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明澤一早來到四王府時,恰巧被剛剛要出門的竇小青看到,她趕忙藏起身來,許是心裡作用,明知東方明澤從未見過她,卻還是避開了他。
突然他手中的盒子引起了竇小青的注意,那個盒子,那不是凌蝶母親之物嗎?想當初她是見過這個盒子的出現的,如今怎麼會在東方明澤的手上呢?關於這個盒子,據說有個很古老的傳說,關係到一個江湖中神秘的組織。但是這個組織是否真的存在,誰也不知道。
在這許多年關押冷冰心的地方,她曾無數次的問起過關於那個組織的事情,可是她卻隻字未提過,不管當初她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她,她也未透露半點信息出來。她曾一度以爲,或許關於這個盒子關於那個神秘組織也就只是個傳說而已,不一定真的存在。而今這神秘的盒子再次重現她的面前,不禁又引起了她的懷疑。
說到底,冷冰心還是欺騙了她,當年她追問關於這個盒子的下落時,她明明說過盒子已經被她毀了,爲何此時卻出現在王府?還在東方明澤的手上,難道他是來交給凌蝶的?他究竟知道多少關於這個盒子關於冷冰心的事兒呢?
她悄悄的尾隨在東方明澤的身後,見他入了前廳,聽到他和管家的對話,原來他竟真的是爲了見凌蝶而來,那目的自然也是很清楚,定是關於這個盒子,她本想躲在角落裡偷聽,可是又怕打草驚蛇,畢竟歐陽皓軒的武功深不可測,但凡有一點動靜他必是可以察覺到。思慮再三,當她遠遠的看到歐陽皓軒和凌蝶朝這邊走來的時候,安全起見,她悄悄的退了下去。
如今知曉了這盒子的下落,等待合適的時機將它偷出來便是,如今她住在這王府之中,還愁沒有機會嗎?至於其他的,也不關打緊。或她真要追查這盒子的來源,他日在解決東方明澤時再質問於他也不遲。畢竟對付東方明澤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雖說明義上她也算是東方明澤的姨母,可是她心裡清楚,她從未真的把他當過自己的親人,就連她的貴妃母親也如是。要殺他,她並未有過一絲心軟。
眼見着東方明澤離開王府的時候手裡空空如也,那盒子已然是交到了凌蝶的手裡,竇小青的心裡越發的不平靜起來,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又讓她看到了希望。想到當年她的母親臨終前的不甘,就連死都沒有閉上眼睛,一切都是因爲這個盒子,都是因爲這個盒子背後的那個組織。如今她都已是人近半百之人了,可是一刻都沒有忘記要爲她的母親報仇的誓言。
寢室裡,凌蝶一直不停的擺弄着這個盒子,想要看看它究竟有何秘密的地方,任憑她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久,研究了好久,卻絲毫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除了根本找不到打開的方法。
“皓軒,你有看出什麼來嗎?”
歐陽皓軒的心思完全在南洵皇帝給凌蝶這個盒子的用意上,對於這個盒子本身,他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見凌蝶遞到他的面前,歐陽皓軒拿在手裡也只是象徵性的看了看。
“蝶兒,你說南洵
皇帝爲何要將此物贈於你,他是有何涵意在裡面嗎?”
凌蝶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東方明澤不是說這個是南洵皇帝的一位故人留下的嗎?其實那個故人就是我孃親,這應當是我孃的東西。”
歐陽皓軒倒是破爲震驚。
“爲何你孃親的東西爲一直在南洵皇帝的手裡,而他又爲何剛好要送來給你,還是說你孃親和南洵帝之間……?”
他不知道下面的話該如何說,即便他沒有說完,凌蝶也知道他心所想。
“我孃親和南洵皇帝是舊識,很早之前就認識了,應當在認識我爹之前。”
“所以你早就知曉這件事?”
凌蝶看着他,有些心虛又理虧的點了點頭。歐陽皓軒見她承認,也沒有多說什麼,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事,既然她有意瞞着他,不讓他知曉,他也不再問她。
此時他心裡卻有了別樣的想法,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他都還沒有幫凌蝶找回她孃親,心裡也覺得愧對的凌蝶的信任。不禁自尊心有些受傷。
歐陽皓軒站起來,臉上一副落寞的神情,一句話沒說轉身要朝門外走去。凌蝶以爲他是在惱自己,故意隱瞞了他,緊跟着站起身來,從身後叫住了他。
“皓軒,你去哪裡?”
