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十五隻覺這姑娘的聲音怎地這般刺耳,說出的話語怎地讓他這般無地自容。
還有,小姐竟是爲他擦了身子麼?
想到此,鬼十五的雙頰竟是飛上了兩抹紅霞,他睨着宋妍,怯怯地問了一句:“小姐爲我擦了身子?”
小姐怎麼能爲他擦身子呢?先不論主僕的關係,最關鍵的問題是,他是男子,而她是女子啊!
宋妍吼完之後就一直觀察着鬼十五的神情,當她發現他的臉頰竟是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時,白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你的身子是我給你擦的!”
本來擦身子這事兒跟她沒什麼關係,只是言兒覺得男子手腳重,所以她爲鬼十三擦了身子,而她卻是爲鬼十五擦了身子。
當然,他們那重要的部位還是避開沒看的,不然她都要羞死去了。
“啊?”鬼十五在聽得宋妍這句話時,高大冰冷擁有絕色容顏的鬼十五同志,竟是華麗麗地暈厥了過去。
宋妍似乎料到他會暈厥一般,伸手扶住了他,隨後用了內力將他帶回了牀榻之上,妥當安置。
“還殺手呢,不就是被人看了一下身體麼?居然暈了過去……”
宋妍將鬼十五安置好了之後,便去找喻微言,豈料到得喻微言的房間之後卻沒有找到她的人,問詢之下才知她回喻府去了。
喻微言臨走之前去看了一下鬼十五與鬼十三,確認二人無事之後便回喻府去了,她讓逐月侯在金狼傭兵團,若是有事便火速來報。
逐月想着茂源回喻府也不是很遠,況且喻府之中也蹲守着鬼部的人,想必當是沒事的,遂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喻微言一路騎馬到了京城,入了城之後,便牽着馬兒朝喻府行去,一般的情況之下,除了半夜,內城之中都是不允許騎馬的,除了皇族的人。
城門口去往喻府的道路都是京城的繁華大道,此時已是傍晚,古代人的作息時間一般都很早,這個時候,許多商鋪都已經打烊,只餘一些酒肆前還掛着火紅的燈籠。
喻微言牽着馬兒一路行去,馬蹄在石頭地面上敲擊前行,發出嘚嘚之聲,在這傍晚時刻,顯得有些刺耳。
“這個人是誰啊?怎麼醉成這樣也沒人管?”
“就是啊,看他穿的這身衣服當是誰家的公子吧!”
“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怎地都沒人管呢?若是這樣喝下去,還不死啊……”
“唉,酒肉穿腸過啊!”
喻微言聽得人們七嘴八舌的言語,秀眉蹙了蹙,擡眸一看,卻見前方圍了不少的人,將街道全然堵死,而這一條乃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
出了什麼事?
喻微言將馬兒栓在一旁,上前一步問道一個圍觀之人:“這是怎麼了?”
“有人喝醉了倒在了地上,怎麼拽都拽不起來,他就握着個酒葫蘆一直不停地灌酒,誰讓他起來,他就開始打人。”
“什麼人啊?怎麼這樣?”
喻微言只覺這人麻煩得很,好好地爲何橫在馬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