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黃玲愣了一下，響了這麼久，她剛準備掛呢，那頭就傳來他的聲音了。
像是有些猝不及防似的，黃玲的語氣，好像有些激動和緊張：“我剛從無憂那裡回來，顧琰灝說你也回來了。牧古，一切都好嗎？”
“嗯。”牧古淡淡地說道：“水災的事，基本處理好了，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已經給他們安排了新家。”
“那就好，牧古，他們都說你和顧琰灝做得很好。”
“他們表揚阿灝是應該的，但我身爲一國總統，任何事情，都是應該處理的……”
程萬多婀娜多姿地走進客廳，還人沒到聲先到：“肯定累壞了吧？要多喝湯水補身子，在南方救災，你在水裡泡了這麼久，我擔心你腎虛。要是真的腎虛，夜晚滿足不了我，我可會掃興的……”
話還沒說完呢，見到牧古突然轉過頭，眸光陰鷙地盯着自己，程萬多挑眉，本想開口的，卻見他手裡握着手機，手機正放在耳朵邊。
他在講公事？
那她的話，應該被對方聽到了吧？
說他腎虛，對方會不會笑話他？
程萬多被自己這行爲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早知道他在講電話，她就不提前說這番話了。
牧古陰鷙地掃了一眼程萬多片刻，對黃玲說道：“我晚上再找你。”
說完，也不給黃玲說話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程萬多聽到他這句話，不悅地揚眉：“聽你這語氣，對方應該是女的，牧古，你晚上要約會？”
牧古陰鬱地看着程萬多，“我約會不約會，跟你有關係？程萬多，我現在是總統，隨時可以定你罪！”
程萬多一聽，嫵媚的笑道：“我何罪之有？難道追喜歡的男人也是犯罪？還是來自己喜歡的男人家裡做客是犯罪？”
“給我滾！”牧古疲累無比，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程萬多站在他面前，有些生氣地看着他：“你就只會讓我滾，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見到你被洪水捲進去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一隻手拽死，無法呼吸一樣。在那一刻，我是多麼害怕你遇難。我當時還要想，我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男人，他要是這樣走了，我就馬上隨他而去，這樣在黃泉路上有個照應，有個伴。說不定，還能在三生石彼此刻上自己的名字。你可好，平安回來，卻讓我滾，你不喜歡我沒關係，但不必這麼敵視我吧？”
牧古是被她口中的“黃泉路上”，“三生石”震了一下的。
他擡頭，眸光幽深地看着程萬多，“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隨我而去？”
程萬多妖嬈一笑，“你會信嗎？”
牧古緊緊地抿脣，他不信。
他冷冷一笑：“說，誰都會，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你就會退縮了。”
程萬多有些生氣，“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會退縮？我程萬多，不是這麼慫的人。”
“我很累，你走吧。”
“累，就好好休息，我就坐在你旁邊，不出聲，不打擾你，你睡你的，我……”程萬多往沙發一躺，揚着手中的手機，“刷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