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公司,蔣天御仍然沒有說出他想要救溫婉的具體計劃究竟是什麼?
後來。我要忙於開會。也就沒有繼續追問關於詳細的計劃。
這些都是他的事,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早上。我去會議室開會,蔣天御沒有出現,他坐在辦公室裡,我不需要去問也知道他留在那裡能夠幹什麼?
無非是幫我批閱文件,也好。省的我到時候再花時間去批改。
會議結束一早上的好時光就這麼匆匆流逝,待我回到辦公室。一進去發現傭人已經送來了午餐,不過蔣天御趴在辦公桌上睡着了。
我不得不承認。他說昨晚沒有睡着,也許是真的。
我拿起放在沙發上的一條毯子蓋在他身上。
當我剛把毯子蓋在他的身上,蔣天御就醒了。
“會議結束了?”他嗓音沙啞的反問道。
我輕輕頷首,視線落在攤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發現上面的文件幾乎全部都批改好了。
自從蔣天御回來後,我的工作量減輕不少,整個人輕鬆多了。
果然。這種領導乾的活兒一點也不適合我,我也許只合適帶帶孩子。種種花。
只可惜,現在的我沒有資格享受少婦的幸福生活。
理由非常簡單,我沒有男人可靠。
蔣天御和溫婉是夫妻。我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我自己。連一向最疼愛我的陸致遠都不在了。
我仔細想想,也許我是操勞的命。
“午餐送來了嗎?”他反問道。
“嗯,午餐送來了,現在吃嗎?要吃的話,我去端過來。”
我淡淡的反問道。
蔣天御看着不遠處的午餐,點點頭,“還真是餓了,很久沒有這樣認真工作過,體力消耗的特別快。”
我一邊聽他說話,一邊走到茶几前的食盒,先拿來報紙鋪好,再打開食盒把飯端給他,還有筷子和勺子。
“我先去洗個手,你先吃。”
我說道。
蔣天御對着我的背影喊道,“快點回來,一起吃吧!一個人吃飯好無聊。”
我雖然聽着也沒有多大的感觸,這句聽不上去不像是情話的情話倒是又那麼一丁點兒讓我有想笑的衝動。
一個人吃飯的確是無聊,怎麼,我陪着就不無聊了?
這男人有時候挺像個小朋友。
我洗完手回到辦公室,蔣天御握着筷子不知道在幹什麼,等我走近一看,他在我的那盒米飯上面拼了個造型。
“幹什麼要拼個sorry?”我反問道。
知道那是對不起的意思,可是蔣天御和我分開那麼久的時間裡,這句“對不起”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意義呢?
“蘇如,假如這次我可以徹底的剷除姜桓,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向我發問,擰着劍眉表情認真。
我笑着端起食盒,握着筷子給他夾菜,垂頭淡淡地道,“蔣天御,我其實沒什麼所求了,有小晟和宓宓,我已經覺得我很幸福了,至於你說的結婚,我認爲有點不現實呢!”
蔣天御沒有繼續和我談論結婚的話題,我看得出來,他不是隨便問問,可能是在照顧我的情緒。
不過,這樣也好,我喜歡他知進退的性格。
“先吃飯吧!吃完了,我陪你下樓散散步。”
我淡淡地道,扒着飯開始吃了起來。
嫁給蔣天御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可惜,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倒也不是他娶了溫婉,只是,我與他之間有很多的情愫已經隨着歲月的流逝悄然轉變。
最大的原因在於我。
我想好好去愛他,只是,我認爲我們之間現在的相處模式也挺好,平淡,互相尊重。
“蘇如,我不想下樓,不如你陪我聊聊天。”
蔣天御說道。
用過午餐後,我忙着收拾,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我淺淺一笑,欣然同意。
也好。
有時候溝通是最好的相愛方式。
我收拾好辦公室的辦公桌,把垃圾拿到通道的垃圾桶去丟掉,順便去洗手間洗手。
“你說總裁是什麼意思?”
“哪個總裁?蘇總還是以前的蔣總?”
“我說的是蔣總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放着這麼大的公司不要,卻送給那個女人,現在坐在輪椅上,每天給她批文件。”
我正在洗手,他們不知道是我。
“是啊,聽你這麼說我也有點納悶了,都說事業是男人的江山,他到底有多單純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送給那麼女人?”
我有點失笑,他們說的很對呢!
當初蔣天御要送給我這間d·y集團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聽他們還能往下說些什麼?
