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梅,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老孃自小待你不薄,關鍵時刻,你卻犧牲我,我是你娘啊。”藍許氏淚雨婆娑地吶喊,她沒想到有一天,她親自培養的女兒會背叛她。
這真是比挖她的心還疼啊。
衆人對這一幕,噗嗤以鼻,他們早已看穿藍鳳梅的心思,雖然藍許氏很惡毒,但她好歹是藍鳳梅的母親,一個女兒這樣對自己的母親,實屬不孝。
和藍鳳梅相比,藍守信夫妻很聰明,他們知道藍許氏會被村裡的人處罰,所以,他們躲得遠遠的。
如果他們不幫藍許氏,別人會說他們不孝,如果幫吧,又會引起民憤,唯一的辦法,就是躲。
“許氏,你別嚷嚷了,等鐵牛一到,你就不再是我們岔河村的人,以後,你要是敢踏入岔河村半步,小心我們打斷你的腿。”藍金氏得意地看了藍許氏一眼,她和藍許氏鬥了那麼多年,這次,她終於徹底贏了。
和藍許氏相比,她還比較喜歡守誠的母親,至少守誠的母親尊重她這個大嫂。
“金氏,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謝氏還在時,你就一直幫着她欺負我,今天,你算是如願了。”藍許氏冷冷地瞪藍金氏:“你和謝氏一樣,都是陰險小人,你們一個二個都以爲自己高貴,我呸。”
衆人無語地搖頭,這老女人真蠢,還敢提及原配,守誠孃親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是陰險的小人。
“許氏,你嘴巴放乾淨點,我母親是招你惹你了嗎?你要侮辱她。”藍守誠虎目一冷,非常生氣,他的母親就是被她氣死的,她還敢侮辱母親。
“臭小子,如果不是因爲你母親,我會被大家誤解嗎?你們都以爲她是好人,其實她最壞了,她還活着時,不僅慫恿老夫人欺壓我,還和金氏一起,想把我趕走,哼,她對我做過的事,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哈哈,許氏太逗了,她搶了人家丈夫,難道人家要笑臉迎她嗎?”黃氏忍不住撲哧大笑。
“許氏啊許氏,你做第三者的,還有臉了。”
“黃氏,你閉嘴。”藍許氏怒目而瞪,她最瞧不起的黃氏也站出來教訓,黃氏算哪根蔥。
不用調查,她也知道奶奶是被老妖婆害死的,今日,大家都在,她就好好逼問一番。
臭丫頭的眼神好可怕,藍月兒看藍許氏時,藍許氏側頭別開她的視線。
“村長,我懷疑守誠孃親的死和許氏有很大關係,守誠孃親去世時,只有許氏一個人身側伺候,我記得我趕到現場時,也只看見許氏從守誠孃親的屋子出來。”藍金氏爲了討好藍月兒一家,她故意提及謝氏的死因。
“對了,當時,他們還把守誠支開,沒等守誠到家,就把守誠母親匆匆安葬了。”
賤人,死都死了,還有人替她出頭,藍許氏眼裡閃過恨意:“金氏,你想討好臭丫頭,也不用污衊我。”
“許小菊,從你的種種表現看,你最有殺人動機,我有沒有冤枉你,你很清楚,守誠孃親生病的那段時間,一直是你照顧她,如果你在她藥裡動手腳,也不是沒有可能。”
藍金氏曾經懷疑過――謝氏的死有蹊蹺,但她沒有證據證明是老妖婆乾的。
此刻,大家沒想到藍金氏會翻陳年舊事,經她一提,大家真的懷疑是藍許氏把謝氏弄死的。
當年,藍鐵牛寵妾滅妻,大家衆所周知,謝氏死後不到一月,藍許氏便被擡爲正妻,她還說是謝氏留遺言,讓藍鐵牛升她爲正妻的,當時,藍金氏反對過,但藍鐵牛堅持那樣做,藍金氏也沒有辦法。
作爲妯娌,藍金氏替謝氏打抱不平,有時候,她還在想,如果謝氏在,那該多好,謝氏是個善良的女子,有什麼大事,謝氏都喜歡和她商量,她們相處得非常融洽,就像親姐妹一樣。
後來,他們分家,也是因爲鐵牛把許小菊擡爲正妻,才分家的。
“許小菊,人在做,天在看,你曾經做過的壞事,都會一一報應在你身上。”
想到死去的謝氏,藍金氏忍不住流淚。
“金氏,你演戲演得真好,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指證我嗎?謝氏是自己病逝的,關我什麼事。”藍許氏臉色比之前更難看,她想過――再不濟,她最多被趕出村子,如果真讓官府調查當年的那件事,那她哪有活命的機會啊!
謝氏確實是她用*毒死的,這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就連藍鐵牛,她都沒有透露半句。
“爹,我也懷疑是她乾的,當時,她只是個小妾,如果她想要扶正,必須把奶奶除掉啊。”藍月兒側目看了她爹爹一眼,此時,不爲奶奶報仇,更待何時。
小三沒一個好東西,她們爲了上位,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這件事,百分百是老妖婆乾的。
“月兒,你奶奶去世時,我都沒守在她身旁,當時,我被安排到外地幹活,等我回來後,你奶奶已經下葬了,哎,我問你奶奶爲什麼去世,你爺爺卻說是你姑姑剋死你奶奶的。”
藍守誠想起母親,他心揪得劇痛,他的母親是世上最好的母親,可惜遇人不淑,現在,想想,他們匆忙把母親下葬,也是怕他查真相吧。
一直找不到機會插話的賈寶全譏諷地大笑:“鄉巴佬,我敢斷定你母親的死和許潑婦有關,瞧她那副陰險樣,一看就是蛇蠍之人,她照顧你母親,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她對嫡妻有多麼尊敬,其實,她是找機會下手,對於一個病人來說,在湯藥里加幾味致命的藥,輕而易舉。”
“我家老爺說得非常有理,下毒是妻妾之爭最常見的手段,更何況是許氏那麼惡毒的人,她怎麼會放過原配夫人,如果你把我們放了,我們會幫你調查你母親的死因。”狗腿子笑着看向藍守誠,他們想忽悠藍守誠放了他們。
“你們都胡說,我照顧她,是看她可憐,我纔沒有那麼笨,會在藥裡下毒。”藍許氏咬牙切齒地怒瞪衆人,她已經被衆人弄得心虛不已。
忽然,一道紅光射入藍許氏的眼睛內,她已被藍月兒催眠,衆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時,藍許氏已經開始承認了。
“哈哈,就是我害死她的,誰讓她霸佔嫡妻的名分,還裝好人。”藍許氏着魔一般狂笑,她的笑容非常猙獰。
“謝氏那賤人,不僅深得老夫人的喜歡,還處處跟我作對,我許小菊豈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人,我要當就當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