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戒備了,這個孩子已經完了。”冷言這樣說道,語氣倒是平緩,但是眼中卻透露出了興奮,看樣子對於慕擎天的死很是興奮。
“是麼,我看不盡然吧,明顯還是有活氣的。”蘇海這樣說道。
“那就繼續準備,這靈族不能出現一個流着靈族血的玄族人。”冷言這樣說道。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能出現一個流着靈族血的玄族人。”蘇媚的聲音響了起來,帶着風就出現在了蘇海和冷言的面前。
“字面的意思,蘇媚你不會不懂我靈族人的使命是什麼吧。”冷言看着蘇媚說道,“我靈族爲了天下黎民隱居於此,爲的只是和玄族作鬥爭,免得他們胡作非爲,屠殺無辜,如果靈族之中出現了一個徹底覺醒玄族血脈的靈族後人,那是怎麼樣的笑話。”
“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在你縱容冷語的時候,你所謂的靈玄混血就在這個靈族已然成爲一個笑話。”蘇媚說道,“別把靈玄混血當作藉口,別人或許可以說些什麼,但是你,冷言,絕對是沒有資格說剷除靈玄混血這句話。”
“呵呵,是,我是沒有資格說剷除靈玄混血這句話,但是蘇海長老總是有的吧,你師姐私自下嫁玄族後人,早已被除名,偏偏你蘇媚仗着自己是一個有後臺的人帶着這個現在在淨血池的雜種回來了,還說什麼認祖歸宗,要知道你帶回來這個小子玄族血脈都快覺醒一半了。”
“那又如何,你難道能夠否認他身上流着的是靈族的血麼。”蘇媚說道,語氣越發的嚴厲起來。
“是啊,流着靈族的血,還是靈族原本下一任聖女的血是麼,可惜了被玄族血白白糟蹋了。”冷言諷刺一笑說道,“能夠承認一個叛徒的兒子回到靈族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你蘇媚不要太過分。”
“究竟是誰過分,你我心知肚明,別忘了犯錯誤的聖女可不是我師姐一個,你當年也不是將冷霜囚禁了麼,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大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何必裝什麼高尚樣子。”蘇媚冷哼一聲說道。
靈族四族每一族推出一位聖女,這四維聖女之中推出一位女子作爲首領,聖女的要求很嚴苛不得嫁人,如果違犯,不僅僅是除名靈族,連靈族任何的救濟都會消失。
如果不是冷言當時發現了蘇惠的行蹤,建議靈族按照規程辦事,那麼蘇惠也不會被除名,當時的蘇惠和慕佑稷只不過還處於的是曖昧階段,要不是冷言來一個火上澆油,也不會走到當時的地步。
蘇惠的逆反心理重,越不讓她做的事情就越會做,要不是冷言來了那麼一出大張旗鼓的動作,那蘇惠絕對不會嫁給那個慕佑稷,當年的蘇惠那也是前呼後擁的存在,怎麼也不會看上慕佑稷那麼一個窩囊廢。
可是就是因爲冷言這樣搞了一出,否則的話,蘇惠還是靈族的聖女,是靈族下一任族長,怎麼會連一塊墓碑都沒有,就只有慕擎天刻下的小小的字。
“蘇媚,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當年的事情,我確實是激進了一點,但是如果你師姐沒有那個苗頭,我也不會稟告,蒼蠅尚且不叮無縫的蛋,如果你師姐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沒動情絲也不會落到屍骨無存的下場。”冷言冷聲說道。
“是麼,那冷霜呢,堂堂聖女不也是爲了一段情懷了一個孽種,你們冷家是怎麼做的,冷霜的名字二十多年好好地待在族譜上吶。”蘇媚冷哼一聲說道。
“那是大祭司和長老團共同決定的事情,而且已經剝奪了冷霜作爲聖女的權力,而且冷霜這二十多年來也爲靈族做了不少事情,而你的師姐做了什麼事,你蘇媚能說出來一件麼,如果不是你的師姐的傳業恩師是執法長老,這大聖女的位置根本輪不到她。”冷言冷聲說道。
“你”蘇媚想要反駁,但是卻無奈地發現自己確實是沒有資格說什麼,蘇惠當年確實是太過任性,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貢獻,而且她或許是不能服氣冷言,但是卻必須佩服大祭司。
靈族之中,以靈族四聖女、雲族大祭司的地位最高。五人之中只有大聖女與祭司的地位相互比肩。靈族也並不是什麼真正高潔之人,權力產生的內鬥那是必不可少的。而這一制度直接導致了長期以來靈族內部大祭司與五聖女之間的爭鬥。
甚至在靈族的記載之中,都是東風壓倒西風,西風反壓東風的局面,比如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大祭司權傾靈族,靈族聖女都被迫成爲靈族大祭司暖牀的玩具。可是也有一段時間靈族聖女將靈族大祭司變成了有名無實的傀儡。
這兩者爭鬥了數百年誰都不曾真正的將彼此的地位取代。而這樣的模式相處下去竟然奇異地保持了平衡,可是靈族也沒有什麼發展。
只不過這一屆五聖女都是撐不起大梁的人,所以根本就沒有和祭司相庭抗禮的權力。可是現任大祭司不僅沒有奪權反而將權力分給了長老團雖然在靈族是一個怪相但是卻讓靈族的發展比幾百年前的內鬥時期好上不少。
“大祭司?”蘇媚陷入沉思,良久蘇媚才擡起了眸子:“我竟然不知道大祭司竟然會在族規之中容情了?”
