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從來沒有誰對誰錯,一切都是緣份所致。清婉與皓軒數年的相處也終敵不過他與凌蝶的數日相知。
他騎着馬,沿途一路仔細張望着,就是不見凌蝶的身影,算下來她離開不足一個時辰,她沒有代步的工具,是走不了多遠的,難道是她遇到什麼意外了嗎?想到此,歐陽皓軒的心裡很是憤懣,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卻又這樣魯莽,他也自責起來,氣自己不應該故意冷落她,她的性子那麼倔,又豈會向他服軟呢,如今看來反倒適得其反了。
凌蝶看到後山那礙眼的一幕,心裡“咯噔”一下,感覺心痛的快要窒息,她自己都沒想到會如此在意他,她一直以爲對他只是感恩外加一點點不捨的好感,卻不想自己心早已彌足深陷,當她料想到歐陽皓軒就是那個他的時候,她對他就已不是毫無感覺了。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說說笑笑,對別人溫柔,她會嫉妒,會吃醋,會心痛。她才清楚的意識到他在她的心裡是有多重要。
她離開,不只是因爲她難過,嫉妒,也因爲看清了自己的心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她不確定在歐陽皓軒的心裡她是什麼樣的位置,對她又是什麼的感覺,或許歐陽皓軒對她的冷漠,對她的欺瞞已經說明了一切。她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在沒有弄清歐陽皓軒對她的感情之前,她會把對他的感情埋藏在心裡,既然他佯裝之前不曾與她相識,那她也不想去揭穿他,就交給時間吧。一路下來,凌蝶想了很多,也冷靜了許多。
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從前方傳來,只見一輛馬車停在路旁,一個商人模樣的男人來回踱着步子,神色慌張,時不時的掀開轎簾,束手無策一眼的擔憂。
“相公,相公,我不行了,啊……”又是一聲驚呼,凌蝶走近一看,轎子裡一個大肚子女人靠在轎子裡一副痛苦的模樣,只見這個男人緊緊的拉着她的手急的大汗淋漓。她懂了,這個女人是要臨盆了,如果再這樣耽擱下去,恐怕大人孩子都會有生命危險,必須就地接生,雖然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兒,可她知道應當怎麼做。
“這位公子,你娘子必須馬上接生,否則大人和孩子都會沒命的,我學過醫,如果公子相信我的話,就把嫂夫人交給我。”
這個男人看着凌蝶一臉的質疑,一個姑娘家家會懂這些嗎?可如今看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盡力一試了。他點了點頭,凌蝶跳上馬車,準備給這個女人接生,她示意這個男人在馬車外守着,畢竟這生孩子的事男人還是避諱的。
只聽一聲嬰兒的啼哭聲,男子高興的大叫起來:“生了,生了。”凌蝶掀開轎簾,將用衣衫裹好的嬰孩交到了男子手上。恰好歐陽皓軒騎着馬從他身邊經過,男子剛好橫在凌蝶與歐陽皓軒的視線之間,兩人擦身而過。
“母子平安,公子就放心吧,是個小少爺。”
夫妻倆對凌蝶充滿了感激,執意要她去府上做客,並要好好答謝她,盛情難卻,凌蝶隨着他們的馬車一路回到了京城。讓凌蝶沒有想到的是這男子居然是京城首富的獨子,爲報答凌蝶的恩情,竟將位於京城最繁華街道的福香居酒樓贈予了她。凌蝶百般推辭終不得果,也就欣然接受了。或許她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個酒樓,如若有一天離開了王府,她也可以有自己的棲身之所,當然,她想做的遠不止這些。
告別了他們,天已黑了,凌蝶獨自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她想這真是戲劇性的一天,她擡頭望着滿天的繁星,不知道歐陽皓軒有沒有回到王府?還是已經樂不思蜀了呢?
今夜的王府格外的寂靜,靜的讓人心生畏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