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子遇聽到別院遇襲慌忙趕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的溫泉池子,以及那姿態百怪的冰雕。
“安然你沒事吧?”顧子遇擔憂的看着安然。
安然這個時候已經收拾妥當了,而慕擎天則一臉諷刺的看着顧子遇:“國君的別院防禦也不怎麼樣麼,閣下都是重天學院院長了,怎麼不把這防禦系統弄一套給別院呢。”
“慕擎天,閉嘴。”安然瞪了一眼慕擎天說道,然後轉過頭來,“國君不好意思,這麼晚了讓您過來。”
“這是朕招待不週,不怪安然姑娘。”顧子遇說道。
“喲,這才當皇上幾天啊,朕這個字就是脫口而出了。”慕擎天陰陽怪氣地說到。
“要不然朕讓下屬在皇宮之中收拾好一處院子讓三皇子和安然姑娘入住。”顧子遇也懶得理會慕擎天。這傢伙那是犯了錯,現在底氣不足,什麼事情都不由着他做主。
“別聽他的,你見過皇宮之中有乾淨地方麼?”慕擎天對安然說道。
其實慕擎天對顧子遇這個情敵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不爲別的,就這傢伙一堆女人,安然會看得上眼,那真是世間最大的笑話了。
慕擎天最清楚安然的想法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必須要做得到的,就顧子遇那憑藉着迎娶世家女子打下的政治基礎那就一個爛攤子。
“晝日國的皇宮我不知道,這風靈國的皇宮安然姑娘可是親自掌眼了。”顧子遇冷聲說道。
“是麼,也是嚄,雖然是暫時住的地方,但也要好好看。”慕擎天懶洋洋地說道。心中卻是憤恨無比,要不是因爲現在得身份不好暴露,至於這麼憋屈麼。
“多謝國君款待。”安然點點頭,想到那驛館之中住着的晝日國使者,只能住到皇宮了。
這世間最不舒服的住所一定是皇宮,不是因爲硬件設施,而是因爲那裡面的人。
“失敗了,這女人這麼強?”容婉君聽到下意識的拽緊了拳頭,指甲斷裂的疼痛將容婉君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了。
“是啊,不過既然有這麼強的修爲,想來不會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說不定是隱士高人。”何嬤嬤說道。
“可是我見過她,只有十六七歲。”容婉君還是不敢相信的說道。
“我的娘娘喂,玄力高的哪個不年輕啊,你像那個老不死的皇太后現在還是三十多歲的樣子呢。”何嬤嬤無奈地說道。
“是麼,真的是我多心了?”容婉君有些遲疑地說到,但心中卻是信了,顧子遇無利不起早,如果不是有所圖,不會讓一個陌生女子進入他的地盤,難道是暗中的勢力?
“娘娘,反正那別院毀了,那女人一定就在皇宮之中,如果娘娘實在是不放心,不如明日請她來就是了。”何嬤嬤只好建議說道。
“依你的意思,叫那些宮女注意一下,皇宮的動向。”容婉君冷靜下來說到。
“是。”何嬤嬤說到。
顧
子遇準備的院子還是不錯的,就是名字實在是太過俗氣了,叫什麼依蘭閣,安然總是想起了依蘭花這有着催情作用的東西。
“我的天,顧子遇長的那麼仙風道骨,選院子選這麼俗氣的。”慕擎天直接挑剔的說道。
這院子其實沒有慕擎天說的那麼差,雖然裝飾沒有其他宮殿那麼富麗堂皇但是卻很雅緻,而且附近就有一個蘭草圃也算是應景了。
安然瞧着是還可以,慕擎天卻處處挑毛病,結果被安然揪着耳朵進了院子。
次日清晨。
“你說他們住進了依蘭閣,是兩個人。”容婉君挑眉說道。
“是的,還是一男一女,看來這件事是娘娘多心了。”何嬤嬤說。
容婉君搖搖頭,不確定下來他還是不放心:“何嬤嬤下請帖,擺宴,讓所有宮妃前來。”
“是。”
“你確定你沒有弄錯,這請貼是給我的。”安然看着這堪稱藝術品的請帖,打開一看漂亮得蠅頭小楷還帶着香氣,安然可以肯定這是用花汁磨的墨汁。
安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糙漢子,也就是慕擎天這個眼瞎的看上她了,這宮裡個個女人真的就是詩一般的生活啊,什麼都是講究的很。
“皇后娘娘確實是吩咐奴婢,將請帖送給依蘭閣主人。”宮裝女子低頭說。
“這分明是大宴宮妃,找我這個暫住人是怎麼回事?”安然皺緊眉頭說道。
“去一下唄,這皇宮的主人又不只是國君一個還有皇后呢,我隨你去。”慕擎天笑眯眯地說道。
“也是。”安然點點頭,這房東當然是要見一家人了,不能只見男房東,女房東也是關鍵啊。
