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不要以爲你是藥劑師,有了蘇青這樣的師父就有資本囂張!”那長老似乎也怒了,“你的師姐不是自己執迷不悟麼?”
蘇媚看着長老,也試圖冷靜下來讓自己的說法更有說服力:“就算是如此又如何,孩子也是無辜的,你就沒有想過慕擎天也是靈族血脈。”
“不過是一個混血雜種。”長老看着蘇媚說道。
“那冷語不也是混血雜種。”安然一陣見血地抓住了關鍵,“兩者之間有區別麼?”
“小娃娃你很有膽子,竟然敢隨便插話。”長老看着安然,“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安然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難道這也不準麼?”安然說道,眼神也有一點憤怒,但是還是忍耐住了,畢竟慕擎天還在進行淨血儀式,要是出了岔子,安然沒地方哭去。安然也看出來了,媚姨是知道事情已經是木已成舟,如今鬧起來也不過是想要多賺一些好處。
“就事論事,自然是準的,但是你這是在公然挑釁,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真是大。”冷言這時候也說話了。
“當今天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挑釁靈族?”安然笑了語氣不無諷刺,“安然的膽子可是很小的。”
“膽子小?”冷言笑了,“我看誰有你的膽子大?”冷言說着向前走去,蘇媚這時候擋在安然的身前。
“冷言,就算是你心眼兒再小,好歹也要顧及一下你這個做長輩的面子吧。”蘇媚說道,語氣十分的不善。
“是麼,那麼蘇媚你也要顧及一下你這個長輩的樣子,不要像一個潑婦,胡亂撕扯,縱火犯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就來撕扯冷語身世的事情。”冷語說道。
“反正安然肯定是不會有嫌疑,是不是玄族,一探丹田就知道真僞,誰不知道修羅閻火是玄族的高級法術,只有玄族血脈才能施展。”蘇媚說道,“這樣把懷疑引到別人身上,冷言,你是不是心虛。”
“你還真是護短啊,可是蘇媚,一碼歸一碼,你也別把兩件事情混爲一談。”冷言也對蘇媚說的話有點火了,只聽他說道,“縱火犯和冷語也沒有任何關係。”
“是麼,誰知道是不是哪個傢伙沒有控制住玄族血脈發瘋的時候動了手。”蘇媚再一次將懷疑指向冷語,“給冷語收拾爛攤子的人那麼多,說謊說她不在場不是很正常麼?”
“蘇媚,沒有想到你到了外界別的沒學到什麼,這種瞎掰扯倒是學得精通。”冷言忍不住了,安然也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動作的,安然就看見那傢伙將冰冷的劍貼上了蘇媚的脖子,鋒利的劍峰割破了蘇媚細嫩的肌膚,流下了幾滴血液。
“住手,什麼線索都沒有,你們反而鬧上了,這是成何體統?”長老看着很是冷靜威嚴,可是看那哆嗦的嘴脣就知道他氣得不輕。冷言聽言將劍放了下來,退到了長老身後。
這個時候勘察大火過後的現場的人來了,向長老行了一個禮,看樣子是打算是私下說。可是長老卻說:“把現場的情況全說了吧。”
“稟告長老,那現場什麼線索都沒有,有的只是看守,鍛造師的屍身,但是沒認主的靈器全都消失不見了。”那人這樣說道。
安然擡眼看着長老的臉色,原本還只是氣的有一些發青
而已,現在卻是漲得通紅,看樣子是真的氣到了。蘇媚看長老氣紅臉的樣子,只覺得開心,懶懶地說:“還真是神奇,誰做了這麼一件大好事?”
“蘇媚,你是唯恐天下不亂麼,你知道那些靈器有多重要麼?”冷言怒吼一聲,預期之中甚至有一些難以置信,“你還是不是靈族人?”
“自然是了,不過我怎麼感覺你們不把我當族人呢?”蘇媚冷笑不已,“當初我身中蠱毒向你們求救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師姐身死無墳你們又在哪裡,你們有沒有把我們當作靈族人?”
“夠了,現在是翻舊賬的時候麼?”長老終於喘勻了氣說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蘇媚挑眉一笑:“蘇媚是一個粗人,自然不會有什麼高見,不像冷言大師那麼厲害能夠將靈玄混血的雜種捧成外門第一。”
“蘇媚,你說話客氣一點。”冷言看着蘇媚冷冷的說道,“我不想和你這個胡攪蠻纏的人浪費時間,你究竟想要如何?”
“想要如何?”蘇媚冷哼了一聲說,“冷語有的,慕擎天必須有。”
“好,還有麼?”冷言聲音很是不耐煩,“最好一次性說全。”
蘇媚轉動了一下眼珠子說,“把師姐的名字重新記入族譜。”
“這不可能,你的師姐不過是一個叛徒。”長老第一個反對說道,“靈族與玄族從不聯姻。”
安然笑了聽完後:“這現擺着一個靈玄混血被承認了,如今又說不聯姻,長老,你這是打誰的臉呢?”
