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凋零了,又是一年秋來到,不知不覺間,她已經來到這裡一年多了,遠在現代的父母不知身體如何,他們是否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已然死去的事實?而這裡的親人究竟何時方能尋回?
她長長地紓了一口氣,垂眸繼續用膳,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鬱衡忽而起身離開的飯桌。
宮玉臣見狀也跟着離去,百里無塵與喻微言對於這二人一路之上的磕磕絆絆已經習以爲常,並未將此事當作一件很大的事情來看待。
鬱衡離開飯桌之後,朝前行去的腳步越來越快,到後來更是用上了輕功,他輕功卓絕,一個閃身,人已消失不見。
到得一處隱蔽的地方之後,鬱衡身子一彎,朝下嘔吐起來。
“嘔——”鬱衡伸手捂着胸口,胃中翻涌難耐,因爲嘔吐,眸中也雲集起水簾來。
不知嘔了多久,宮玉臣忽而出現在了鬱衡的後面,伸手觸上了他的後背:“衡兒,你怎麼了?”
鬱衡身子一僵,並未回頭,伸出手臂對着宮玉臣的胸口狠狠一推:“你走開!我不要你管!”
宮玉臣握住鬱衡的手,將他扯了過來:“衡兒,莫要鬧脾氣了,告訴我你怎麼了?怎會忽然嘔吐?”
鬱衡被他一扯,身子朝前倒去,宮玉臣極其自然地將他摟在了懷中。
“宮玉臣,我沒怎麼樣。”鬱衡推開宮玉臣,擡步朝前行去,還未走出兩三步遠,只覺喉間又是一陣翻涌,再次朝旁嘔吐起來。
這次嘔吐似乎比上一次要厲害,直嘔得他連苦膽水都出來了。
宮玉臣瞧他面色泛白,眼眸忽而一轉,隨後眸色一亮,立時奔至他的跟前兒一把握住他的手:“衡兒,你莫不是有了?”
鬱衡身體一僵,強撐着站立起身回眸瞪着宮玉臣:“什麼有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這般嘔吐莫不是有了身孕?我瞧着書中都這般寫的。”宮玉臣說着話,內心卻是止不住地高興,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是這般厲害,就那麼一次就中招了麼?
鬱衡眼中神色一閃,哼道:“你還真是博覽羣書!”
“衡兒,你到底要與我置氣到何時?”宮玉臣展臂圈住她的身子,穩穩地固住她:“你莫要這般激動,小心傷了我的兒子。”
“哪有什麼兒子?宮玉臣,你怎麼這般不要臉?”
宮玉臣笑了笑,伸手撫着她的肚子,臉上露出一抹類似於百里無塵的痞笑:“衡兒,我的兒子在這裡呢,從現在開始,你要好好休養,千萬養好身體。”
鬱衡扯了扯嘴角:“我有說過這裡面是你的孩子麼?你以爲我就你一個男人麼?”
宮玉臣聽後,臉色黑沉了幾分:“衡兒,莫要這般胡亂說話。”
鬱衡瞥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只是掙開他的束縛朝前行去。
宮玉臣上前一步拉住他:“衡兒,我會娶你的。”
“你放手,我不會嫁給你的,這個孩子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別以爲自己多招人喜歡,我一點也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