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輩身後的兩位是”容婉君立刻把炮火轉移了,既然安然沒有可能,那就只有身後那兩個美人。
“呵呵,啓稟皇后娘娘,奴家暗魅是許前輩的徒弟。”暗夜起身施施然行了一個禮說道。
那吳儂細語一出,那媚態橫生的姿態一擺直接讓鶯鶯燕燕們咬碎了牙,如果這樣的美人真的被陛下看到了,那他們還有活路麼?
安然看着暗夜那舉動,只是面癱着臉,嘴角抑制着衝動不要笑,真的不要笑,你應該自卑,你竟然還沒有男人漂亮。
安然想到來之前的那一幕,內心就無比的心酸。
慕擎天黑着臉答應做女裝打扮安然自然是是樂不可支的,沒有想到慕擎天也有今天。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只見一個白衣飄飄的美人出現在了安然的面前,氣質空靈,帶着清冷氣息,安然感覺就像是金庸筆下的小龍女從書中走出來一樣。
“暗夜,慕擎天呢?”安然一邊流着哈喇子一邊疑惑的問剛出來的暗夜道。
“這就是啊,你別告訴我你沒有認出來?”暗夜奇怪的看着流着哈喇子的安然說道。
“呵呵,呵呵?”安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覺得內心是崩潰的,現在分手來得及麼,我不想我的男朋友比我還漂亮。
安然的腦袋裡放完了之前的場景,就看見暗夜對着那一羣鶯鶯燕燕挑釁道:“我還以爲着皇宮之中的花兒應該是美麗多姿的,沒有想到的卻是沒有生氣的假花。”
暗夜你真的是作死啊,安然的內心開始哀嚎,這麼會惹禍的靈寵她當時爲什麼要契約啊。
“哦,這位姑娘怎麼說?”容婉君忍住怒火對暗夜說道。
“就好比皇后娘娘,本應該是國色天香的牡丹,可是看着像卻沒有魂,都是假的,不過是披了一層皮而已。”暗夜笑眯眯地說道。
“那你認爲什麼是真花,暗魅姑娘將自己比作什麼花了?”容婉君冷笑一聲說到,覺得暗夜的那一席紅衣當真是刺眼。
“奴家不才,覺得芍藥還是不錯的,不過我這妹妹纔是真正的好,世間難得的空谷幽蘭。”暗夜捂着嘴脣笑着說道。
安然的內心在哀嚎,暗夜你找死啊,不僅把這裡的老二皇后娘娘得罪了,你還得罪了友方啊!
“是麼,沒有想到暗魅姑娘還有一點尊敬沒有把自己比作牡丹。”容婉君冷笑着說道,但是眼前的女子笑起來當真是耀眼,可以說是如芍藥一樣,灼灼如華。
容婉君想到自己早上照鏡子的時候眼角出現的細紋,內心的嫉妒真的是如巨浪滔天,難受得很。
安然看着容婉君眼中的嫉妒,無奈了,皇后娘娘你別真是嫉妒了吧,再漂亮那也是男的啊。可是安然絕對不敢說出真相。
“是啊,我年華正好自然有自信呢不像皇后娘娘明明已經衰敗了,還要保持着。”暗夜笑嘻嘻地說。
“許前輩,你就是這樣教導徒弟的麼?”容婉君直接就炸了轉向安然發火,刺
頭要處理但是縱容刺頭的人更有罪不是麼?
“額,暗魅從來都是這樣口無遮攔,我先向皇后娘娘道歉。”安然無奈地說道。心中卻說我要是能管住他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
“師父,師姐只不過是說了實話,爲什麼要道歉?”慕擎天神補刀的說道。
衆人看着這一直當作背景板,卻無法忽視的白衣女子,這才發現這清冷的氣質更加勾人啊,還有這聲音,雖然不說像她師姐那麼嬌媚但是卻如珍珠落玉盤一樣,好聽極了。
安然心裡咯噔一下,想到自己做的變聲藥劑,覺得這一次的宮宴肯定是刀光劍影,而她還不能看戲,因爲這兩貨是她帶來的。
這邊宮宴那是吳儂細語化作刀,曼妙舞姿淪爲劍,而在晝日國卻是悽風苦雨,整個皇宮都籠上了一層烏雲。
“咳咳咳咳。”慕佑稷不斷地咳嗽,慕雨澤在身邊端着藥侍奉着。
“大皇子,陛下這病也只能是能拖多久拖多久了。”太醫無奈地對慕雨澤說道。
“不是還有延年丹麼?”慕雨澤想到了慕擎天獻上的一瓶延年丹說道。
“殿下,陛下的身體被毒素掏空了,就是用了延年丹也不過是將痛苦多延長一些時間而已。”太醫說道。
“這麼說,那延年丹還是有用的。”慕佑稷死死得看着太醫說道。
太醫硬着頭皮說道:“沒錯,但是這樣陛下您每天忍受的痛苦就更加的。”
