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蝶正看着歐陽皓軒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花樣,正當她一臉疑惑的時候,又一個聲音響起。
“蝶兒,可有想念父皇?”聽到這話,顯然凌蝶比見到冷冰心時更加驚訝許多倍。
順着聲音望去,就看到南洵帝正從屋子裡面走出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父皇爲何會在此出現呢?這一切不都太奇怪了嗎?她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她呆呆的望着南洵帝,有些傻了眼。
聽到歐陽皓軒解釋她才明白,原來就在她娘去南洵之日,因爲出了上官雪的事情而暗中掉了包,將她孃親安置在了一個很是安全的別院之中,就在次日的時候,歐陽皓軒竟然收到了一封南洵帝寄來的密函,沒想到南洵帝竟已啓程來了赤炎,也因此他沒有再讓她孃親繼續前往南洵,而是安排她住在了那裡。幾日後,他按照南洵帝信上的地點見到了他,並帶他與冷冰心見了面。待處理完了赤炎這些亂臣賊子的事情,歐陽皓軒纔將冷冰心與南洵帝一併接回了府裡,目的也是想給凌蝶一個驚喜,想要她開心!
凌蝶沒有想到歐陽皓軒會做如此的安排,也沒有想到他父皇竟然會來了南洵,她一直還在擔心着他是滯可以承受的了東方明澤的死,還在擔心的南洵的未來還有她母親的平安,沒想到只這片刻的工夫竟然就看到她們同時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簡直讓她難以置信。
她有些嬌嗔的埋怨起歐陽皓軒來,可雖說是責怪的話,可讓人聽上去卻又是那麼的舒服,好似小兩口在打情罵俏一般。
回到屋裡,凌蝶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問她的父皇關於東方明澤的事情要如何處理?畢竟她對此很是憂心,關係的三個國家,而且都是她最親的人,她每一個人都不想傷害,還有一件很讓她不解的事,爲何看着她父皇好似對東方明澤的死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般難過與痛心,竟然還會到赤炎來,他不應當是留在南洵處理東方明澤的事情嗎?
從見到南洵帝和冷冰心的那一刻開始,凌蝶的腦子就沒有閒下來過,一直糾結在心的問題好似找到了突破口一般,讓她不吐不快。
“父皇,你沒事吧?”凌蝶試探着問出口,她不知道如果直接問,或是再在他面前提起東方明澤的話會不會讓他更難過,在他看似沒事的外表下,是不是心裡也是這般平靜,所以她問的很小心,其實不提的話就不會碰觸到傷心處,但凌蝶絕對是放不下心來的。她十分想要知道她父皇的想法。
凌蝶的話一出口,南洵帝臉上的笑了瞬間就消失了,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傷心而是憤怒與失望,但也可以感覺到他還是難過的。無論如何,那都是他唯一的兒子,南洵唯一的繼承人。眼下他的壓力很大,來自各方的壓力,他不說,她是可以想像的到的。跟在歐陽皓軒的身邊久了,對宮闈這些事也就越發的瞭解了,他此時應當正值內憂外患之際。想
必心裡是很苦的吧。
南洵帝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冷冰心,只見冷冰心看着他說道:“蝶兒並不知曉!”
凌蝶看着他們,不明白他們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母親說的什麼事是她不知曉的呢?他們越是這般的隱晦越是讓她的好奇心更重,更加的要刨根問底一般想要知道。
“娘,你說什麼事我並不知曉啊?你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卻可以感覺到此事的重大,許是和東方明澤也有脫不了的關係吧,否則爲何她剛一問她父皇,而她母親就要如此說呢,看來他們一定是隱藏了什麼秘密。
歐陽皓軒此時坐在這裡倒覺得有些尷尬了,雖說也是一家人,但畢竟還是有着利益的衝突,更何況如今的這種情況下,許是他在場倒也不方便。想着或許他不在場的話,南洵帝與凌蝶說話會方便許多。這般想着便站起了身來,看着南洵帝想要藉故離開。歐陽皓軒的這一舉動南洵帝自是明白的,其實他對歐陽皓軒倒沒有什麼不可說不能說的,以他對南洵的幫助,對凌蝶的寵愛,不論是一國君主還是一個父親,對他都充滿了感恩與感動。
凌蝶見歐陽皓軒要離開,她心裡倒是有了幾分爲難,難不成她父皇是因爲歐陽皓軒在纔不說的嗎?她覺得她和歐陽皓軒之間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如若她父皇要瞞着歐陽皓軒才說的話,那麼她倒是寧可選擇不要知道了,她都不想要知道了以後卻不能與他分享。
“皓軒,你去哪裡,我看父皇和我娘也累了,不如讓他們先休息一下,你若離開的話,我和你一起走!”她的心思歐陽皓軒一眼就看出來了,就在這時,南洵帝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坐下,我再告訴你們是何事,我沒有說,不是要瞞着你們或是有什麼不能講的,只是覺得難以啓齒。很是不光彩,活了一輩子,如今才知道自己養了二十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你不覺得父皇很是可悲嗎?”
