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睏倦非常
何止有單獨說話的機會啊,一說還說了好久,只是後面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忒……呃,司寇念兮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對上翠兒有些殷切的目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這……也有。”
翠兒滿意地看着司寇念兮,乘勝追擊道:“那你身上得這件貂皮大衣可也是他給你披上的?”
司寇念兮正要慣性地再將頭給點上一點,卻忽然及時地反應過來方纔翠兒說的這句話。司寇念兮有些吃驚地看着翠兒:“你說什麼?”
翠兒伸手將司寇念兮身上得那件貂皮大衣的皮毛細細地撫摸了一番,不住讚歎道:“好成色,好成色,唔,是上好的貂皮啊。”說着,翠兒擡起頭來將司寇念兮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兩眼放光道:“念兮,這一定是邵公子送給你的罷。”
司寇念兮撇了撇嘴,有些不厚道地搖了搖頭:“翠兒,真是對不住,要叫你失望了,這件貂皮大衣,唔,可惜了,卻不是邵大哥送給我的。”
“什麼?”翠兒正在撫摸皮毛的手一頓,有些尷尬地縮回了手,皺着眉頭看着司寇念兮:“怎麼會呢?你不是說你與邵公子有單獨說話的機會嗎?一定是他瞧見你穿的有些單薄,夜風有些涼,所以纔將這件貂皮大衣送給你的,再說了,除了邵公子,你在宮中還識得誰,卻有哪個會有邵公子那般體貼,巴巴地將這貂皮大衣送來給你披上?”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司寇念兮一直對翠兒有心撮合自己與邵莫笠的舉動有些不太高興,因自己對邵莫笠只有兄長的敬重,絕沒有男女的情愫,可翠兒卻不明就裡,老是做出這些亂點鴛鴦譜的事情,司寇念兮雖知道這是她的一番好心,可卻還是有些排斥。
微微嘆了一口氣,司寇念兮繼續說道:“這件貂皮大衣確然不是邵大哥送給我的,便算是他送給我的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只將他當做大哥,你明白麼,翠兒?”
翠兒的眼神有些落寞,看着司寇念兮搖了搖頭道:“你總這樣不聽我的話,以後吃苦的可是你自己,得了,我也
不做那呂洞賓了,白白糟蹋了我的一番好心,我且問你,這件貂皮大衣既然不是邵公子送你的,卻又是哪個?”
“這……”司寇念兮有些猶豫,這件貂皮大衣是冷少淵送給自己的,可這個總不能與翠兒說吧,司寇念兮有些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後半晚自己一直同冷少淵在一起。
想了一會,司寇念兮看了眼翠兒,胡亂搪塞道:“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不是邵大哥就是了,唔,現在天就要亮了,你現在回去,應該還能躺上一個時辰,翠兒,你快些回去吧。”
翠兒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也就安心了,但你究竟爲何這麼晚纔回來,後門已經關了,我沒有給你開門,你又是如何進來的?”
“我……”司寇念兮知道翠兒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但若如實跟她說了,勢必又要牽扯出冷少淵來,自己先前一直很是厭惡冷少淵,可這番這麼晚纔回來卻是因爲和他待在一處,莫說翠兒,便是自己現在回想起來也還是有點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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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念兮皺了皺眉,只得同翠兒扯謊道:“我……我先時同邵大哥去後花園逛了一逛,邵大哥臨時有事,我便叫他先走,可他走後,我才發現自己原來不識路,走了半天也沒有走出後花園,這便耽誤了些時間,後來幸虧得了一個小宮女的時間,這才勉力從後花園中摸索出來,卻又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所以,我才這麼晚回來的,唔,我到了丞相府之後又發現原來後門沒有上鎖,這纔不動聲色地從後門溜了進來。”
“是嗎?”翠兒有些狐疑地看着司寇念兮:“後門竟然沒有上鎖嗎?”
司寇念兮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是啊,確然是沒有上鎖,像是那些守門得侍衛酒喝多了,腦子也不清楚了,竟趁着丞相去宮中參加慶功宴的時候犯出這樣的錯誤來,不過我後來又將它鎖上了,翠兒你不必擔心。”
翠兒聞言點了點頭道:“這些守門的侍衛委實太不像樣了些,不過也幸虧他們不祥樣,你才能這般順利地溜進來。”
司寇念兮真誠地點了點頭,表示
十分贊同翠兒說的話。
“好了,”翠兒擺了擺手,對司寇念兮說道:“又同你說了這許多的話,我確然得回去了,你也再在牀上躺一會吧。”
司寇念兮點了點頭,對着翠兒溫和道:“翠兒,謝謝你。”
翠兒一愣,繼而擺手笑道:“我們兩個間還要說什麼謝謝麼,你也別愣着了,一路風塵僕僕的,先洗把臉再歇息吧。”
司寇念兮笑着點了點頭,翠兒也微微頷首,回身向外面走去。
方纔同翠兒說話的時候還沒什麼,這翠兒一走,司寇念兮便覺得渾身疲倦,搖搖晃晃地走進了屋子裡。
屋子中得蠟燭還閃爍着忽明忽暗的昏黃燭光,屋子中沒有外面那麼冷,司寇念兮將身上披着的那件貂皮大衣給解了下來。
將解下的貂皮大衣放到牀榻上後,司寇念兮便想朝着被子撲去,可又忽然間想起了翠兒臨走前對自己說的話,司寇念兮皺了皺眉,還是勉爲其難地去洗了一把臉。
也來不及將頭飾一一摘落,司寇念兮隨便梳洗一番之後便倒頭就睡。
說來也奇怪,以往不論司寇念有多困,在洗了一把臉之後往往會清醒些,可今天卻不知怎的,洗完臉之後還愈加困了。
司寇念兮也沒有心思細想,隨便扯過一牀被子,拉過了自己的頭頂,便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這一睡,司寇念兮朦朦朧朧中又做了一些夢。說是夢,卻又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司寇念兮夢到的正是第一次與冷少淵見面的場景。且這夢好像有記憶似得,竟能順着自己上次的那個夢境延續下來。
自己上次做夢的時候便正是翠兒跑來告訴自己宮中要舉辦慶功宴的那個下午。
司寇念兮還依稀記得她上次夢到的正是那名舉止怪異的男子離去之後。
腦中的記憶換了一種形式,以夢境的方式又讓司寇念兮想起了自己與冷少淵第一次見面的情形也就是司寇念兮那會女扮男裝去找冷少淵的那次,只是這陣方式較之單純的回憶要形象清晰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