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知道主子竟是娶了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竟然還將注意打到自己身上了麼?
逐日身上瞬時汗毛倒豎一陣惡寒,連帶着站在他身後的逐月都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王妃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逐月凝眸看向喻微言,進了院子這麼些時候了,他似乎纔看清楚自家王妃的面容,她右臉之上的那塊青斑似乎開始淡去,已經沒有之前那般駭然了,而今的她風華漸顯,倘若封印慢慢解除,她的容顏當真就是傾國傾城。
喻微言不理逐日繼續火上澆油:“這怎麼叫厚顏無恥了?男女有情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麼?莫非我這輩子還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麼?”
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後,逐日徹底爆發了,他不顧自己的身份伸手指着喻微言的鼻子厲聲道:“以前我雖然不喜歡你,卻也只是認爲你冷心冷情,今日我算是看清楚你的面目了,你骨子裡就是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枉費主子對你一往情深爲你受傷生死未卜!”
喻微言細細聆聽着他話中言語,當她聽見生死未卜時,眸色驟然一變,喝問道:“你說什麼?你說無塵他爲我受傷生死未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還有臉過問主子的事麼?你……”逐日眼眸微眯,話還未說話卻是已經反應過來了,他盯着喻微言看了半晌回頭又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林覺,隔了良久方纔說道:“王妃,你給屬下下套?”
喻微言秀眉挑了挑,既然已經發現了她也沒什麼好裝的了,橫豎目的是達到了,逐日將她想要知道的話說了出來,接下來就學以前耍無賴便是了。
“我若不給你下套,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逐月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他胸口中的那股氣頓時一鬆,他就說,看王妃的樣子不像是那樣的人啊,不過,雖然不是那樣的人,但是方纔那些言語也着實驚世駭俗了些,興許只有他家王妃纔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逐日脣瓣抿着,劍眉斂到一處,想着自己這些日子之所以不來見她,就是怕瞧見她漸漸凸起的肚子而忘記主子的交代。
宋妍瞧見戲已做足了,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到木椅旁的石桌上,伸手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這裹着麪粉的人皮面具真是不透氣啊,難受得緊!”
逐日轉頭一看,發現林覺竟是一名女子所扮,頭部微微撤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喻微言看着他側過去的頭,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直接說道:“你方纔說的那些話我沒有往心裡去,畢竟你是衷心爲主,這些本也是我有意激將於你的。”
逐日頭部迴轉對着喻微言頷首道:“屬下對王妃不敬,還請王妃制裁!”
“你若要請罪,就告訴我無塵現在在哪裡。”
她繞這麼多迂迴路線不就是想要知道無塵在哪裡麼?逐日避而不見,又說無塵生死未卜,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又怎會是因她而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