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二中選一
頓了頓,翠兒想了一會繼續說道:“這冷少淵原先是醉仙樓的常客,幾乎夜夜在那裡落榻,不過自從芙蓉閣出了個柳依依之後,他便轉而去芙蓉閣了。”
說道這裡,翠兒擡頭看了司寇念兮一眼,甚八卦地同她說道:“念兮,你可知道前些日子在帝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冷少淵的那件事情?”
司寇念兮皺了皺眉:“哪件?”“就知道你不會知道。”翠兒對着司寇念兮笑了一笑,繼續說道:“唔,就是那件冷少淵硬是要把柳依依給娶過門,把那冷宗昌氣得半死的事,據說那柳依依生的極盡妖媚,連冷少淵這種遊戲花間寸草不帶的人也爲她動了真心思。”
司寇念兮聽後點了點頭道:“那他後來娶了那柳依依了嗎?”“自然是沒有。”翠兒搖頭道:“那冷宗昌怎麼會允許冷少淵真的將個青樓女子娶回去?這玩玩倒還可以,可是要真是動了真格,那冷宗昌是決計不會同意的。”
司寇念兮想了想也是,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悲涼。心道,若是那冷少淵是真心喜歡柳依依,指不定把她娶回家之後便能收了自己的心思呢!嘆了一口氣,司寇念兮又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翠兒嘴角邊扯了抹笑容,搖了搖頭道:“後來就沒有後來了,那冷宗昌終歸是冷少淵他爹,冷少淵也不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所以娶柳依依過門的事情便也耽擱下來了,後來冷少淵也會偶爾去芙蓉閣那裡瞧上一兩眼柳依依,只不過次數是越來越少了,只是可憐了那柳依依,不知是着了什麼魔障,自那以後,除了冷少淵之外,其他門客一概不見,可受了老鴇的不少苦頭,但芙蓉閣終歸還是靠着柳依依撐着,所以老鴇懲戒歸懲戒,倒沒有動什麼真格。”
司寇念兮聽完翠兒的這一番話之後,心下又多了幾分惆悵。搖了搖頭,司寇念兮整理了下心緒,看着翠兒問道:“既然冷少淵現在去瞧柳依依的次數越來越少了,那
他今晚會不會就去了醉仙樓?”
翠兒聽到司寇念兮這樣說覺得有些好笑,遂搖了搖頭道:“你啊,怎麼想事情這麼簡單呢?冷少淵去不去芙蓉閣與瞧不瞧柳依依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啊,雖則柳依依在前些年風頭很盛,可花樓之中最不缺的便是貌美女子,現在柳依依帝都第一花魁的名頭雖然還懸着,但芙蓉閣裡身段樣貌比柳依依好的近些年來倒也出了幾個,聽說她們幾個倒很討冷少淵的歡心,所以冷少淵去芙蓉閣的次數也還是很頻繁的。唔,對了,醉仙樓近來新來的姑娘聽說比原來的強上許多,不僅樣貌身段好,就連琴棋書畫也是一個都不落的……”
說到這裡,翠兒攤了攤手道:“所以啊,那冷大公子今晚到底會去哪個花樓我也說不準,哈哈,興許連他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呢!”
司寇念兮皺着眉頭看了翠兒一眼,倒是沒打算跟她開玩笑的樣子。翠兒聳了聳肩,對着司寇念兮笑道:“你也別擺出這副爲難的樣子,左右不過兩種可能,你先去那醉仙樓看看冷少淵在不在那裡,若是沒有,再折去芙蓉閣不就成了?唔,你要是想先去芙蓉閣也行,都隨你啊,若是冷少淵兩處都不在的話,你再去附近的花樓找找,唔,終歸能找到的。”
司寇念兮聽後點了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
清風吹得樹葉悉悉率率,連帶着司寇念兮的裙袂都翻飛起來了一些。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也稀稀疏疏地灑在了司寇念兮翠綠色的衣裙上,襯得她整個人更明豔了幾分。
翠兒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寇念兮,皺着眉頭道:“念兮,你就打算這副樣子去逛花樓?”
“當然不是。”司寇念兮笑着搖了搖頭:“我多多少少還是懂一點的,花樓怎麼會允許女子進去呢,到那時,我自然會扮作男兒模樣。”
翠兒聽後笑着點了點司寇念兮的額頭,說道:“看來你還不傻,知道去逛花樓要做一番變裝打扮,要是你就這個樣子去逛
花樓,只怕還沒有見到冷少淵,便被老鴇拖去當花魁了……”
說到這裡,翠兒忽然停了下來,又看了司寇念兮一眼,笑道:“唔,興許那樣你還可以早些見到冷少淵呢……”
司寇念兮白了翠兒一眼:“少拿我開玩笑,我可是跟你說正經的。”翠兒忍着笑意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又湊向司寇念兮問道:“那你見到冷少淵之後,準備同他說些什麼?”
“這個……”司寇念兮看了一眼翠兒,隨即將頭給別到了一邊,笑道:“我自有打算。”
翠兒原先還準備再問些什麼,卻忽然聽到不遠處的大廳門口有人在一聲聲地喚着“翠兒……翠兒……”
司寇念兮轉過頭來,與翠兒四目相對。翠兒忽然跳了起來,情緒激動卻極力壓制着聲音:“不好,是我嬸孃來找我了。”
司寇念兮掩着嘴笑道:“那還不快過去?幸好是你嬸孃,若換做那個母夜叉,可就有你受的了。”
翠兒一臉苦相,搖頭嘆息道:“被嬸孃抓住我不在大廳幹活,而在此處偷懶,只怕嘮叨也會把我嘮叨死。”
司寇念兮向翠兒投去一記同情的目光,笑道:“那你便自求多福吧。”
翠兒氣得瞪了司寇念兮一眼:“你……”
還沒你完,吳姨的步子便已經朝着這邊過來了。翠兒只得深吸一口氣,大踏步出了這樹蔭。後方吳姨的大嗓門果然傳了過來:“翠兒,你這死丫頭,大清早的又死去哪裡偷懶了?也不知道好好看着點丫鬟們打掃,要是出了什麼漏子,小心夫人又拿你開刀……”
吳姨的聲音一路上嘮叨過去,而翠兒卻是一直懨懨的低着頭不說一句話,簡直與方纔的那個翠兒判若兩人。
司寇念兮看着翠兒和吳姨漸漸遠去的背影,越看越好笑,不禁笑出了聲來。笑夠之後,司寇念兮正準備也從樹蔭中出來回了院子去,卻聽聞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清冽的女聲:“司寇念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