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內心的爭鬥，陌柔終於了有了選擇。
“皇后，我爲之前的魯莽向您道歉，凌鳶這個孩子恐怕是魔怔了。”陌柔說着，那般高傲的性子，讓她開口跟程飛燕道歉，已經令她十分惱羞。
“無妨，重要的是查明瞭真相。陌凌鳶是你陌家的人，本宮不好處置，柔夫人帶回去吧，只要給我程家一個交代即可。”程飛燕沒有繼續爲難陌柔，而是做了個順水人情。
陌柔道謝之後，帶着重傷的陌凌顏和看熱鬧的陌靈回去了陌府。
這件事情，程飛燕以爲自己是最大的贏家。陌柔爲了平息程家的憤怒，一定會送上大禮，並且陌柔的氣焰也被澆滅的了不少。
不僅如此，殷炫晟已經沒有了與陌家聯姻的可能。程若水死了，他就只能接受另一個程家的女子。不管側妃還是逍遙王妃，殷炫晟這一輩子也休想逃出程飛燕的手心。
想到這裡，程飛燕的臉上竟然有一絲莫名的興奮。
整個殷姓的人，只有殷炫晟一個人能夠入得了她的眼，只要拿捏的住這個人，聖域國改姓程，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程飛燕心情大好，就覺得去看看被她困於寢宮的聖域國皇上，殷重曦。
京都陌府，大門緊閉，府裡的喜慶氣氛莫名的被壓抑了起來，整個陌府的上空飄蕩着一層霧霾。
陌柔莊嚴肅重的坐在祠堂的主位，表情凝重，目光陰沉。手指彎曲，敲擊着桌面，聲音由小到大逐漸提高。一句話不說，卻已然讓人感受到她滿腹的怒火。
嘭！
陌柔擡手重重的落下，敲擊着桌面發出一聲悶響。陌柔對面的陌毅渾身一個激靈，擡頭看了一眼陌柔，又趕緊的低下了頭。
“柔夫人，是我教女無方。”陌毅開口領罪，換來的是陌柔的一頓數落。
她不屑的開口說着，話語裡滿是諷刺，“不錯，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生了三個女兒，一個是蕩婦，一個是蠢貨，還有一個……”
陌柔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陌靈，冷聲一哼，繼續道，“這次陌家真是啞巴吃黃連，
有苦說不出。你那個廢物女兒壞了我的好事，那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陌柔讓陌凌鳶下毒殺了程側妃，她雖然殺了人卻落下了把柄，她一再的告訴陌凌鳶要將事情推到陌靈的身上，奈何這個蠢貨自己招認了。
簡直氣死她了。
“柔夫人莫要動怒，老夫一定好好教訓她。”陌毅說着，他完全你不敢得罪陌柔，當年他可是親眼看到了陌柔的手段，不是一個殘忍可以形容的。
陌柔嘆息了一聲，她不能逼迫的太緊，“殺了陌凌鳶給皇后一個交代，另外準備一份厚禮送進宮去。”
這一次，陌柔算是嚐到了什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了。
陌毅心痛，可卻沒有辦法改變。
殺了陌凌鳶給程家一個交代是唯一的辦法，不然陌家與聖域國程家抗衡，沒有多少勝算。
畢竟，陌家已經不是當年的陌家了。
陌靈在世的時候，就算是聖域國先皇都要對她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客客氣氣，如今倒好，陌家的人竟然要去討好別人。
躺在小院的牀上，陌靈思考着接下來自己應該怎麼辦。陌柔與程飛燕心聲間隙，陌柔殺了陌毅，陌毅的心裡多多少少是留了一個梗的。
直接了當的鬥不過陌柔，分化她身邊的人，架空她的權利，卻是一個極其有效的辦法。
步步爲營，將計就計，若不是歐陽胤舜提醒，陌靈恐怕不會這麼順利。
歐陽胤舜，你究竟是什麼人？
陌靈不禁開始好奇這個人的身份，而且，他接近自己究竟有什麼目的？程若水與陌凌鳶的死，已經讓殷炫晟與陌家聯姻的事情變成了幻想。
她算是完成了破壞殷炫晟與陌家的聯姻的任務了吧。
正想着，陌靈的屋子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抹玄色，已經刻入了陌靈的腦海中，看到一角，她就知道是歐陽胤舜來了。
“歐陽胤舜，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人。”陌靈揚了揚嘴角，坐起身來，眼裡劃過一絲埋怨，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子，可這個歐陽胤舜闖她閨房已經成了習慣了。
歐陽胤舜坐在陌靈的面前，神情怡然，鷹眸含笑，“三小姐嘴巴可真毒，我若不是你，你以爲你還能爲人這麼久？”
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歐陽胤舜看着依靠在牀邊的陌靈，“乾的不錯。”
這算是對陌靈的認可，破壞了殷炫晟與陌家的聯姻，讓殷炫晟走投無路，他自然就會找歐陽胤舜了。
至於陌家，歐陽胤舜早就已經看不上了。
無非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和百年的名聲了。
“那你承諾我的，是不是應該兌現了？”陌靈提醒着歐陽胤舜。
歐陽胤舜眸子閃爍，陌靈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敢跟他討價還價的人，也是第一個這般粗催他的人。
莫名的，歐陽胤舜心情大好，似乎很享受跟陌靈對着幹的樂趣。
輕輕搖了搖頭，“不記得曾經答應過你什麼了，不然你說出來我聽聽，找找印象。”
聞言，陌靈磨了磨牙，她真是敗給這個歐陽胤舜了。耍無賴竟然也可以這麼的理直氣壯，面部紅，心不跳，還一幅唯我獨尊的模樣。
倒回當年，陌靈纔不會跟他這麼廢話。
“不記得就算了，我明日就答應了逍遙王爺的提親，我想他倒是挺樂意。”陌靈說着，她既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破壞了兩家聯姻，也可以讓陌家重新選擇與殷炫晟聯姻。
歐陽胤舜閃身到陌靈的身邊，鷹眸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你威脅我？”
威脅你怎麼了？
陌靈揚起下巴與歐陽胤舜對視，卻發現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的氣場分分鐘秒殺，可她是誰，她是陌家最有靈根的家主，就算鬥不過她也不會認輸，就那麼瞪着歐陽胤舜。
陌靈已經感覺到自己眼睛有些酸澀，可歐陽胤舜完全沒有想要眨眼睛的意思。
這是妖孽，還是人？
陌靈眨了眨眼睛，敗下陣來，“罷了，不給就不給，慢走不送。”
不知爲何，陌靈竟然有些生氣，轉身走回牀上不打算理會眼前的歐陽胤舜。見狀，歐陽胤舜開懷大笑，心情十分的好。
這個女人，真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