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自言自語，牧古忍不住低低一笑。
他上前，拿過她手中的杯子，溫聲說道：“你喝的是紅酒，不是血。”
宋無憂醉眼朦朧地看向牧古，像是看不見他人似的，她搖了搖頭，努力地看着牧古，不太敢確定的語氣說道：“牧……牧古？”
牧古擡眸，看了一眼她頭上的髮簪，“嗯。”
宋無憂表出不悅：“怎麼又見到你？難道我喝醉了？”
牧古眸光深了深，看着她紅通通的臉，“你不想見到我？”
“廢話。”
“無憂，怎麼戴‘情牽’了？”
“是阿灝送給我的。”宋無憂支着腦袋，朝牧古笑了笑，“好看嗎？”
牧古眸光幽深，淡淡地開口：“沒有在X朝代戴的好看。”
“又跟我提X朝代，我討厭聽X朝代的事。”
“可是我很懷念我們一起打仗的事，雖然知道你喜歡的是東方玄，但我們相處得很愉快，我喜歡那時候你的豪爽。現在你變了，變得有些促狹，不太願意跟我相處，你很膈應我。”
宋無憂醉醉地笑了一下，“你把阿灝關起來，我能不膈應你嗎？”
牧古一聽，深邃的眸掠過一抹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廢話，阿灝若不是被你關起來，他還能去哪裡？”宋無憂白了牧古一眼，像看白癡一樣。
她這樣子，很可愛，很清純，也很天真——
牧古眸光灼灼地看着她，原來，她喝醉的樣子，竟然是這般迷人。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喝醉的樣子——
“阿灝掉進南江橋死了。”
“都沒找到屍體……他沒死！”宋無憂朝牧古的胸膛捶了一拳，嗔罵：“我不准你說他死了，你再說他死，我這輩子都恨死你！”
她小小的拳頭捶在他的身上，彷彿輕輕地敲着他的心房。
牧古的心一動，呼吸漏了半拍，眸光變得無比幽深，直直地看着宋無憂的臉。
宋無憂雙手託着下巴，瀲灩的美眸，似蓋上一層水霧，朦朧，看不清，卻又是這麼迷人。
她臉上，漸漸地浮現憂傷，怔怔地看着前方，“你這個變態，你把我當傻瓜嗎？你以爲我想不到，阿德是你殺的，南江橋是你毀的嗎？”
牧古一聽，眼裡走過一抹震驚。
宋無憂眼裡含淚，看向牧古：“你毀掉南江橋，不就是爲了抓阿灝嗎？牧古，你抓阿灝，是因爲不想他向媒體公佈是你陷害顧氏，誣衊顧氏童裝有毒，還是想得到我？只要你說想得到我，我……我……”
宋無憂的手，在前面撓了撓，然後拽住了牧古的襯衫。
牧古表情沉靜，眼裡卻翻滾着驚濤駭浪，她是不是要把自己交給他？
“我說，想得到你，你會怎樣？”他問，心中期待。
“只要你放了阿灝，我就……我就跟你在一起。”
“……”
“牧古，只要你放了阿灝，你帶我去哪裡都可以。去阿平谷，怎樣？”宋無憂一臉醉意濃濃的眼神看着牧古。
牧古一聽，愣了一下，阿平谷……
她還記得阿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