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紗令其他所有人退下,走到白月遲面前微微挑起她的下巴,聲音柔情得可以滴出水來:“本來還想等你跳完舞后再告訴你,如今看到這麼美麗的你,我已是等不及了。”
白月遲覺得她這種舉動即是是同性也有些過於古怪了,便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離開了她的手指:“什麼事?”
“我很喜歡你,所以我要把你帶回去。”
“哈?”白月遲以爲自己聽錯了,一臉愕然地看着赫爾紗:“帶回去?去哪兒?”
“我的故鄉。”赫爾紗的笑容讓白月遲有種莫名的心慌:“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白月遲半天沒能理解她這番話到底是幾個意思:“雖然我很喜歡吃你們那裡的食物,也喜歡你們那裡的衣服,可是這並不代表我要跟着你回去啊。對不起,咱們還是就此告別吧。”
“是嗎?”赫爾紗露出一點寂寥的神情,說出來的話卻和她的神情絲毫不符:“可是,我並沒有在徵詢你的意見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月遲沉了目光,警惕地問道。
“赫爾紗在我們族語裡是太陽的意思,而莎莉瑪,則是月亮的意思。”赫爾紗風情萬種地走近白月遲:“所以莎莉瑪並不是什麼貴客,而是族長的妻子呢。”
白月遲幾乎要炸了:“我不過是救了你,你用不着以身相許吧!再說我們兩個女人,什麼妻子不妻子的啊!你醒醒!”
“誰和你說,我是女人了?”
在白月遲震驚的目光中,赫爾紗的容貌如同水波瀲灩之後重新恢復平靜的水面一般,赫然變成了一個極爲邪魅妖嬈的男子!
平常的男子若是有陰邪之美白月遲會覺得很刺眼,然而眼前這個男人卻彷彿天生爲夜而生,無論是男是女他都駕馭自如,擁有着一種模糊與跨域性別定義的特質。
“怎麼樣,現在你願意嫁給我了嗎?”
赫爾紗的聲音轉回男性之後,是那般的蠱惑人心,就連神識強大的白月遲都險些淪陷,可是她依然保住了最後的理智與清醒:“承蒙青目,但
是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能嫁給你。”
赫爾紗聽到白月遲的迴應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他似乎聽到了什麼刷新他世界觀的話:“你說你不願意?”
“是的。”白月遲覺得赫爾紗這種妖孽估計很少聽到拒絕的話吧,可能玻璃心了,便極力柔和了口氣婉轉道:“不是你不好,是我已經心有所屬,很遺憾啊。不過別沮喪,你一定能遇到更好的沙琪…不是,莎莉瑪的。”
“有意思……”赫爾紗出乎意料地噗地笑了出來:“原本我只是想讓你做我的莎莉瑪,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白月遲鬆了一口氣,還沒等她告訴赫爾紗友誼地久天長之時,赫爾紗口出驚人之語:“每個赫爾紗可以有很多個莎莉瑪,然而少主夫人只有一個。美人兒,做我的少主夫人吧。”
什麼?搞半天是一夫多妻制啊?莎莉瑪不是月亮的意思嗎,合着你們族與衆不同,天上有一堆月亮啊?
話說少主又是什麼?這個赫爾紗到底有幾個身份?
“短短一年時間以內,斬殺我合歡宗外圍修士數百,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女人呢。”赫爾紗目光流轉,緩緩道:“原本我想殺了你,然而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有意思,並且還有那種天賦……你該慶幸,美人兒,將來可以活在我的懷裡享盡這天下至樂,而不是今晚就死在我手中。”
合歡宗少主!!!
白月遲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是不是因爲葉翟在身邊太有安全感,所以她竟然忽略掉了今日種種不正常之處,跳入了這個專門針對她設下的局!
像赫爾紗那種級別的美人,爲什麼晃盪了一天才有一個一看就是蠢貨的合歡宗修士下手?她前腳才殺了那個合歡宗修士,赫爾紗後腳就醒了,這些並不難察覺的古怪之處她爲什麼沒有注意到?
“害怕了嗎?”赫爾紗在白月遲耳邊低低道:“明明強到可怕,警惕性卻如此低,一看就不是在腥風血雨修羅場中長大的幸福之人啊。”
白月遲後知後覺地想要
使用遁術逃離此處,然而這個念頭令她發現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實——
她好像,使用不了靈力了……
白月遲渾身顫抖,她轉身拔腳想跑,赫爾紗一手將她拖得跌至他懷中,眉眼間皆是雌雄莫辯的風情:“想跑?晚了。網一旦收緊,你便插翅難飛了,小美人。”
他抱起白月遲,滿面春風地走出帳篷:“啓程回總壇,從今天起她便不僅僅是莎莉瑪,更是你們的少主夫人了。”
“少主夫人萬福!”
“赫爾紗與莎莉瑪永在!”
外面的人歡呼雀躍,有幾個甚至激動得落下了淚——他們跟着赫爾紗這麼久,第一次有了他們的莎莉瑪不說,竟然還有了少主夫人,這是天神見赫爾紗孤苦太久,終於賜給他一個永生陪伴之人嗎?
撕破了面具的赫爾紗不再掩飾他一身元嬰巔峰期修爲,他的坐騎巨雕也展現出了完全形態,那是堪比巨型飛機的超大靈獸,一爪子能夠掀翻半個城樓那種,目光如炬,噴息百里。白月遲覺得自己真的是有眼無珠,之前她是怎麼覺得這隻雕又蠢又呆的?
巨雕振翅高飛,不知道飛了多久纔來到了合歡宗的總壇,一個隱藏在青山綠水,沼澤荒野裡的石制宮殿。這宮殿全部用黑石製成,看起來十分壓抑沉重,形制也十分古老,似乎是遺留數萬年的建築。
總壇內大部分合歡宗之人對赫爾紗的態度都是那種徹底的臣服與敬畏,一見他來恨不得整個人趴在地上行禮,有些病重的還不斷親吻他走過的地面,唯有少數人表面上恭恭敬敬,眼底卻有些許陰沉和不忿,一切都落在赫爾紗懷中白月遲的眼裡。
回到了總壇的赫爾紗換下了他的族服,穿上了少主的衣衫,整個人的氣勢頓時截然不同起來——邪魅冷漠,殘忍噬血,隱隱浮動着掌權者的氣息。
一羣幾乎沒怎麼穿衣服的少女見赫爾紗回殿,一窩蜂熱情地涌了上來,其中有一個對他懷中的白月遲似乎很有不滿,語氣帶刺地問道。
“少主您總算回來啦,這次帶回來的又是什麼玩物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