“替我告訴你們皇后娘娘,我準時赴宴。”安然說道,她現在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要知道安然這個名字真的是臭不可聞的名聲了。
“是。”
“哎呀,安然又要參加宮宴了,要不要我給你打扮一下。”暗夜笑眯眯的跳出來說到,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暗夜纔會主動跳出來幫忙。
安然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呵呵,我記得上一次給我化妝,你可是哀傷你自己的手竟然被我的容貌弄髒了。”
“哎呀,沒有辦法啊,我就只會說實話。”暗夜看似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
安然真是要被這一隻大老虎給氣吐血了,當初自己是怎麼樣的腦殘契約了這樣一個傢伙。
“對了宮宴宴請的都是女人吧。”暗夜笑眯眯地問道。
安然知道暗夜最喜歡的就是宮妃扎堆的地方,因爲那是美人們百花齊放的地方,絕對的賞心悅目,安然點點頭。暗夜笑眯眯地對慕擎天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去吧,慕擎天你就別跟着了。”
“爲什麼?”慕擎天就不明白了,這隻大老虎什麼意思啊。
“我怕你給顧子遇戴綠帽子。”暗夜笑嘻嘻地說到。
“你也是公的。”慕擎天磨着牙說道。
“
你能和我比麼?”暗夜將自己的墨發攏在耳邊說道。
“怎麼不能?”慕擎天真不明白了,結果下一幕就是安然都內傷了。
只見暗夜在鏡子前化了一個淡妝,將頭髮綰了一個別致的髮髻,接着在屏風後換了一套衣服出來。
只見一美人,一顰一嗔皆是風流媚態,忽而一笑,一句吳儂細語讓安然的骨頭酥了半邊:“這位姑娘,奴家有禮了。”
安然淚流滿面,我一定不是女人,真的,一定不是。暗夜看到安然這模樣又恢復了原來的聲音:“怎麼慕擎天你能做到麼?”
慕擎天臉黑了半邊,但是咬咬牙:“怎麼不能,我還比不上你一個獸類。”
皇后大宴,那宮妃自然是盛裝打扮,畢竟聽說了宴請了陛下,安然他們還沒有進去那宴請的地方,就聽到了歡聲笑語,匆匆一瞥都是美人,還是純天然的。
顧子遇真是好福氣,安然心中偷樂一下,想象顧子遇鐵杵磨成繡花針的樣子,猥瑣的笑了。
其實安然他們已經是很晚了,這時候大多數宮妃已經坐好了,就等着這個陌生的依蘭閣的房客。
“想來,這就是依蘭閣的客人。”容婉君掃了一眼安然,心中警鈴大作。
眼前三人都是美人,一個紅衣如火,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妍態,容貌更是精緻惑人,另一個白衣勝雪,墨發鬆鬆挽成髮髻,眉目高華,好像不似人間的仙子,雖然個頭高挑了一些,但是絕對是難得的美女,就是爲首的稍微遜色一些,但是眼中的靈氣還是可以看見的。
容婉君知道那一個爲首的藍衣女子就是她所看見的女人,可是身後的那兩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我們只知道陛下帶回了一名女子卻不知道來自何方,是何名字?”容婉君直接發招了。
安然笑眯眯地說道:“我叫許欣然,身後兩個是我的徒兒。”
容婉君的臉色有一些僵了,覺得這情況怎麼看怎麼不對啊,但臉上端莊的笑容還是沒有變化只是溫言說道:“這還真不知道怎麼稱呼了,雖然知道問年齡有些不對,但是請問許姑娘多大歲數了。”
安然笑眯眯地說道:“我很喜歡聽你叫我姑娘,雖然我已經六十有六了。”
“噗!”一羣位分笑得宮妃們當場就噴了茶水,端着的架勢一下子就被毀壞了,只不過上位的一些宮妃還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到底是端着架子,可是嘴角卻在不斷地抽搐。
“前輩,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容婉君的笑容有一些尷尬了。
“沒有啊,我可沒有開玩笑,老嫗我半步武聖已有二十餘載了,只不過是顯得年輕而已。”安然的聲音有着少女獨有的清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容婉君只覺得自己這一個鴻門宴擺的當真是失敗,如果這個許欣然說的是真的,那她容婉君真的是多此一舉,她可不認爲顧子遇有這麼重口味對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