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一說着,已經站起身拿起放在一邊的包包,走到病房門前。又轉身道:“而且,一一不希望明天來的時候,再聽見阿姨來當江楠那個賤男的說客。”
說完,景唯一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醫院。她實在是受夠了,一點也不想聽到關於江楠和宋連清這兩個人的名字和事。
……
而病房中,看着景唯一決絕離開的孫阿姨,難過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她是多麼心疼一一這孩子,看着一一強裝開心的樣子。她又怎麼看不出?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雖然非親非故,卻是在孤兒院裡同她最親的孩子。如今竟然弄得這樣,她心中也著實替一一着急。
後來,孫蓉竟然一頭扎過去,昏迷不醒。
而此時,並沒有值班的護士在病房中,而離去的景唯一也同樣對此事一無所知。
後,景唯一接到了緊急電話:“是景唯一小姐嗎?我們是市中心醫院,您的家屬孫蓉女士出事了!”
後來,景唯一腦海中已經裝不下任何聲音了,只是一直迴盪着孫蓉女士出事了這句話……像是噩夢一樣盤旋在腦海中。
知道最後。電話那邊一聲吼,纔將已經淚流滿面的景唯一叫醒:“景唯一,請快點來醫院一趟!”
景唯一聽到後。連鞋子也來不及換,就這麼穿着拖鞋一路狂奔到馬路中央,急急忙忙的招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市醫院。
……
一到醫院,景唯一就狂奔到了手術室外面,果不其然,手術室外面有醫生在等她:“是景唯一小姐吧,病人的情況很危急,癌細胞正在迅速擴散!”
景唯一聽後,如五雷轟頂,她上前抓住醫生的衣領。大聲地質問:“我今天來的時候看了報告,還他媽跟我說癌細胞已經控制的很好,阿姨也很配合的在接受治療!怎麼這時候跟我說有生命危險,你們醫院是他媽的怎麼救人的?!”
醫生看着景唯一衝動的舉動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若不是你今天走後,孫蓉女士絕對不會昏迷在病房,罪魁禍首是你。我們醫生只是救人,心病如何醫治?”
景唯一聽後才知道,原來孫阿姨是在自己臨走之後便昏迷過去了,她捂住臉。失聲痛哭:“那現在怎麼辦啊?”
“立刻手術,盡全力控制住癌細胞的擴散。”
“那就立刻手術啊。爲什麼還沒有找到與阿姨血型匹配的腎源啊!阿姨合適才能夠康復?!”景唯一幾乎瘋狂。
“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夠先手術,用藥物先控制住。而至於腎源,必須要等到有血型匹配的腎。否則,我們醫院是無法進行換腎手術的。”醫生回答。
幾乎是讓景唯一死了心,“那你們立刻去給我阿姨手術啊!!!”
醫生拿出手術單:“請景小姐在這上面簽上名字,我們才能夠開始進行手術。”
景唯一哆哆嗦嗦的接過筆,而筆卻從手中滑落。醫生立刻撿起來,拍了拍景唯一的肩膀:“小姐,堅強一些,快些簽上名字。我們也好立刻就開始手術。”
景唯一顫抖的在家屬簽名一欄寫上自己的名字,後醫生道:“小姐,這一次的手術費。數額並不少,而且包括以後的救治,都是一筆很大的金額。您現在去繳款吧。”醫生說完,便進去手術室,手術燈亮起。
景唯一被嚇壞了,醫生走後,她便無力的癱軟癱坐在了醫院的地上,大理石冰冷的溫度穿過衣服,令景唯一顫了一下。
阿姨的手術費……是一筆鉅額……
景唯一看着手裡的手術費單子上面,四位數的金錢,對她來說……已經算是鉅額,她被這鉅額壓得喘不過氣,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突然,景唯一眼眸一亮。最終,又黯淡了下去。
那個男人……會幫她嗎?
她懷着不確定的心態給東籬景逸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怎麼,想我了?”
景唯一沒空跟他閒扯淡,她有些疲憊,卻還是咬着牙問道:“上次,你說的合同還算數麼?”
電話另一邊的東籬景逸有些詫異,這女人怎麼突然間問這個?立刻悄無聲息的派康仔去查了一下。
“合同不是被你撕了嗎?”他不急不躁,放下手頭的事情,等着電話那邊的景唯一的回覆。
“如果還算數……那合同……我——”
“籤。”她廢了好大的勁才說出這一句話。
“你在哪兒?”
景唯一揉揉眉心:“市醫院。”
東籬景逸立刻派人驅車到了市醫院,他走的很快,步伐卻沒有絲毫凌亂。
手術室外,景唯一就坐在手術室外面的座椅上,雙手合併抵着頭部,腳上是一雙萌萌噠的拖鞋。島盡巨弟。
東籬景逸大步走過去:“什麼事?”
“如果我答應那一份情qing婦fu契約,你能幫我忙嗎?”景唯一聽見東籬景逸的聲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住男人的衣袖。
“什麼忙?”東籬景逸挑眉。
“幫我找腎源。”景唯一艱難的說,“給我阿姨換腎。”
早在那天酒吧的早晨,東籬景逸便一手掌握了景唯一的一切,從小到大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甚至連幾歲掉牙幾歲來初潮都寫的明明白白。自然也是知道景唯一口中的阿姨是誰,就是孤兒院的院長。
“把合同拿來。”東籬景逸吩咐。
康仔立刻從公文包種拿出一份嶄新的契約合同,遞給景唯一,連帶着筆。
景唯一有些顫的接過合同和筆,在簽名欄那裡卻遲遲下不了筆……
若是她現在這麼一簽,自此之後,便會淪爲他的情qing婦fu,牀chuang伴ban,她心中淒涼的笑笑,終於——
景唯一咬咬牙,在最後,刷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用印泥按了手印。
契約一式三份,她和東籬景逸以及律師受手中各執一份,這場契約,若是東籬景逸不喊停,她將一直是他的情qing婦fu。
東籬景逸簽了一張四百萬的支票,遞給景唯一:“初夜。”
景唯一沒有拒絕,顫抖的接過支票。四百萬……初夜……呵,她初夜倒也真是值錢……
從今往後,她要走的路——
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