“出去走走,你好好休息吧!”他的心裡很是鬱悶,也很憋氣,憑他的實力竟連找個人都還沒有找到,讓他心裡產生了深深的挫敗感,尤其是在凌蝶的面前。
見他離開,聽着他說話無奈的語氣,她心裡還在暗自嘀咕着,他真的生氣了嗎?走到門口,看着他很是寂寥的背影,凌蝶的心微微作痛,滿眼的心疼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凌蝶回過身,看着桌子上的盒子,真就看不出什麼,既然她孃親之物,相信等找到她孃親之後再交給她就好了,這其中有什麼奧秘也定會揭曉的。眼下她想的就是把它收好。雖然不知道它究竟有何用處,可是南洵帝卻要東方明澤帶話給她,一定要保管好此物,千萬不可遺失!即使沒有他的囑託,她也會認真收好的,畢竟這是她孃親之物,於她而言,也算是一種心裡的慰藉。
晴月閣裡,南宮彥見歐陽皓軒到來還感動很是詫異,好像從凌蝶出事以來,他還是頭一次來這兒,一進門也沒有理會他,拿起桌上的酒便自斟自飲了起來,看的出來,他心情很是鬱悶不好。
南宮彥打量着他,心裡想着難不成是和凌蝶鬧彆扭了嗎?還是有其他什麼煩心事?好似現在除了凌蝶以外,沒什麼事可以讓他煩躁到這個地步了。
“怎麼了?和凌蝶鬧彆扭了?她身體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歐陽皓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手裡握着酒杯,目光深邃不已。
“沒有,都很好,蝶兒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天冷,沒有讓她出來。”
既然都沒事,那歐陽皓軒又這何這副心事忡忡的模樣,好似遇到了什麼難解的問題一般。
“那你爲
何愁眉苦臉的,還有何讓你煩心?”
歐陽皓軒放下酒杯,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半年之久了,我曾答應幫蝶兒找到她孃親的下落,如今卻依舊毫無頭緒,我這心裡覺得愧對於她!”
話音一落,又是一杯酒一口下肚,這件事一直堵在他的心裡讓他極其的不痛快。
“交給我吧,這次若不找回凌蝶的母親,我就不回來見你。”南宮彥信誓旦旦的說道,他的存在就是爲了輔佐歐陽皓軒,上次他也沒有找回凌蝶的母親,也算是自己的失職。
歐陽皓軒看了他一眼,他不想讓南宮彥再四處奔波,卻也是徒勞。若是能找到,恐怕暗衛的人早就應該查到線索了。
好似看穿了歐陽皓軒的心思一般,說道:“你放心好了,這次和上次不同,至少我們知道凌蝶的母親極有可能是在南洵的,赤炎我們都找過,可以確定不在,而她的孃親和南洵國又是淵源頗深,定會有跡可尋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沒有線索,你就立馬回來。”
南宮彥點了點頭。身爲兄弟當如是。
“叫上程衝,和你一起去,南洵不比赤炎,還是小心爲上。”想到南洵還有個上次逃掉的東方哲未被抓到,此次若是知曉了南宮彥是他的人,不定會有何舉動,倒不是南宮彥對付不了東方哲,但出於對自己兄弟的負責與關心,他不得不防患於未然,那個東方哲,定是有人背後相助,否則不會事情過去了這麼久,而南洵皇帝卻連他的人影都未曾發現。
“自從凌蝶要種衝過府,他還沒回來過呢,是否還在你王府?”
歐陽皓軒點了點頭,確實是,這些時日他每晚都要假冒自己到上官雪那裡,事情倒也是做的天衣無縫,竟未引起上官雪絲毫的懷疑。
“我會通知他過來與你匯合,總之你們二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南宮彥對歐陽皓軒如此婆婆媽媽的倒有些不習慣,他做事一向乾脆利落,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務,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擔心,難不成和凌蝶在一起久了,性格都變了?
一回到王府,歐陽皓軒就將此事交待了程衝,待程衝從秘室離開,歐陽皓軒也一併回到了清風閣。剛一進到房間,凌蝶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不禁有些蹙眉。
“皓軒,你喝酒了?”邊說邊上前脫下他的披風,而後倒了杯熱茶給他。歐陽皓軒握着凌蝶的手,要她在自己的身旁坐了下來。仍舊對她充滿了抱歉。
“你爲何要喝酒?是在生我的氣嗎?在怪我……。”
歐陽皓軒用力一拽,把她摟在懷裡,輕輕的說道:“不是,我是怪我自己,未能幫你找到你孃親,心裡覺得對你很抱歉。答應了你那麼久,竟也沒有兌現對你的承諾。”
聽到他是爲了此事而自責,凌蝶的心裡更加難過,這怎麼能怪他呢?他是人又不是神,更何況她知道他一直在派人尋找,他這般說,倒讓她是自己給了他太大的壓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