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辰亦君都是這麼安慰衆人的,衆人也不知他到底還有什麼底牌,即以跟着他反叛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楊彥伸手對着一名士兵揮了揮,那名士兵會意起身直奔來時的路,不多時便聽到那邊傳來虛弱的咒罵聲:“辰亦君你不得好死、不得···啊···”聽聲音是一女子,死前極其的慘烈。
直到小兵回來了,一羣人才在次整裝待發,直奔雲啓山唯一的出路衝去,能不能活拼死一搏吧!
······
嘴裡說不要兒子,可真到了孩子睜眼看這個世界的時候,鳳梟音卻是打死都不撒手了。
錦瑟跟前跟後幾次想要搶孩子都沒成功,只能哀怨的坐在左冷凰身邊抱怨鳳梟音的善變。
額頭纏着一圈厚厚的布,左冷凰慶幸自己沒能趕到夏天生孩子,否則自己非得被悶死不可,這不開窗子不透風的,她都快被捂臭了。
“你怎麼會突然回來,還知道那個老御醫有問題?”左冷凰漫不經心的開口,就好像在說家長裡短一般。
恨恨的瞪了一眼鳳梟音,錦瑟側頭看向左冷凰道:“本來我有十足的把握抓到辰亦君那傢伙的,不想突然收到消息,辰傾鳳派人買通了宮裡的御醫要對你下手,飛鴿傳書已是來不及了,就只能星夜兼程趕回來救你了。”
左冷凰的手就是一抖,血珠順着手便滴落在孩子的小襖上,鳳梟音眼尖幾步走了過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抓過左冷凰的手便塞進了嘴裡,將髒血吸進了自己的嘴裡,這才嗔怒道:“都說了多少遍了,這些小事讓下面的人去做,你怎麼還親自動手,你的眼睛要不要了。”
刺繡以及針線活是極其費眼睛的,年輕時你可能看不出什麼,可老了便會極其的明顯。
對於鳳梟音的關懷,左冷凰甘之若飴。
卻並未因此而轉移話題,看向錦瑟道:“你的意思有人特意傳信給你?那個人是誰?你可知道?”
聽聞左冷凰的疑問,錦瑟就是一愣,隨後低頭想了一會道:“就是不知道他是誰,所以才着急的。”
左冷凰面色一沉看向鳳梟音,只見鳳梟音點頭道:“一定是辰傾鳳調虎離山。”
“看樣子,辰亦君是逃了。”左冷凰的話音剛落,風輕塵的身影便晃了進來。
先是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這纔開口道:“辰亦君被救出雲啓山下落不明。”
聞言,錦瑟猛然起身,一臉懊惱道:“怎麼就逃了?我不是佈置好了結界嗎?”
伸手將錦瑟拉坐在自己身旁,左冷凰嘆了口氣道:“他們有心救人,自然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逃就逃了吧!”雖然她心裡也很不甘願,可既已成爲事實,又怎能責怪她人,更何況錦瑟還是爲了救自己而回來的,她們母子的命可都是錦瑟的功勞。
錦瑟氣的咬牙,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風輕塵卻是毫不客氣尋了個椅子坐下道:“看樣子這些人策劃有些時日了。御醫那裡可有突破?”隨後擡頭望向鳳梟音眸光微動。
孩子咿咿呀呀的玩着自己的手指,鳳梟音小心翼翼的將襁褓遞給左冷凰,這才說道:“招了、他全家都被抓了,幕後黑手是風間雪。”
“這就難怪了。”風輕塵像是想通了什麼,眸中戾氣一閃而過。
“怎麼會跟風間雪扯上關係?不該是·····”左冷凰眸色一凜,頓時滿面疑惑之色。
擡頭看向左冷凰,風輕塵道:“你想讓她痛苦的活着,可她卻不想讓你開心的生活。你是斷了她身後離風國那個強大的後盾,可表面上她還是離風國的公主,皇上拿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將她丟在驛站,如此她還是有害你的實力的。”
一聲冷笑,左冷凰想明白了一切道:“看樣子辰傾鳳果然是個有本事的人。”
“何止有本事,如今整個玄月國都在她掌控之中,當初你我一番苦心並未起什麼作用。”鳳梟音清冷的聲音,提到玄月國三個字時,帶着凜冽的殺意,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衝着玄月國,其實他只是衝着其中一人。
正在氣氛顯得很沉重之時,頑皮的孩子突然笑了,銀鈴般的聲音充斥在整個房間裡,將氣氛拉回溫馨的局面之中。
幾個大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孩子身上。
左冷凰一邊逗弄着自己的寶貝兒子,一邊輕聲說道:“派人去攔,務必在辰亦君進入玄月國前,將他截殺!至於風間雪沒必要在留了。”
她留她不過是爲了當初那種蝕心跗骨之痛,如今她擁有了最大的幸福,她對她的恨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麼也是該送她上路了。
“對了,有人在雲啓山找到了水月。”
“水月?”玄月開口疑問。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認爲她已經死在大理寺的天牢裡,沒想到辰亦君竟然將她帶了出去,可既然帶了出去,爲何又將她丟下以至於被他們找到那?
諷刺一笑,風輕塵搖頭道:“師父傳信說找到水月的時候,她身上的肉都被人一片片的活剮了,全身上下幾乎就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死得極其悽慘,師父猜測她的肉是被辰亦君的人給吃了。”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左冷凰差點沒吐出來,衝着地面一陣乾嘔,鳳梟音急忙拿來痰盂伸手拍着左冷凰的後背,嗔怪道:“沒事提她幹嘛?早死晚死不都是一個死字嗎?”
見左冷凰乾嘔不已,風輕塵卻是笑了,毫不在意鳳梟音瞪着他的眼神道:“沒想到辰亦君是這麼心狠手辣小肚雞腸的一個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狠,若是哪日遇到他,本公子還真想問問他,吃人肉到底什麼滋味。”
這下左冷凰是真的吐了,想想鮮活的人身上割下的肉,血粼粼的一片嚥下肚的樣子,她都覺得匪夷所思,更何況以辰亦君的手段,她都能想象得到他的手法,一定是讓水月看着他們吃她的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