蘇媚這話說的也是有理有據的,這一任的大祭司確實是得人心,但是也確實是對族規的把關十分的嚴格,可是爲什麼單單地就放過了一個冷霜。
蘇家有執法長老的存在,一直以來實力上都是佔着較大的優勢,就是執法長老閉關了,也讓人投鼠忌器,可是大祭司竟然會在二十餘年前讓冷霜進行將功補過,這也實在是太過奇怪了吧。
冷言聽到蘇媚這樣子說,冷笑一聲,而蘇海卻一滴冷汗滑了下來恨恨地瞪了蘇媚一眼。大祭司是什麼人物,雖然看着不怎麼管事,可是卻是這靈族實打實的當權者,這蘇媚竟然敢開腔諷刺他,這是活膩歪了麼?
蘇海剛想要說些什麼,制止住蘇媚的胡說八道,可是卻沒有機會了。
“喲,難得,竟然有人說我在族規容情,這是我幾十年來第一次聽到的話啊。”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正是這靈族的大祭司。
蘇海連忙說道:“大祭司,只不過是小輩胡言亂語,希望大祭司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這大祭司卻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徑自從他的身邊走過:“蘇海,你先別激動,我不是老糊塗了,至於你,冷言,你想拿本座當槍使就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大祭司,我哪有這個膽子啊,我這不是將二十幾年前的情況說一下麼,免得有些人總是拿捏着早就傳爛的把柄不放。”就是再尖酸刻薄的冷言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低下頭來。
“哦,是麼?”那一聲輕笑聲讓此時的大殿陷入了沉寂之中。冷言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汗珠,這時候所有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吧嗒!”一滴汗珠落下的聲音在衆人耳中如同炸彈一般炸了開來。
所有長老都有一些吃不消大祭司釋放出來的威壓,他們的腿不禁開始發軟,很快有一些實力不夠強的長老們已經開始搖晃起來了。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真的是解救了衆人:“大祭司,我蘇媚無意冒犯,可是我要檢查淨血儀式之中所用的藥材。”
“蘇媚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所有長老放錯藥材就爲了害一個慕擎天?”冷言眯起眼睛說道。
“慕擎天的身體和玄力絕對能夠承擔這淨血儀式,可是現在卻出了岔子,我真的是不得不懷疑。”蘇媚開口說道。
“蘇媚你這話說得好沒有道理,靈玄相剋衆所周知,這慕擎天的玄族血脈已經半覺醒了,失敗很是正常,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也是你的責任,因爲這是你的意見。”冷言說道。
“大祭司,慕擎天的淨血儀式出現問題,絕對不是由於玄族血脈的緣故,對此我可以保證,這是我師姐最後的血脈,我不可能害他,在決定淨血儀式之前,我已經用他的血進行了不下上千次的實驗,絕對不會在淨血儀式上出什麼岔子。”蘇媚開口說道。
“就算你是實驗了上千次又如何,誰不知道最後的結果纔是最重要的,蘇媚,你已經算作是一個合格的靈族人了,不要做這麼沒意義的事情。”冷言說道。
“大祭司,這淨血儀式上使用的藥材絕對有問題,希望大祭司明察。”蘇媚說道,“還有許多半血孩子,如果真的像慕擎天這樣都出現了問題,大祭司您能無動於衷麼?”
“好了,我知道了,徹查。”大祭司支撐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大祭司,這”冷言想要開口,結果卻被大祭祀的眼神一掃給徹底凍住了,半張着嘴,直接變了一個啞巴。
見到這樣的結果,蘇海這才舒了一口氣,忙用衣袖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如同浸過一般。這蘇媚也真是太能折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