“我的妹妹是非自願產子。”冷言皺着眉頭說,“不是你那不知廉恥,與人私定終身,最後生下雜種的師姐。”
“是嗎?”蘇媚慢慢地笑了起來,身形好似鬼魅,一把抓住冷語的頭髮,將她面對他她的師父厲聲問,“那這是什麼?不也是雜種?”
“舅舅。”冷語被蘇媚拽得生疼,聲音之中雜夾着哭腔說,“師叔,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安然的眼珠子轉了轉,無意間看到蘇媚眸子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安然立馬明白了蘇媚的意圖。手指也在冷語的臉上劃拉一下:“這番楚楚可憐的姿態還是別裝了,要是我一不高興,把你的臉給。”
冷語立馬收起眼淚汪汪的面容,望着安然,心中真是怨毒無比,自己身世這件事情雲族靈珠人大多是心知肚明的,可是現在被扯破了當真是顏面無存,此刻冷語真的是恨毒了安然。
“夠了!”長老說道,“如果你不滿意處理結果,就將冷語孃親的名字從族譜之中刪去如何?”長老是不可能將蘇惠的名字加上去的,那樣只是自打嘴巴,只能將無關輕重的女子刪去了,這樣也算是一視同仁。
冷語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舅舅,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處理辦法,如果這樣做,她冷語有什麼優勢,徹底成了父母不詳的孤兒了,這樣怎麼讓那些自詡高貴的靈族內門子弟高看一眼。
“長老,這樣決定是不是太過輕率?”冷言急了,“而且當務之急不是應該找尋竊賊和縱火犯麼?”
“這是一視同仁。”長老合上眼睛說道,“而且誰都清楚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媚閉上了眼睛她已經不想再看到長老那一副看上去良善的
醜惡面容了,說的真是好聽,合着她的師姐對於這羣人而言就是不知廉恥的賤貨麼,別以爲蘇媚是傻子聽不出來這女子的孃親是自願的。
“如何,這樣的結果你可滿意?”長老說道。
蘇媚睜開眼睛,看着長老冷笑地說,“你說呢,長老當真是公平。”
“我會將慕擎天的待遇和冷語的待遇相等。”長老帶着一絲妥協說,“你可滿意了。”
“長老,你難道認爲我蘇媚是一個軟柿子嗎?”蘇媚再次開口說,“還是師父閉關已久,我蘇家就任人欺凌了?”
“蘇媚,別鬧過火。”長老的語氣嚴厲了不少,只聽他說,“一個雜種,這已經是極限了。”
蘇媚聽言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灰白了,早已無剛纔的氣勢洶洶,苦笑一聲:“我知道了,謝長老容許我的無理取鬧。”
安然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蘇媚就這樣放棄了,但這件事情安然卻不能多話,畢竟這件事情是安然挑起來的,再說媚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要是不爽,大不了晚上再燒一回唄。”暗夜用腦海傳遞消息對安然這樣說道。
安然點了點頭,再燒一回這樣的提議,安然表示很動心,連點靈這樣邪惡的東西都做得出來,安然可不相信這一族人其他地牢裡沒有髒東西。
長老見蘇媚妥協了,終於恢復了原來那德高望重的模樣說道:“那麼我們再來談談這縱火犯的事情以及那竊賊的事情。”
冷言在商議完那縱火一事後,氣呼呼的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這時候一個美人笑盈盈地走了出來:“哥哥回來了,我今天……”
“啪!”一個耳光打在了女人嬌嫩的臉上,火辣辣的痛覺讓美人頓時眼淚汪汪,看着就覺得楚楚可憐,和冷語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哥?”美人有點不知所措了,這時候她的袖子之中掉了一個香囊,美人連忙去拿,卻被冷言一腳踩住,冷言打開香囊,只見一張男子的肖像畫。
冷言,一寸一寸地看着那拿肖像畫然後嘲諷一笑:“果然有一副好相貌,難怪能讓冷清對他一見傾心。”
“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被喚作冷清的美人有一些不知所措地說,“是不是小語她出事了?”
“是啊,有你這樣的好孃親,現在已經變成父母不詳的孤兒了。”冷言冷笑一聲說。然後將一張紙扔在了冷清的臉上,“自己好好看看爲了這個男人值不值當。”
“哥,長老堂不是早就不計較這件事情了麼?”冷清苦笑着說,“怎麼突然就把我除名了?”
“蘇媚。”冷言冷哼一聲說,“不過要不是你自己不自重,也不會如此。”
“我知道了,我會將語兒送走。”冷清深吸一口氣說,“她該有的不是我這個沒用的孃親,而是符合她的身份。”
“既然你知道,一開始就該這樣做。”冷言說道,“這一次我不會再幫你了,以後的路你自己走。”
“是。”冷清閉上眼睛,臉上不再是楚楚可憐,而是一派鎮定自若的模樣,看樣子是已經打算好了。
“娘?”冷語看着冷氣有一些害怕地喚道。
冷清笑了笑:“語兒想不想做公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