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霖還沒有開口說話,林輕玄就忙着開口護他了,不過架在張媽媽脖子上的利劍卻收了起來,上下打量林輕染一番,彷彿十分不滿,蹙着眉頭道:“二姐姐,你可是相府的千金,如此衣衫不整,怎麼能出來見人?”
這時候,他倒是又擺出一副林家少爺的譜兒來了:“林家可不只有你一位小姐,你這般不自重,敗壞的可不只是你自個兒的名聲,說不得其他姐妹的名聲都要受到牽累。
獨孤霖聽得這話,微微蹙眉,卻沒有出聲阻止,而是靜靜的看着林輕染,像是在聽她如何應對。
他心中對林輕染如此模樣見人,也是有些不爽,總覺得這般嬌豔嫵媚,是他一個人在深夜獨享纔是。
“林輕玄,你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惡狗了?主子不說話,你急什麼?我這般匆匆而來,不就是被你們這些惡狗逼的,若是不及時出來阻止,誰知道你們這些惡狗什麼時候發瘋,傷了我的人?”
林輕染的眸光冷酷的掃了獨孤霖一眼,反正她以爲林輕玄這條惡狗敢如此囂張,還不是仗着獨孤霖這個混蛋的實,所以她含沙射影,不急不慢的說着:“你雖然是庶出,可怎麼着也是相府的少爺,好好的人不做,卻非要做人家的狗?難不成真的是天生賤骨,上不了檯面?難怪世人都說姨娘是個玩意,這玩意生的東西,果真是提不上手!”
聞言,林輕玄一直極力平靜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他恨不得狠狠地扇林輕染十個巴掌,但是此刻他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也的確無話可說,找不出什麼辯駁的話,林輕染的話十分難聽,可也說出了事實,所以他怎麼說都是錯?
而,林輕染閨院中的丫頭婆子們也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林輕染,她們是怎麼都想不到,林輕染不但公然罵林輕玄,連帶着也罵上了二皇子。
“昭華,你少含沙射影,本宮今夜搜查你的院子,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每一戶都不準放過,抓到逃犯,立刻押進宮去,你身爲相府的千金,皇上親封的郡主,不但不配合皇上的聖旨行事,百般阻攔,還辱罵本宮。”他說到這裡聲音一頓,上下打量林輕染一番,眉梢上挑,語氣懷疑道:“昭華你如此阻攔,不會是閨院中藏了什麼人?難不成你窩藏逃犯?”
獨孤霖目光倏然冷了下去,煞氣盡出,讓他的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殺氣:“如此看來,這院子還非搜不可了!”
林輕染聽了這話,不怒反笑,眼中的譏誚之色更濃,聲音淡淡說道:“二殿下,不就是我白日拒絕了你的提親,不肯做你的正妃嗎,你何至於這般爲難我?你這樣做,是公報私仇?”
二皇子親口向昭華郡主提親,許下的是正妃之位,卻還被昭華郡主拒絕了?
這對一個皇子來說,可是天大的恥辱!
衆人目瞪口呆,抽氣聲一聲聲,誰也沒有想到會聽到這驚天秘聞,一時間,目光都傻怔怔的看着獨孤霖,彷彿不認識他一般。
沒有人懷疑林輕染撒謊,畢竟沒有人會當着當事人的面,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又是事關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