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了你。”慕容逸風閉上眼,依然用力把拓拔飛婭往懷中送去,彷彿恨不得將她纖細的身體融入到自己的特內一般:“對不起,一切都是爲了逼你,飛婭,騙你不是我所願,可我沒得選擇,對不起……”
拓跋飛婭渾身一震,思前想後,終於還是想明白他這一聲對不起究竟是爲何。
“那夜刺殺你的是你自己的人,是不是?”她的聲音有點發涼,指尖也在微微發抖。
慕容逸風心裡一痛,更用力把她鎖在懷中,低頭又想去吻她。
拓跋飛婭卻別過臉躲過他這一吻,依然沉聲問道:“是不是?”
“是。”如果沒有喝酒,他一定不敢回答她的問題,知道回答了必然會破壞七七的計劃,可他捨不得,捨不得這樣欺騙她。
她已經是他娘子了,他們拜過天地的,他不可以這樣騙自己的女人,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拓跋飛婭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再次躲過他的親吻,聲音似乎更沉了下來:“那七皇妹呢?她下毒殺你……”
“她真的想要殺我,我自己的毒粉根本沒機會使用。”她不讓自己親,他便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間,沙啞着聲音道:“你父皇要除去我是真的,可那夜刺殺我的人卻是蜘兒,對不起,飛婭,你是我的娘子,我不願騙你,對不起……”
“可你現在這樣跟我說,不是把你們所有的計劃都暴露了嗎?你就不怕我帶着大軍立即攻城?”
慕容逸風沒有說話,只是僅僅抱着她。
她能感受到他心裡這一刻的沉痛,以及對自己的愧疚,可這都不是她在意的,由始至終,她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側頭看着他烏黑的青絲,她咬了咬脣,遲疑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道:“逸風,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你是真心娶我的嗎?”
慕容逸風還是不說話,酒氣不斷在上涌,懷中是她柔軟的身子,衝動也隨着酒氣不斷涌上心頭,涌上腦際。
忽然又用力把她壓了下去,衝動完全壓制不住,大掌開始在她身上游走了起來。
這次拓跋飛婭沒有反抗,等他將自己身上的衣裳撕得盡碎,她才擡頭看着他蒙上酒意的眸子,啞聲問道:“你喜歡過我嗎?你是真心娶我的嗎?”
慕容逸風卻只顧着脫自己的衣服,根本不知道她在問些什麼,隨手將身上的新郎服退去,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佔有,叫囂着的衝動,連衣裳都來不及完全脫去,便已壓了下去。
拓跋飛婭用力咬着脣,努力壓抑着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尖叫。
他今夜好瘋狂,或許是因爲酒氣的原因,闖進來的那份勁可怕得連她都幾乎承受不住,可她卻執着地想要他一句回覆。
秀氣的眉緊緊揪在一起,薄脣被她咬得幾乎沒有半點血色,她還是啞着聲音,一邊喘氣一邊問道:“逸風,你娶我……嗯……是真心的嗎?”
慕容逸風這才低頭看了他一眼,激烈的動作停了下來,垂眸看着她那雙沾滿了淚意的眼眸,他忽然低低笑了笑,大概已經忘了自己剛纔自己和她說了什麼了。
那笑意透着濃濃的滿足,低頭覆上她的小嘴輕輕啃咬着,他啞聲道:“飛婭,給我生個孩兒好不好?我要她像你一樣漂亮,一樣動人,飛婭,給我生個孩兒。”
大掌一緊,捏着她柔軟的腰肢,繼續瘋狂了起來。
拓跋飛婭終於忍不住低叫出聲,腦袋瓜漸漸一片空白,唯有他剛纔那一點笑意,還有那句話,不斷在腦海中迴盪。
給他生個孩兒,他想要一個和她一樣漂亮動人的孩兒……說這話的時候,他笑得那麼幸福,看她時眼底有着濃濃的憐惜,這樣的男子,他該是喜歡她的吧?
