叉腰,冷哼一聲。
“對呀對呀,那小跟班可是一直都很在南楚仙子身邊的!”
“那就是被南楚仙子罩着了,誰敢不服呀!”
“就是就是,那個女子聽說很厲害,但是人家南楚仙子可是前百名的存在吶。”
……
一番議論下來,便轉換成勸誡柳白蘇道歉賠罪一類的話了。
柳白蘇冷哧,沒有說話,依舊是滿臉淡然,淡然得可怕。
“聽見沒有,南楚學姐在這裡,你還敢不道歉?”那小跟班更加耀武揚威了。
南楚仙子聞言也是眼底暗喜,小樣,看你怎麼跟我鬥。
見柳白蘇埋下頭,小跟班當真以爲柳白蘇要道歉了,連忙補了一句,
“只道歉怎麼行,必須給我下跪磕頭認錯才行!”
那語氣囂張,飛揚跋扈。
但是在衆人眼裡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事,弱者在強者面前,向來是沒有任何地位的。
強的打人,弱的被打。
強者脾氣從來都不會好,這是應該的。
在這個高手雲集的帝國學院,這是生存道理。
可出人意料的下一秒,柳白蘇只是淡淡然地抓起一包薯條,起身欲離開。
小跟班傻眼了,直接上去想抓柳白蘇的肩膀。
柳白蘇怎麼可能讓一個雜碎抓到?
一個閃身,從她身邊掠過,順便反手一擰,將她伸過來的手直接掰斷。
這是柳白蘇以前打架出名的拆骨打法。
俗稱就是使人脫臼,以速度聞名,最快時只需四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