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染跨進客廳,瞧見惠珍郡主的時候,她就想或許林相爺與惠珍郡主除了逢場作戲之外,或許還真的有幾分真情,畢竟惠珍郡主的容貌的確出衆,甚至比華姨娘還要出衆幾分,林相爺骨子裡也覺得她老公有些輕佻,瞧着誰都能忍住。
美而嬌,卻少了華姨娘那種小家碧玉之氣,而是多了皇家的磅礴大氣,說句實在話,若是惠珍郡主勾搭的人不是她的父親,連她都要覺得,這樣的女人的確是最佳妻子人選,出得了廳堂,入得了臥房。
也不清楚,惠珍郡主向來打扮華貴,還是今日入相府特意妝扮,反正今兒個這一身妝扮挺奢華的,一身石榴紅的月華裙,塗上插着三支白玉金簪,高高的髮髻,手上帶着金玉雲紋的手鐲,但是卻絲毫不顯繁瑣,而是透着一種難言的範兒。
見到林輕染進來,惠珍郡主嬌笑的迎了出來,親親熱熱的說道:“昭華郡主,多日未見,出落的更俊俏了。”語氣隨意,態度自然,彷彿林輕染跟她多熟悉一般。
這口氣,怎麼聽着買了一破布,一般的隨意自若。
林輕染淡淡一笑,雙目之中卻染着冷意,如同深冬的湖水一般,平靜的表面下是暗流礁石。
“郡主說笑了,要說俊俏,非郡主莫屬。”林輕染吃吃的笑了一聲:“否則今日又怎麼會跨進林家的大門?”
惠珍郡主沒想到,林輕染居然半點面子都不給,要說她也是個人物,否則這些年不會活的如此風光。
所以即使林輕染的話說得難聽,她也只是臉色微收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小染的說的是,我的確當得起俊俏一說。”既然躲不開,還不如坦白承認,一開始,惠珍郡主就能想過能和林輕染等人和平相處。
僧多肉少,是避無可避,她還年輕,進門之後一定會生孩子,矛盾無可避免。
既然躲不開,避不開,唯有的只能勇往直前。
林輕染和惠珍郡主是一樣的人,所以此刻站在這裡,二者都有種勢均力敵的感覺。
若是可以,她們雙方都不想有這樣強勁的對手。
林輕染又笑了起來,眼中卻不見絲毫的笑意:“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這話就更不客氣了,隱隱已經帶着送客的味道。
“我可真沒看出來,相府待客的禮儀是如此的與衆不同,着實讓我開了眼界。”
“郡主的家教也讓昭華開了眼界,想要插手相府的內務,怎麼着也要等到穿了鳳霞進了相府再說吧!”林輕染又笑了起來:“如此急趕着上來當家作主,我是不是可以懷疑,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的真相?”
惠珍郡主被林輕染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氣的渾身發抖,臉色發青,這賤丫頭居然敢出聲羞辱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林輕染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笑得越發溫軟如春,靜候着惠珍郡主。
此時,最着急的人不是她,而是惠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