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皓軒看着她,也未猜想出她所指的是何人,看他一臉迷茫的看着自己,凌蝶一字一字的慢慢說道:“她就是清婉郡主。”
聽她說到清婉,倒是讓他頗感意外,在他的心裡他不覺得清婉和芊柔有何區別,都是他的皇妹,可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凌蝶對清婉卻很是介意。
“蝶兒,清婉和芊柔有何區別嗎?”
“當然,區別很是大,你是真不知道呢還是在裝糊塗呢?不過都不重要,你只要照本王妃說的去做就行了,如若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歐陽皓軒無奈的搖了搖頭,誰會想到他歐陽皓軒也會有這麼一天,不對,有個人想到了,那就是南宮彥,看來這個情場浪子也並非浪得虛名,一早就看穿了他此時的境遇,可他卻是樂在其中,這種被在乎的感覺不知在他的心裡已暗暗期盼了多久。
“皓軒,我們今日就能到達京都了嗎?都離開這麼多天了,還真是有些想念了呢。”
“我在這裡,你還想誰?”
“想很多啊,母妃,太后、芊柔、若雲……”,突然她的脣被他封住,爾後霸道的宣佈道:“你的心裡只能想着我,明白嗎?尤其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更不能去想別人!”
凌蝶朝他撇了撇嘴,就在兩個逗趣之時,上官將軍特來求見。聽到是上官將軍,凌蝶也想借機會問一問關於她孃的事情,不知道這個上官將軍的那位故友是否就是她的孃親,這一路走來,雖說也相處了幾日,可是也沒有開口詢問的時機,眼下倒是個機會。凌蝶看了一眼歐陽皓軒,他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衝她點了點頭,凌蝶在心裡不禁感嘆,歐陽皓軒是越來越瞭解她了,兩個人也越來越有默契,有時只有一個眼神,他們便可知彼此心中所想,這就是情真所至吧。
見上官將軍進來,凌蝶心想或許是他與歐陽皓軒有政事要談,她還是先回避比較好,在何種場合該守怎樣的禮節,她還是知曉的。見她要離開,倒是上官將軍攔住了她。
“王妃請留步,老朽此次前來,是想請教王妃一些問題,自從見到王妃,這幾日來,我是思前想後,還是想證實一下我心中猜測。”
聽他這麼說,凌蝶便在歐陽皓軒的身邊坐了下來,歐陽皓軒料想到上官將軍要問些什麼了,必與凌蝶的孃親有關,奶孃說過,凌蝶與她的母親長的甚像,上官將軍見過凌蝶恐怕也是有似曾相識之感吧,上次他問及冷冰心之事,他似有難言之隱,如今見了凌蝶倒是要主動談及了。
上官將軍將目光轉向歐陽皓軒,問道:“王爺上次提起那幅字畫,可是與王妃有關?”沒想到他率先把問題丟給了歐陽皓軒,既然是爲了釋疑,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歐陽皓軒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向他多說什麼,他很想知道既然上官將軍主動找上門,爲何還要這般小心謹慎的試探着說。
上次歐陽皓軒向他詢問過關於冷冰心的事,那麼凌蝶自是與冷冰心有着某種聯繫,看她的樣貌,必是與冷冰心是至
親,纔會這般的相像,第一眼看到她,他有那麼一剎那的晃神,還以爲回到了二十年前,好似年輕時的冷冰心站在他的面前一般。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可是她的樣子在一直在他的腦海裡。
“敢問王妃和冷冰心是何關係?”提到冷冰心,聽到這三個字,凌蝶整個人都很激動,皓軒猜的沒錯,他說過的那幅字畫果然是她娘所做,不然上官將軍又何以如此關心冷冰心是何人。
“冷冰心是我娘,上官將軍可認得我娘?”聽聞冷冰心是凌蝶的娘,上官將軍愣是呆住了好一會兒,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凌蝶,怎麼可能?冰心怎麼可能會嫁給別人,他根本就無法相信。
“冰心是王妃的孃親,那請問王妃,您的爹是誰?”凌蝶有些鬱悶了,這上官將軍什麼問題都沒有回她,倒是一個勁的追問她的身世,這到底是爲何?這又和他爹有什麼關係?不免將目光轉向了歐陽皓軒。
“上官將軍是否認識蝶兒的孃親?若本王猜的沒錯,掛在將軍書房的那幅字畫就是出自冷冰心之手,將軍可還會否認呢?”