她閉上眼,不想再去思考那些令人難受的問題,他該是喜歡她的,只要他喜歡她,只要他真心娶她,那是不是騙了她,她都不在意了,她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
知道他因爲騙了自己一直心生愧疚,那樣的愧疚讓他連眼淚都溢了出來,這樣的逸風,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閉上眼,她伸手牽上他的脖子,主動擡起自己的身子迎合着他,只要他是喜歡自己,真心想要娶她的,一切都值得了。
……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在青越城張燈結綵歡慶着越國六公主和玄國護國大將軍的大喜日子之時,當天夜裡,戌絨城那邊已經起了變故。
應該說,這變故不在戌絨城發生,而是在離戌絨城不到三十里路之外的北晉邊城,容定城。
那夜有幾個從楚國裡離開,到達戌絨城的故友,不到兩柱香的時間之後,又一隊人馬到達戌絨城,本來還在苦苦思索解困之計的七七看到他們,擰在一起的眉心頓時就舒展了起來。
當即,七七修書一封,命小玉兒飛鴿傳書送去給還在享受洞房花燭夜的慕容逸風,自己便帶着十五萬精銳士兵連夜起程,直往容定城而去。
在離容定城不到五里遠之處停了下來,紮營休息。
五里,那是什麼概念?天亮以後,昨夜因爲飲酒作樂而宿醉的北晉二皇子北藤青龍聽到大軍已在咫尺之外的平原上時,驚得差點從矮塌上滾了下來。
玄國的大軍!晉國那四十萬大軍尚未到達,這時候讓他自己的人馬面對玄國的大軍,面對那個恐怖讓叫人畏懼的玄王,他如何能?
誰也沒有料到玄國這次敢主動挑起戰事,現在開戰,玄國只會大亂,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對玄國國君來說,這時候,能議和的就絕不會開戰,他們主動挑起戰爭,這是自己想要往火炕裡跳去麼?
但不管北藤青龍願不願意相信,玄國的大軍也已經近在咫尺。
打聽到這次領兵的是他們的玄皇后,北藤青龍才安了心,只是十五萬人左右的大軍,如何能和他們二十萬精銳之師抗衡?更何況,過不了數日,晉國的兩支大軍隊伍也會到達。
到時候,那什麼玄皇后還不得要給他搖尾乞憐?這時候派兵出來,卻又在五里外停下,只怕不是想要跟他們開戰,而是另有他想。
果然,那日午後,便有一小隊人馬從玄**營裡出發,向容定城外駐軍軍營而去。
據探子回報,玄國皇后是想要和他們握手言和,還說要將青琰公主送回。
北藤青龍冷哼,對此完全不屑一顧。
雖然是自己的六皇妹,但她這次聯合外人搗亂晉國太子的軍營,甚至將太子殿下重傷,如今,父皇早已下令將她貶爲庶民,削去她公主的封號,他日逮到,定要送去給晉國太子賠罪。
玄皇后想要以北滕青琰當人質,和他們議和,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果然,女子便是女子,根本成不了大事。
那日,玄國來的使臣在營外等候了一個多時辰,直到黃昏時,北藤青龍的手下才慢悠悠出來迎接,將他們迎了進去,那態度傲慢無禮,簡直就是大國要接見投誠的小國那般。
使臣打扮的姬無雙和賀蘭赤木正了正臉色,跟隨那名副將舉步進入,身後,清幽與雲巧一人一邊,挾持着北滕青琰緊緊跟隨。
北藤青龍的帳外,副將命他們停了下來,自己進去通報。
又是幾乎半個時辰的等待,等到天都要黑了,副將才帶着兩名婢女端着北藤青龍用剩的菜餚,從帳內緩緩退出。
敢情,剛纔北晉這位三皇子是在用完膳。
見此,大家依然面不改色,等副將注意起他們,將他們領進帳內。
帳內,北滕青龍斜躺在榻上,身邊還有兩個長得極其標緻的婢女在伺候着,一人給他揉着肩膀,另一人拿起葡萄一顆一顆餵給他吃。
看到姬無雙等人進來,他視線從他們身上一閃而過,在北滕清琰臉上也只是停留了片刻,便落在他身邊的清幽雲巧身上。
一看兩人比自己身邊這兩位婢女長得還要標緻,他眉眼一亮,頓時坐了起來,看着清幽笑道:“來者是客,坐吧。”
姬無雙和賀蘭赤木不是不知道他在注意着他們身後的女子,但也只當沒看見,走了過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清幽和雲巧互視了一眼,便押着北滕清琰走了過來。
姬無雙道:“二皇子,我們今日受玄皇后之命將貴國六公主送了回來以當見面禮,還請二皇子笑納。”
“笑話,這個算是什麼六公主?”北滕青龍冷冷哼了哼,對他的話一點不感興趣,倒是看着清幽雲巧笑道:“這兩位可是玄皇后身邊的丫頭?也是玄皇后送給本皇子的東西嗎?”
東西!明明是兩個活生生的人,他卻用“東西”這兩個字在代替!這個北藤青龍,簡直紈絝無恥到令人生厭!
皇家的人,果然沒幾個好東西,當然,對她們有知遇之恩的姑娘是例外。
這隻有姑娘那樣懂得尊重她們的主子,她們才願意誓死跟隨。
清幽雲巧眼底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厭惡和不屑,但聽到他的話後卻是低垂頭顱,都一副含羞答答的模樣。
姬無雙眸光一閃,忙向北滕青龍道:“正是,是我家皇后娘娘從宮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美人,希望她們能博得二皇子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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