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答應你,許你榮華富貴。”皇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本宮會向皇上請封你爲郡主,如何?”
林輕染停住腳步,迴轉身子,看向皇后娘娘:“如此就多謝娘娘了。”
皇后沉着一張臉:“不謝。”隨即繼續道:“投之以李報之以桃,本宮既然應下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林輕染從善如流的點頭:“娘娘請放心,這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一兩天了,卻從未想過傳揚出去。既然之前不會,現在不會,至於將來會不會,就要看皇后娘還願不願意如同今日這樣許我榮華富貴,做我的靠山?”
她輕輕的挑眉:“看,有靠山是日子多好,不過一句話,就變成了郡主,您說這樣的靠山,我怎麼捨得沒了?娘娘放心好了,我現在比娘娘自個兒還在乎您的安危。”
狗急跳牆,林輕染一向都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否則逼急了,連溫順的兔子都會咬人,所以在逼得對方入了死角的時候,要留一扇門,只要有了希望,對方纔不會絕地反攻
。
更何況皇后可不是溫順的兔子,她在林輕染的眼中,就是一隻披着人皮的狼,一個不小心,就要將她連骨頭都吞下肚了。
“我該如何信你的話?”皇后娘娘顯然對林輕染的誠意不太滿意,眯着眼睛問林輕染。
在東溟,她是僅次於皇上最尊貴,最有權勢的人,只要給她時間,查出那些蘭西身世知情人,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到時候將這些人都殺光了,林輕染也就威脅不到她了。
那時,她會有一千種方法讓林輕染生不如死,以報她今日的惡行。
她是東溟的鳳後,林輕染痛揍她的惡氣,她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即使今日將林輕染擡上高位,他日她也有的是法子讓她再摔下來,林輕染是死定了,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穩住林輕染,讓她閉緊自己的嘴巴,好讓她慢慢的佈置一切。
林輕染眼睛晶瑩明亮,看着皇后,笑了起來,反問:“除了信我,娘娘還有第二條路走嗎?”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無法忍受的態度:“娘娘,你的疑心太重了,你既然知道我在林府的情形,就該知道林沖與我不親,華氏容不下我,林老夫人對我不過是面子情,在乎我的不過是大姐和茗兒,但大姐性子溫軟,茗兒年紀破小,我身邊連個依靠的人都沒有,如果皇后娘娘願意爲我遮擋些風雨,我爲何還要弄得娘娘倒臺?”
皇后的臉色又是一沉,越發的冷硬:“你倒是看的長遠。”
面上雖然不好看,但心中卻還是多少放了些下來,有幾分信了林輕染的話。
林輕染卻像是失去了耐性一般,揮手道:“娘娘,若是沒事,我就回去了,這一早上就起牀,還沒睡好,再回去好好補個眠。”說着打了一個哈欠,捂着脣出了內殿,面上掛着淺淺的笑容,一路出了皇后娘娘的宮殿。
冬日的風吹在身上如同刀子割的一般,林輕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好險,終於給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