他看着歐陽皓軒,自知也是隱瞞不了,更何況凌蝶若是冷冰心的女兒,他也沒必要對她和歐陽皓軒有所隱瞞。
“正如王爺所料,那幅字畫卻是出自王妃母親之手,那是她離開南洵時所贈。”
離開南洵時?如此說來,她的母親曾經在南洵出現過了,可是爲何會在南洵,又與上官將軍有何淵源呢?看他們的樣子,好似關係非淺。這話也讓歐陽皓軒很是好奇,凌蝶的母親不是凌仲宇的妾室嗎?而且又曾在宮裡居住,緣何又與南洵的將軍有瓜葛呢?好似聽上去,事情十分的複雜,這凌蝶的母親到底是何身份呢,倒引起了歐陽皓軒的興趣。
“那請問將軍,我孃親何時離開的南洵?將軍可知她去了哪裡?”凌蝶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至少她知道她的母親曾在南洵出現過,可聽完上官將軍的回答,她又似被人潑了一盆涼水般,燒了個透心涼。
“那是二十年前了,那時候還沒有王妃你,自從那次離別後,我就再也未見到過她了,敢問王妃,您母親這些年是否安好?一別二十年,哎!”
二十年前?那如此說來,上官將軍也不知她母親的下落。自己又是空歡喜一場。見凌蝶一臉的落莫,上官將軍問道:“王妃,你剛剛問可知你孃親去了哪裡?是什麼意思?她是出了什麼事嗎?”突然上官將軍的情緒有些激動,還十分的緊張。這讓凌蝶更加肯定這個上官將軍和自己的孃親關係不一般。
“上官將軍和我娘是何關係?爲何對我孃的事如此關心?”只見他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和你孃親沒有任何關係,只是萍水相逢的一個故交而已。”眼神中卻有透着無盡的哀傷和臉上的一臉遺憾。
“王妃可否告之在下,你孃親她好嗎?”只見凌蝶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已有多年未見過我孃親了,她已失蹤了好多年,我卻一直尋她未果,聽皓軒提起上官將軍府裡的那一幅
畫,纔想向將軍打聽一下,看是否知道我孃親的下落?”
聽到冷冰心失蹤多年的消息,上官將軍很是吃驚:“那你爹呢?他也不知道你娘爲何會失蹤嗎?”提到她爹,倒是讓上官將軍很是好奇,到底誰是凌蝶的爹?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據他對她的瞭解,她不可能會再嫁他人的,而且還有了孩子?這怎麼可能?
“你爹究竟是何人?”
不知爲何,凌蝶總感覺上官將軍對他爹的存在很是介意,而且很是好奇,凌蝶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可說的,便說道:“我爹是凌仲宇。”
話一出口,上官將軍更是驚恐萬分,說道:“你說什麼?你爹是凌仲宇?不可能,冰心絕不可能會嫁給凌仲宇,絕不可能。一定是凌仲宇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否則冰心怎會嫁給他?難怪你說你娘會失蹤?肯定是凌仲宇將她軟禁了,凌仲宇這個卑鄙小人,冰心落在她的手裡,又豈會有好日子?”
不難聽到,這上官將軍與凌仲宇之間也甚是熟悉,事情好像越來越離奇了,這南洵的將軍竟然和他赤炎的丞相也有如此深的淵源,好似他們之間還有着不爲人知的過節。
“上官將軍和凌仲宇凌丞相很熟嗎?聽將軍的意思好像二十年前就與凌丞相有交集?爲何將軍如此斷定王妃的孃親是受了凌丞相的迫害呢?將軍可否說清楚?”此時,歐陽皓軒的語氣裡透着幾分冷意,他已不是把此事單單做爲凌蝶的家事來看,而是這其中必有更大的隱情並關乎着兩國之間。
上官將軍聽到歐陽皓軒的質問,才驚覺自己有些失控,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老臣與凌仲宇並無什麼深交,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他絕非是冰心所心宜之對象,故才如此推斷,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王爺無須介懷。”他已感覺到了歐陽皓軒對此事的疑心。不管他是否相信他說的這個理由,他都不會再多解釋什麼,正所謂言多必失。
凌蝶也感覺到這上官將軍肯定知道些什麼,關於她娘和她爹之間的事,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斷定是她爹將她的孃親軟禁,雖然凌蝶並不確定,但是如今知道她娘下落的也只有她爹,如果凌仲宇說的是實話,沒有矇騙她的話。可是她也感覺到上官將軍對往事的迴避,她相信就算她再追問下去,他也不會回答。不過沒有關係,至少對於她孃的事情她又多了一些線索,慢慢追查下去,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敢問王妃,您是哪一年生辰?”
“赤炎1255年陰月,將軍問此有何意義?”聽凌蝶這麼一說,他的目光更加深遂,1255年陰月,那不就是冰心離開南洵的那一年嗎?陰月?那凌蝶又怎會是凌仲宇之女呢?他記得很清楚,冰心離開南洵的時候是1255年暮春,凌蝶不可能是凌仲宇的之女?可是他卻不能將此事講與她,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望着凌蝶,難道這是就當年她非離開不可的原因嗎?凌仲宇當真沒有懷疑過凌蝶不是她的女兒嗎?還是他一早就知道只是他別有用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