“我覺得那個女人挺厲害的,聽一個姐妹告訴我,蔣總死去的老婆生的那個兒子其實也是她生的,據說當初是有什麼協議在其中,這女人真有本事,肚子也是爭氣,一下子就生了個好字,備受蔣家人的寵愛,你沒聽說吧!我們的蔣總好像有個新婚妻子,比那個女人年輕,漂亮,人家還是醫生。”
他們倆在洗手間說的話我已經錄了下來。
辭退不會有的,但是該有的處分是少不掉的。
今天來洗手間洗手的是我,要是換做其他的東西,萬一把這些消息放給雜誌社,影響我事小,騷擾我的寶寶事就大了。
既然他們不懂得辦公室的生存法則,那麼我有義務好好教他們。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我以爲你在洗手間洗澡。”
蔣天御冷冷地道,拉長着俊臉。
我衝着他沒好氣的冷冷一笑,“就你這點耐性,對女人也太沒有風度了。”
換做以前我肯定生氣了,可是現在的我不再是以前的倔驢。
適當的說些玩笑話,不僅能夠調節兩人之間的相處氣氛,又可以改善關係,這沒什麼不好。
人都是不斷髮現過去的自己是個傻子的過程,這沒什麼的。
“伶牙俐齒。”
他的黑眸睨着我,冷冷地道。
就等我一會兒而已,用得着這麼大發脾氣嗎?
我拖着蔣天御,讓他面朝落地窗,我搬着一張椅子坐在他身旁。
“想聊什麼?”
我淡淡地道。
蔣天御的視線眺望着對面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他的雙手隨意的擱在輪椅的扶把上,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放鬆。
“我第二次回到美國,你的心情是如何的?”
他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我想,蔣天御就算會和溫婉恩愛的過一輩子,那我仍然需要繼續掩飾內心對他的留戀與不捨。
我低眸,凝視着他那如同刀鐫的英俊側臉,語氣平靜地道,“有時候我的內心非常矛盾,一方面是渴望你可以繼續留下來,而另一方面我希望你可以徹底遠離我目前的生活圈子。”
“蘇如。”
蔣天御咬着牙,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我沒有擔心,繼續說道,“蔣天御,你別生氣,我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從我生下蔣晟和蔣宓的那一天,你告訴我,你喜歡的是我的臉,又讓宋漪瀾刻意上門來告訴我,搶走柯凡是你叫她去執行的任務,當我對這些信以爲真的時候,陸致遠告訴我,是你求他娶我,其實我不懂,真的不懂。”
“這有什麼不懂,我愛你,纔會爲你做出那麼多的犧牲,這有什麼不懂得?”蔣天御的嗓音低沉的道,“我知道你不僅很懂,而且懂得很深很深,你正是因爲太懂了,纔會逃避我對你付出的這段感情,你害怕,你怕以後要是和我好上了,又會面臨以前的那些經歷,怕重蹈覆轍,怕癒合的傷口再次被撕裂。”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那裡,靜靜地聽他說起我內心的感觸。
“我告訴你,溫婉我是不會去救的,這就是我的救人計劃,你不用罵我是冷血動物,姜桓是鐵了心想引我過去,而我不去,溫婉就能繼續活着。”
蔣天御說道。
我終於知道了他的救人計劃,可我聽完後內心翻江倒海,原來,他非常的在乎溫婉,甚至知道姜桓是想要引他過去纔會綁架了她,可現在不去救,不出現纔是最好的辦法。
我始終還是高估了自己在蔣天御心目中的地位,低估了溫婉在他心目中佔據的分量,不過,聽到一句實話比什麼都好。
可是,爲什麼我有一種希望他在這種時候對我進行善意的謊言呢?
也許,我對蔣天御依然放不下吧?
到底是深愛過的男人。
“蔣天御,你說我在你心目中重要一點呢?還是溫婉在你心目中重要一點?”
我傻傻地反問道。
女人就是這樣,總喜歡逼問男人。
是愛我多一點呢?還是愛前任多一些?
可是每當男人回答了,或者說了真話,就會生氣,甚至想打他。
“這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
他淡淡地道。
我聽到蔣天御的回答,心情一下子跌落了谷底,這就是最佳答案。
我想,他對溫婉是真愛吧!
我想到在洗手間那兩個女同事在聊天,並且聊到了這間公司的事。
“當初,你爲什麼要把這間公司交給我,是認爲給我錢我不會要,但是給我公司我肯定會接受對嗎?”我望着蔣天御的側臉,冷冷地反問道。
蔣天御勾脣,冷聲一笑,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你有多少本事我太清楚了,這間公司從某一層意義上來分析,這也代表着錢,而且還是龐大的資金,之所以留這個給你,目的非常單純,就是要你變得更加強大,具備保護自己與保護寶寶的能力。”
我竟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