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兮的想法是把鄴城建設成一座堅不可摧的要塞,然後在鄴城的後方,也就是新月平原上建立一座新城起來。
這個想法非常大膽,需要耗費龐大的財力物力,而且在燕國隨便封地建城可是大忌,會被認爲是有謀反之心,對秦王的名聲是個不利的影響。
蘇兮知道,只要她決定了,慕寒肯定會同意她的想法。
“反正以後我們都要在寂靜山脈落腳尋找龍之故鄉的入口,不如在鄴城和幻水城之間再起一座新城,再把母妃他們一起接過來,豈不更好。”
蘇兮的提議慕寒心下暗自高興,一方面蘇兮將太妃李纖雲放在首位,證明她有孝心。
另一方面,回到皇城後,蘇兮與慕雲逸又會糾纏不清,這是慕寒最頭疼的。
如果在新月平原上建起一座新城,遠離皇宮,這樣就可以避開慕雲逸,和蘇兮兩廂廝守了。
“嗯,主意很好,我們現在就去幻水城。”慕寒想着以後能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新建的城堡裡,心情顯得有些急切。
蘇兮都已經想好了,爲了吸引人來鄴城,她打算化作邪月的模樣進入幻水城,一方面出重金邀請人才去鄴城,一方面去傭兵公會發布各種賞金任務。
比如說藥材需求,玄獸材料等,這樣肯定會吸引大量傭兵前往寂靜山脈。
剩下的就是去新月平原上找一塊合適的地方,準備新城的建設了。
一切準備妥當,蘇兮化身邪月,慕寒重新做回了小跟班,二人一大早出發,向着幻水城行去。
……
幻水城位於燕國最北部的新月平原上,離寂靜山脈大約一百多裡,是鄴城之後,進入燕國領土的第一座城池。
城裡居住着少部分貴族,數量最多的是貧民。
擁有近二萬的正規軍和一萬左右的城防民兵,防禦力量十分薄弱,如果帝國大軍攻打過來,幻水城就是新月平原上一隻待宰的羔羊。
所以,幻水城裡的居民整天都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
貴族們奢華無度,城裡滋生着數不清的罪惡,幾乎每一秒鐘都有人死去,每一秒鐘都有冤案產生。
在這座被拋棄的城市裡,只有真正的強者,貴族以及無惡不作的惡棍才能生存下去。
幻水城裡,最大的惡棍是一個名叫羅布的傢伙。
羅布將自己僞裝成一個大慈善家,他會時不時爲窮人提供一些發黴的糧食來顯示他的善心。
羅布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肥頭大耳,挺着臃腫的大肚子。
正是這樣一個猥瑣小人,卻控制着幻水城八成以上的礦石和藥材交易。
羅布經營的羅氏商會生意遍佈各行各業,越做越大,財富就好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這幾個月,鄴城連番爆發戰爭,使得城內的居民瘋狂拋售各種物資,羅布低買高賣,賺的簡直冒油了。
眼下,羅布心情相當愉悅,將目光放在了清溪漁村剛剛發現的一條礦脈上。
曠工勘探的結果顯示,這是一條蘊藏着豐富精金的礦脈。
以羅布對礦石市場的瞭解,這條偶然發現的精金礦脈如果好好開採的話,必定會爲他帶來巨大的利潤。
而且,前幾天的一個晚宴上,城主大人王江波就已經向他詢問過精金礦脈的事。
這個機會如果要是能夠把握好,羅布就可以搭上城主大人這條線了,以後說不定還能靠關係用財富買到一官半職呢?
清溪漁村是一個小地方,全村人口也不到上百戶,大多都是靠捕魚爲生。
羅布已經派人查過了,這條礦脈是無主礦脈,只要將漁村的人趕走就可以開工了。
真正讓羅布煩心的事,其實是人工問題。
大量的人工就意味着大量的工資支出,可是曠工們的價格一漲再漲讓他心煩意亂。
所以,羅布正在等從獅心城運送來的那批矮人奴隸。
羅布盤算着,只要順利將清溪漁村的地契弄到手,然後就只等矮人奴隸一到就可以開採礦脈了。
羅布挺着大肚腩,正暗自高興,大廳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羅會長,出出……出大事了!”
手下跑進來的傢伙,慌慌張張的聲音落入羅布耳中,頓時讓羅布的眉頭皺了起來。
“蠢貨,一天就知道出大事,難道天塌下來了嗎?”羅布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這幻水城,還有誰不認識我羅布,還有誰敢不給我羅布面子?”
“會長,這次是真的出事了……”手下氣喘吁吁的說,“清溪漁村出事了!”
“到底什麼事?”羅布緊緊的皺着眉頭,瞪着這個不成器的手下,“是不是那些漁民想要惹麻煩?”
“是的……不不……不是……”
羅布怒道:“說清楚!”
“對不起,羅會長,您交代的事,我沒能處理好……”手下吞了吞口水,提心吊膽的看了羅布一眼。
羅布聽了,明顯已經感到不滿。
“你沒有把漁村的地契弄回來?”
羅布稍稍有些吃驚,在他的計劃中,購買漁村地契是最沒有難度的,一個窮困潦倒的小漁村,隨便打發幾千金幣,就夠砸的漁民們暈頭轉向的了,怎麼可能還會買不到呢?
難道,那羣蠢貨發現了礦脈?想要佔爲己有嗎?
媽的,如果真是這樣,可就別怪我羅布不客氣了……
“對不起,羅會長……”
手下剛開口,就被惱怒的羅布打斷了:“廢物留着上墳的時候再說吧,我現在只想知道原因,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沒能把那張漁村地契買回來,是因爲對方要價太高嗎?還是提出了別的什麼苛刻的條件?總之,你最後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
“是這樣的,會長大人,今天早上我遵照您的吩咐去了清溪漁村,找他們村長商量購買地契的事……”
在羅布兇惡的目光逼視下,手下繼續講起來:“誰知道,等我們找到村長的時候,他卻告訴我們,地契剛剛已經賣出去了,而且賣出的價格高的離譜……”
“足足十萬金幣,他告訴我們,地契是賣給了兩個從鄴城過來的年輕人,他還告訴我們,說那個帶頭的年輕姑娘似乎是想要在那塊土地上修建一座新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