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父親執意要你去,那我也顧不得了!”沒辦法,白穎兒是她在府內最大的底牌,白太守看起來對她意見很大的樣子,如果非要犧牲一個人,肯定只有白憐兒了。
“母親,我是你親生的女兒,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裡推呀!”白憐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哭起來,搞得二夫人非常心煩,一把推開她:“你還好意思說!是誰當初給我出的這個餿主意,還慫恿我瞞着老爺,現在出了事你不擔着誰擔?”
都怪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障,不斷地給她說把賤種送入平陽王府的好處,什麼可以私吞聘禮,磨死賤種,還能趁賤種離家的時候弄死白星耀……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她本來想先和老爺商量一下的,她非逼着自己先斬後奏,到時候就拿她頂罪好了!還是穎兒貼心,爭氣!
“可是母親和妹妹你們當時也是很贊成,還誇我……”
“贊成,誰贊成了?”白穎兒立馬翻臉不認自己當初的話,瞪着白憐兒道:“我早說這事太大容易壞,你爲什麼那麼心急?哦,我好像聽說當年有人還想色誘太子,但是沒成功,估計一直嫉妒記恨那個賤人吧?就爲了你一個人的私慾,拿我和母親借刀殺人?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白憐兒眼睛睜得比什麼都大:“你你竟然……”
“我可是罕見的少年習武五層,父親絕對不會讓我去的,你就聽天由命吧,呵呵。”
白穎兒的事不關己與幸災樂禍被白憐兒看在眼裡,她恨得牙都快咬碎了,轉眼再看看一臉冷漠的二夫人,白憐兒萬念俱灰,不禁發自真心地嚎啕大哭起來。
二夫人最近的表現太詭異,她的三個兒子白壯志,白凌雲,白天賦也都發現了,便湊在一起上門來請安,順便問問情況。
三個人剛一進門,就看到這幅詭異的情景,不由得面面相覷:“母親,小妹,這是怎麼了?”
白穎兒有選擇性的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三兄弟立馬齊齊譴責白憐兒起來。
“二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父親生氣,那也只能由你代替我們給父親消氣,這纔是賢惠的好姐姐。”
“母親一把年紀了,你還把她氣成這樣,
難道不該反省嗎?還想着讓母親救你,嘖嘖。”
“小妹年紀小,你居然也和她爭,不知道讓讓她?不是我說,二姐你從小就這樣不知道忍讓,真是自私。算了算了,你要是肯嫁去平陽王府,那我就認你還有幾分良心。”
白憐兒先是默默聽着,三兄弟越說越痛快,忽然白憐兒一下子跳起來,破口大罵。
“閉上你們的狗嘴!什麼親生的同胞兄弟姐妹,都是一羣自私自利的兔崽子!踩高捧低的,我看着都嫌惡心。原來我出主意成功的時候不念我的好,就這一次失敗了,屎盆子全扣我頭上?當初是誰考試不過關讓我幫着作弊的,啊呸,什麼一房都是習武者,明明有兩個是庸人還不如我……”
三兄弟頓時一起撲上去和白憐兒扭打起來,二夫人被他們鬧得心煩,甩袖子帶着白穎兒出了房,想找別的地方靜一靜,看能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母親,這事也不用急。”走在半路上時,白穎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志得意滿地說:“如果我能通過這次拔劍大會的選拔,家裡還不是我說什麼算什麼!父親就算想護着那個賤種,難道還敢違揹我的意思?”
二夫人眼睛一亮:“真的嗎,那你有信心通過麼?”
白穎兒挺了挺胸,一臉自得:“我可是從小出了名的天才,老師沒少誇我是武神下凡,區區一個選拔大會怎麼會通不過?哼,到時候我一定能驚豔全場,說不定以後在神仙門派裡也能出人頭地,呼風喚雨呢。”
二夫人越想越激動,不斷點頭,慈愛地撫摸着白穎兒的臉:“我這一輩子最驕傲的就是生下了你,孩子,你可得要爲我爭口氣呀。”
白穎兒輕輕一笑:“母親,你就等着我親手把那個賤人丟到平陽王府的那一天吧!”
“好, 我的好女兒!”
拔劍大會非比尋常,聖旨剛出,慶國上下便沸騰了。
全慶國的習武者不少,爲了避免太多人同時涌入京城出什麼亂子,慶國皇帝連下幾道聖旨宣佈每個郡的習武者都只能在指定日期入京,一旦失敗不準逗留必須馬不停蹄地滾,不準賴着不走佔地方。
白太守所管轄的郡順序比較靠後
,因此在府內的少爺小姐們準備入京之前,就已流傳出不少關於拔劍大會的傳聞。
據說這次的選拔異常嚴苛,規則看起來簡單,只要拔出寶劍就行,但至今爲止也不過出現兩個人拔動了那把生鏽的寶劍。
什麼概念,數十個郡的習武者都去了,才通過兩個,說是萬中挑一也不爲過!
白月遲原本以爲那麼多習武者去,一個個試要很久很久,沒想到那寶劍居然還有海選篩除功能,散發的強勁劍氣首先震退了一大批不合格的低級習武者,連寶劍的邊兒都挨不到,拔出就更是癡人說夢了。
然而這個劍似乎並不是以人的習武境界來判斷的,慶國幾位習武者九層的老前輩爲了這次盛事特地出山拔劍,可惜蓄滿真氣,漲得老臉通紅寶劍還是紋絲不動。拔動劍的兩位一個是習武者五層,一個是習武者七層,看來或許另有玄機?
白穎兒信心爆棚,每天都嫌時間過的太慢,好不容易捱到了出發的那天,她震驚地發現白月遲也赫然在入京的隊伍內!
“父!……”她剛要說話,就被二夫人捂住嘴:“噓,別惹你父親不痛快,拔出劍來再說。”
白穎兒點點頭,心中卻還是很不爽,惡狠狠地瞪了白月遲幾眼後坐上了馬車。車內三個兄弟殷勤地迎了上來,給她倒茶打扇,唯有白憐兒蜷縮在角落,目光陰暗躲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個廢物怎麼也跟來了,還跟父親坐一輛車?”白穎兒啐了一口。
“我問過了,父親說她也是習武者爲什麼不能來。”白凌雲討好地打小報告說:“聽說不僅她,連那個小賤種也帶着老不死的,一起上了父親的車呢。”
白穎兒一把將手中的茶杯丟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呸!”
白星耀興奮地扒着車窗看外面的景色,這是他第一次出府,原來外面的世界是這樣的呀!正開心的他忽然撞到對面白穎兒兇惡的眼神,不禁嚇得一哆嗦,縮了回去。
白月遲摸摸白星耀柔軟的頭髮,輕輕說:“別怕,苦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
“恩!”白星耀幸福地抱住白月遲拼命點頭,他覺得姐姐是世界上最可靠,最好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