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染冷冷的看着他們,淡淡的說道:“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就他們兩個,還害不到我。
林輕音沉默了一下,道:“祖母似是對她改觀不少,父親更是對她恢復常態,這不是什麼好事情。”
林輕染的目光落在遠去二人的身影上:“父親向來是個不長記性的,老夫人就惦記着榮華富貴四個字,林輕細現在頂着二皇子側妃的名頭,他們自然不會太過苛刻。”
林輕音眉頭蹙的更緊:“惠珍郡主不是個省油的燈,你上次說不讓她進門,怎麼又改了主意?”
林輕染微微一笑,笑容卻如同從冰雪之中挖掘出來:“林家的門檻雖然算不上高,但是林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孃的,能受咱們姐弟三人叩頭敬茶的女人,除了娘,再不能有第二個人。她想替了孃的位置,頂了孃的名頭,這輩子都不要想。”
惠珍郡主再三出招,已經令她不快,再加上在太后娘娘要蒸煮林輕茗的事件中,幫着林輕細穿線插針,已經觸及她的底線。
“所以……即使今天她坐着花轎進門,也成不了父親的妻子?”林輕音好整以暇的說道。
林輕染點頭,隨後說道:“洞房花燭,呵呵……真是讓人期待啊!”
知琴聞言,奇怪的看了林輕染一眼,不知道自家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決定不讓惠珍郡主替了夫人的位置,怎麼會讓又期待起相爺和惠珍郡主的洞房花燭起來。
林輕音瞧着遠去二人的身影,卻笑了起來,彷彿已經明白林輕染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知琴就更奇怪了,自家小姐向來高深莫測,說些她無法聽懂的話,她也不覺得奇怪異,可是大小姐怎麼也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了,難道是她的智力退化了不成,所以無法跟上兩位主子的心思。
院中的迎春花其實已經凋零了大半,獨孤霖看都沒看一眼,面上的柔情一收,帶着冷意,謹慎的打量了四周一眼,伸手拉起林輕細的手,將袖中的藏着的東西塞進她的手裡,然後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想辦法,將這個下在林輕染的茶水裡。”
現在對林輕染,林輕細有種本能的恐懼,聽得他如此說,趕緊的問道“這是什麼?”
獨孤霖眉心一蹙,冷笑一聲:“你只管照我的吩咐行事就是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林輕細瞧着柔情不在的獨孤霖,又是委屈,又是惱怒,卻不敢變臉,心裡惱恨不已,面上卻是半點不露,柔聲柔語的說道:“殿下不必惱怒,我照辦就是了,只是殿下總得告訴我,這東西是做什麼的,有什麼避諱沒有,可莫要因爲我的一無所知,壞了殿下的事情。”
獨孤霖仔細一想,也覺得林輕細的話有道理,道:“附耳過來。”
林輕細從善如流,附耳過去,獨孤霖輕聲說了幾句,聽得林輕玄臉色一變:“殿下,這……這不好吧?您知道的,二姐姐心思靈活,與我也多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