歐陽皓軒和凌蝶聽了南洵帝的話簡直難以置信,東方明澤不是他的兒子?怎麼可能,皇室血統怎麼可能會出現如此大的紕漏而不知呢?宮規森嚴,難不成那貴妃娘娘還穢亂後宮不成嗎?
當他們南洵的帝更加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揭發此事的竟然是凌蝶的孃親,這個秘密在她的心裡藏了二十餘年,若不是今日東方明澤的死會牽扯到三國的征戰,許是她也不會說出來的,再者,也是爲了凌蝶,她真的很不希望若是發生了戰爭她處在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父親中間左右爲難,痛苦不堪。說她自私也好,爲了自己的女兒,她認了,如今她選擇把真相說出來,無疑對南洵帝來說是殘忍的。
凌蝶看着自己的母親,竟也沒有想到她當年被迫離宮竟是受了東方明澤母親的追殺,也沒有想到當年她母親會無意中撞破了他們的姦情才招來了殺身之禍,可是她很不解,爲何她孃親當年不把真相說出來,反
而要遠走他鄉呢?
“娘,你當年爲何不和父皇說呢?當初你發現的時候揭發她,你又何須受這些苦呢?”只見冷冰心悽苦一笑,說道:“這都是命,當年你父皇剛好不在宮裡,我有命逃離出去已實屬不易,又如何能再回的了宮裡見到你父皇呢?當年宮裡並沒有人知曉我的存在。那個時候我知道懷了你,若是想要躲開他們的追殺,我也只有遠離。”
雖然上官瑞可以隨時進宮見到皇上,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將皇上與她的事情說出來,他不想讓南洵帝的英名受到詬病,權衡再三之下才選擇了離開。
“我之所以到了赤炎,是在沿途聽說赤炎皇帝接了一個民女入宮,也就是皓軒的孃親,如今的慧妃,當初我們是因爲走散才分開,娘很想知道那個民女是不是她。纔會來到赤炎,後來在她出宮上香的時候,娘見到了她,而她便將娘以宮女的身份帶入了宮,只是後來娘懷着你月份越來越大,不想給她帶來什麼麻煩,便尋了個藉口在她的掩護下離開了皇宮。卻受到了凌仲宇的控制。”
想到過去的種種,冷冰心就好似把剛剛要癒合的傷疤再次揭開一般,心很疼很痛。
“娘,凌仲宇爲何會知曉那個錦盒的事情?”只見冷冰心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問題,她一直也不知曉,凌仲宇從未和她提過半個字,可是他對自己的事情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拿她當時還未出生的凌蝶相威脅,要她做他明義上的小妾,目的就是要將她囚禁在他的身邊,想要從她的口中得到錦盒的下落,只是那個時候她一口咬定她沒有,她是凌仲宇唯一可以拿到錦盒的希望,所以即使她這般的不配合,他仍舊沒有置她於死地。
“娘也不知曉!直到現在,也不清楚他是如何得知的!”話題一扯好似就有些遠了,如今的凌仲宇已是階下之囚,看來若要想知曉的話,只有到牢裡去親自問問他了。
南洵帝原本並不知曉東方明澤並非自己的親子,得到他死亡有消息時,確實是感到痛心疾首,卻也覺得他不可原諒,芊柔是一國公主豈容她胡來,上官宏宇與芊柔有婚約在先,自然不可能會看着自己的女人受到別人的侵犯,無論是哪個男人都是不可能忍受的,所以他理解。他之所以來赤炎,就是想見一見凌蝶,見一見冷冰心,他也想要有家人的關愛,在這樣的時刻,心裡的傷國家的傷都重重的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其實他真的感到了心裡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他不想要聽朝中那些大臣們義憤填膺的喊着報仇。故而竟秘密的來到了赤炎,當然他事先有和歐陽皓軒知會了一聲,以免在這非常時期引起諸多不必要的誤會來,卻恰好聽聞了冷冰心要去南洵找他的事情,讓他的心裡一下子安慰了不少。
“蝶兒,南洵不會與天漓爲敵,你也不必在爲此事而爲難!如今我只想讓你們可以好好的陪伴我幾日,享受幾日有親人在側的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