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麼你的計劃被那個呆子發現了?”
薛綺嫿還站在原地沒有動,眉頭緊皺,心思百轉千回。
薛君哲不知何時卻站在了門口,一臉嘲弄的看着自個的親妹妹。
這妹妹是府里人緣最好的主子。
但是,他心裡清楚,論起心機與計謀,只怕府裡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她。
只不過沒曾想這次竟然被那個呆子拆穿了,真是叫人不可思議。
薛綺嫿擡起頭看了薛君哲一眼,氣的臉色通紅,伸手推開他,便走了出去,心裡卻暗暗思忖着慕淺羽已經知道了她做過的事,那接下來再想動手便不容易了。
慕淺羽回到璃王府以後,又蒙着被子大睡,直到晚膳的時候,蕭承逸總算將她拽了起來。
“小羽,你再不吃東西,都要瘦成什麼樣子了?”
蕭承逸很是無奈的看着她。
他知道她外表雖然冷漠,但其實比任何人都重情義,她不希望身邊的朋友親人受到傷害。
所以這次薛君煜的事對她來說,着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慕淺羽愣愣的看着他,許久之後,忽然撲進他懷中,眼眶微紅,聲音暗啞,“承逸,爲什麼我們想要在一起就這麼難呢?”
這次的災難薛君煜幫她擋了,以後呢。
潘雨柔、薛綺嫿、邵明珠,這一個個的敵人,千方百計的要拆開他們,她又該如何?
看着懷中無比脆弱的人兒,蕭承逸有些心疼,如果不是爲了跟他在一起,她何必受這麼多苦。
“小羽。”
他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且堅定道:“等皇祖母壽宴,我們一同去,我要在壽宴上當着所有的人面,請父皇爲我們賜婚。”
原本閉着眼睛的慕淺羽,身子猛地一顫,擡起頭看了蕭承逸一眼,開口道:“可是皇上是不會答應的。”
“不會答應我也要說,我們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我也不能再讓你這樣無名無分的跟着我受委屈。”
蕭承逸如墨的眸中,劃過一抹流光,心思微沉。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事情拖得越久便越麻煩。
一旦國師醒來,他們的處
境就更難了。
隔日,慕淺羽還在賴牀,眯着眼睛不肯起來,結果硬是被璃王殿下拽了起來。
“你不要每次都強行把我從牀上拽起來好不好?”
慕姑娘幾乎陷入了崩潰中,她以前自己住的時候,也沒這煩惱啊。
現在隔三差五不讓她睡懶覺,把她從被窩裡拽出來,這算什麼事。
“小羽,你懂不懂音律?”
對於強行把慕淺羽從牀上拽出來這事,璃王殿下沒有半分愧疚。
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可是昨晚亥時不到就睡了。
聞此,慕淺羽迷茫的搖了搖頭,“不算精通,只懂皮毛。”
除了下棋以外,別的文雅的事情,她一件不會,看看她當初歪歪扭扭畫出的那幅水仙就知道了。
“十一叔派人將鸞鳳琴跟和鳴笛送了回來。”
蕭承逸指了指桌上的古琴與長笛道。
慕淺羽轉頭看了一眼,頭髮也沒梳,就這麼毫無形象的跑了過去。
“這是寶貝嗎,有什麼玄妙之處?”
雖然她不太懂這些,但是蕭祁不會無緣無故的送兩件東西來,不是寶貝,就是有什麼特殊意義。
“這琴跟笛乃是高祖與其皇后定情之物,後來流失於民間,也不知道十一叔是在哪裡找到的。”
蕭承逸眸光如墨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兩樣東西,心思微動。
只不過慕淺羽不善音律,他不想爲難她。
“哦,這兩樣東西合起來,便是鸞鳳和鳴。”
慕淺羽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眸光微閃,問道:“那老頭派人送這兩樣東西來,可跟我們的事情有關?”
“真是聰明。”
蕭承逸脣角含笑的誇讚了她一句,從袖中拿出了封信遞給她。
慕淺羽忙打開信瞧了,開頭一句話,差點沒讓她暈過去。
蕭祁信上第一句話便是:臭小子、臭丫頭你們倆圓房沒有,有沒有給我生個大孫子……
圓房了沒有,圓房了沒有……
慕淺羽狠狠的揉了揉額頭,老不正經的。
耐着性子往下看,看完信之後,慕淺羽眼前一亮,手中的信揚起,轉眸看着蕭承
逸道:“從今天開始,你教我彈琴,在太后壽誕之前,我一定要把那首鸞鳳和鳴學會,爲我們爭取一個機會。”
鸞鳳琴與和鳴笛乃是高祖與其皇后定情之物,兩人曾合奏過一首曲子取名鸞鳳和鳴。
並且曾經說過,若是將來有一對有情人能用鸞鳳琴與和鳴笛同樣合奏出鸞鳳和鳴,那便給他們一個機會。
後來還真有皇室的人向高祖與皇后借了這琴笛合奏過曲子,結果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過後來宮中出事,鸞鳳琴與和鳴笛雙雙丟失,再沒出現。
那段美麗的傳說,也就只成了傳說。
如今鸞鳳琴跟和鳴笛再次現世,蕭祁等於給了二人一個機會。
高祖雖然故去多年,但那規則依然在,沒人敢說打破,畢竟是金口玉言。
所以只要兩個人可以合奏一曲鸞鳳和鳴,便能得一個在一起的機會。
“小羽,可是距離皇祖母的壽誕只剩十天了。”
如果對於通曉音律的人來說,合奏一曲並不難,可對於慕淺羽這個對音律基本不通的人,實在有些難。
“十天就十天,我肯定能學會,大不了我晚上不睡了就練琴。”
慕淺羽一直不喜歡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但是現在卻是躍躍欲試,激動得很,巴不得立刻學會。
一個機會也是機會,只要有機會就成。
到時候當着後宮嬪妃、文武百官的面,景帝肯定不能不顧及高祖當初說的話。
自此之後,慕淺羽再沒出過璃王府的大門,日夜練琴。
不過開始的時候,王府裡的人日子很難過。
綏陽幾個要天天跟在蕭承逸身邊。
蕭承逸陪着慕淺羽練琴,那二位倒是定力極好,即便再難聽也不覺得什麼,可一起陪着的人就苦了。
錚錚琴聲再次傳來,只不過跟平常的琴聲不一樣,完全跟殺豬似的。
“我說這都三天了,怎麼還跟殺豬似的,不,簡直比殺豬的聲音還難以忍受。”
綏陽用棉花塞好耳朵,遠遠的躲開,卻仍舊擋不住那噪音傳入耳中。
他無比苦澀的看着洛謹跟洛瑜抱怨道:“你們能不能替我當回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