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景逸將陳瑛雪送回別墅之後。
心中便一直掛念着景唯一這女人的消息,身邊沒有個親信在身邊。東籬景逸只好屈尊的跟別人借了手機打通了康仔的手機號碼:“康仔,我在郊外別墅路上。派人來接我。”
康仔膝蓋一疼。少爺,麻煩說出具體的位置好嗎……
你這麼說,郊外別墅多了去了啊,我去哪兒找你的行蹤啊,你這不是逗我嗎?
康仔在本來在老宅,立刻飛奔出去打開了一輛車,迅速的飆車出去。路上便給定位追蹤那邊的技術人員打電話:“立刻搜索一下少爺的地址。30秒之後我要知道答案。”
還沒過十秒鐘,便有了回覆。
康仔說了一聲知道了,立刻飆車去了郊區接東籬景逸。
東籬景逸拿着康仔的手機,給景唯一打了過去。
景唯一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有些失望。但還是收拾了一下情緒,按下了接聽鍵:“喂——康先生?”
景唯一因爲在外面,寒風呼呼吹,景唯一自己本身就凍得要死。說話都有些顫抖。
而且,景唯一覺得自己在外頭這麼一吹風,身體裡面立刻有一股熱熱的感覺往上冒。
景唯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燙!
看來自己是又發燒了,但是也可能是本來的發燒就沒好利索。所以被冷風這麼一吹才直接就又發燒了。
東籬景逸聽着景唯一顫顫的聲音,心中不由得一緊。“你在哪兒?”
“我在市中心啊,嗯……具體我也不知道在哪,我路癡。”景唯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東籬景逸無語,景唯一你怎麼能這麼蠢?自己是路癡這種事情也能夠就這麼說出口?你也好意思啊?
“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嗎?”
景唯一轉了一整圈,沒找到。
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啊……”
東籬景逸現在恨不得立刻將景唯一抱在懷裡,然後好好的問問她到底認不認識廣告牌?
“哦……我找到了,有一個叫日不落咖啡廳的。”
東籬景逸心中一緊,日不落咖啡廳?
景唯一怎麼會跑去那裡。他今天還和陳瑛雪在裡面喝過咖啡。
“等着,站在那裡別動。”
景唯一的聲音有些哽咽,小臉紅彤彤的,帶着不尋常的紅:“好啊,你快點啊。凍死啦!”
……
十五分鐘之後,東籬景逸親自開着從郊外25分鐘的車程,直接壓縮到了15分鐘。
一路上差點起了三起交通事故。闖了八個紅燈。而東籬景逸則是一點都不關心,他現在只關心的是景唯一怎麼樣了。
……
再次見到景唯一的時候,東籬景逸立刻下車。
就看見景唯一站在人行道上,傻乎乎的搓着手。本來保暖的那件小皮草,現在看起來根本不管多少用。景唯一沒往東籬景逸這邊看。
東籬景逸就只看見景唯一一個人搓手啊搓手。然後跺跺腳企圖多一點溫暖。
東籬景逸走到後備箱,直接拿出來了一條厚厚的毯子。往景唯一在的地方大步走去。
景唯一看着東籬景逸手中拿着大大的毯子這架勢,嚇了一大跳。擡眼準備說話,便聽見東籬景逸陰沉無比的聲音響起:“別說話。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跟我解釋。”
景唯一話到嘴邊又不得不嚥下去。委屈的看了一眼東籬景逸,撇了撇小嘴。
心中不由得暗暗道:明明是我應該跟你算賬啊,你應該跟我解釋啊。不是說好來接我的嗎,怎麼這都快11點了,你去哪兒了?
但是,景唯一還是沒有問出口。
不是怕東籬景逸生氣,是怕東籬景逸不生氣。在牀上生氣咯。
她可是不想一天狼嚎她的腰痠啊,那滋味……太難受了。
……
到了車上,東籬景逸大手握着景唯一的小手,將景唯一抱在懷裡。
狠狠的揪了一下景唯一的耳朵:“誰讓你偷偷跑出去醫院的?”
景唯一吃痛的擡起頭怒瞪着東籬景逸,看着東籬景逸陰沉的面孔。心中有些委屈,說話哽咽:“明明是你讓我在醫院裡等着你,你辦完事情就來找我的。結果呢?我都出來吃了四分牛排,喝了三杯咖啡。也沒見你來一個電話啊……你不接我,孫阿姨還是要休息啊,我總不能一直在醫院裡打擾她休息吧?”
看着東籬景逸臉色越來越陰沉,景唯一不滿:“反正怪你,說話不算數。也不給我來個電話,那麼晚了我都沒吃飯。還不讓我出去啦!?”
東籬景逸突然覺得,還是景唯一坐在自己的懷裡比較舒服,習慣了景唯一張牙舞爪的樣子。看着景唯一這小臉可憐兮兮有話說一半還得留一半的樣子,覺得好礙眼。
“那你站在路上,你不會進店裡去啊避避風啊。”那麼冷的天。東籬景逸看着景唯一臉上紅彤彤的,不用想,一定是又發燒了。
“明明就是你讓我站着不動的。我聽你的話了你還兇我,我要是動了你還兇我,做你身邊的女人可真難。”景唯一撇了撇嘴。她心裡真的很想很想問東籬景逸今天一天都去做什麼了。貞貞助亡。
她問不出口,她不想成爲一個妒婦啊啊啊!!但是,她就是止不住自己的思想亂想啊!!
好討厭這樣的自己嘛!
東籬景逸將景唯一眼中的掙扎都看在眼裡,他不動聲色的將景唯一緊緊地抱在懷裡。像是要將景唯一揉進自己的身體融爲一體一般。
“東籬,疼啊,你鬆點。”景唯一疼的呲牙咧嘴。
“哪裡疼?”東籬景逸壞笑道。
“身上疼啊。”
“這就是懲罰,下次看你還長不長腦子,怎麼人就這麼蠢呢?誰給你批改的試卷兒讓你順利考上大學的?是不是騙人的?”東籬景逸嘴角一勾。
“你又侮辱我強大的智商。”景唯一怒氣衝衝的看着東籬景逸,她怎麼老是有一種想要掐死東籬景逸的念頭呢?
“不過這樣也沒關係,你再蠢,不是還有我呢?”東籬景逸眉毛一挑。
景唯一心中一暖,說的她心裡暖暖的。
她再蠢——
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