“滾!”慕雨澤直接一腳就踹翻了那太醫,內心是無比的慌亂。
而這個時候慕佑稷沒有多想就吩咐內監,“快去拿延年丹。”
“是。”
“現在的部署才完成了一半,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慕佑稷忍着喉嚨中的疼痛嘶嘶的說道。
“爹,我不該當時鬼迷心竅。”慕雨澤直接哭了,就像一個大號的二月娃娃。
“呵呵,我能指望你小子聰明一回麼?”慕佑稷苦笑着說道。這個孩子是被他寵壞了,造成這樣的結果是他的錯,慕雨澤不該成爲最後災難的揹負者。
“好一個父子情深,這三皇子還音訊全無,你們就開始部署以後怎麼給他使絆子。”一個十分平靜的聲音響起,來者卻是父子倆都沒有想到的人物。
“兒臣也想要給母后行禮,只可惜這身子實在是破敗。”慕佑稷假笑的說道。
“沒什麼,從小到大,哀家也沒有見過你懂什麼禮數。”太后在素心的服侍下坐了下來語氣平板,眉宇之間也沒有對這個兒子的關心。
“確實也沒有什麼,畢竟上樑不正下樑歪,兒臣也不過是沒有禮數,不像母后連禮教都沒了。”慕佑稷冷笑着說道。
“陛下,太后是您的生母。”素心的聲音十分的嚴厲。
“是啊,生母,可是輩分上我都不知道是該叫你母后,還是皇祖母。”慕佑稷冷笑着說道。
“你恨我。”太后的眉目還是平靜,讓人恨不得撕了那一張臉。
“恨你,兒臣哪敢啊,這晝日國明眼人都知道,明面上的君主確實是我慕佑稷可是誰不知道這晝日國的主人是太后啊。”慕佑稷說道,剛說完就因爲太過激動,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那也只能說你沒本事。”太后說道,“哀家自認教導沒有任何的差錯。”
“是麼,所以兒臣纔是一個傀儡,生出了一個好兒子後,就等着乖乖讓位了是麼?”慕佑稷的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容。
“這是自然,這晝日國的國君自然是能者居之。”太后說道。
“好一個能者居之,母后當真是巧舌如簧,黑的說成白的,倒的變成正的,你既然厭惡兒臣是一個背德的產物當時把兒臣溺死不就好了麼,何必費心思啊?”慕佑稷言語之中的激憤不難聽出,可見是恨得深了。
“這多年的傀儡都做下來了,這個時候反抗是爲了什麼?”太后皺着眉頭說道。
“我不是反抗,我是爲了我兒子,當初你在他三歲的時候放棄了他,我不能放棄,他至少應該好好的安全的過完一輩子。”慕佑稷冷聲說道。
“慕佑稷,慕擎天也是你兒子。”太后說道。
“太后,慕雨澤也是你的孫子。”慕佑稷瞪着眼睛看着太后說。
“哀家不明白,爲什麼你對慕擎天有那麼大的偏見,他是一個合格的未來國君。”太后看着慕佑稷說道。
“他是未來國君怎樣,是一個註定弒父殺兄的怪物又怎麼樣,反正我不承認他是我的兒子。”慕佑稷喘着粗氣說道,“既然他不是,就不要想要我對他好。”
“就因爲那一則預言?”太后真的忍不住了,慕佑稷與其說是相信命運,不如說是相信自己。
“不,只要是母后欣賞的,我都討厭,只要是母后看中的孫子,那都不是我兒子,就這麼簡單。”慕佑稷說道。
“哀家不與你多話,只希望你停手,並且簽下這一份詔書。”太后也不想與這個纏綿病榻的慕佑稷多說什麼,只是讓素心捧上一卷明黃色的絹布。
“母后,至於這麼着急麼,我還沒死呢。”慕佑稷看着素心手上那扎眼的明黃說道。
“反正離死不遠了,趁你還清醒早做決斷。”太后面容不動,鐵石心腸的說道。
“呵,母后說的不錯。”慕佑稷的神色愴然。
“太后,孫兒只想問爲什麼父皇只能是傀儡,爲什麼孫兒註定是一個棄子。”慕雨澤看着慕佑稷傷心的面容終於鼓起勇氣來了。
“無用之人,能做這兩個角色也算是你們的福氣。”太后冷冰冰地說道,讓素心將聖旨放下後就走了。
“父皇?”慕雨澤只覺得悲傷慢慢涌上心頭,看着自己垂死的父親不知所措。
“他想要慕擎天成爲下任國君,可以,我倒要看慕擎天揹着弒父的罪名,能不能統一四國。”慕佑稷將怒火直接發了出來,帶來了大量的咳嗽。鮮紅的血液濺到慕雨澤的臉上。讓慕雨澤不知道自己臉上到底是淚還是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