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雨笑嘻嘻把手機塞回口袋指着那些座位上眼裡冒紅心的中年婦女,“你果然是中老年婦女的偶像。”
“那時候我一個人來中海,希望可以靠着自己的天賦考上中海大學音樂系。”樑嫣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輕輕嘆了口氣,“可惜最後因爲不專業還是沒能成功。”看着臺下的衆人:“要不然你們現在應該叫我學姐。”這句話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關係和衆人拉近了不少。韓伊雪看着樑嫣點點頭,這個女孩子很會講話。
“因爲是一個人來中海的,本身是孤兒又沒有親戚,身上打工的錢很快就用光了。那時候過得真的很苦,白天去黑工廠裡做小工,因爲年紀很小,大廠都不敢收,有時候只能去菜場撿菜葉回家燙熟了蘸着鹽水吃。”後臺聽着故事的化妝師抹抹眼角淚水,那時候自己見到樑嫣時她還是個孩子,帶着小小的倔強,她的成功靠着的就是這股倔勁,只是沒想到居然過過那樣的生活。
樑嫣講話聲音柔柔軟軟極富感染力,才說了這麼一點臺下就已經有感情豐富的小女生流下了眼淚,有些男生也是眼眶泛紅。
“原來樑嫣以前這麼辛苦,早知道的話我就應該叫外公把她接我們家去。”唐婷婷託着下巴,不過她忘掉了一件事,那時候她外公也很忙。
“每天我會去城外的山腳下練習唱歌,後來終於有一天被路過的一位音樂人看到了,她把我帶去了一個小公司,他是個好人。”
“這位音樂人就是你說的那個他嗎?”主持人問。
“不是。”樑嫣搖頭,“我在那家小公司很不如意,老闆一直想對我不軌,經常借合同要挾我。”這是難免的事,看看樑嫣現在樣子可以想象當時才15歲的她含苞欲放,一定是清純可愛讓不少人整天惦記着。
“後來有一天晚上我回家,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老闆一身酒氣地攔住了我。我很害怕被他推倒在了牆角。就在我已經絕望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當時我已經嚇傻了,但是依舊還記得老闆被那人打得慘樣,整張臉滿是被轟開的口子,頭大得像個臉盆,那個人把老闆打暈後還把他四肢全部踩斷,把胳膊扳得翻轉了過來。”樑嫣微微垂着頭。
許清和韓伊雪心裡同時嘀咕:“我還以爲除了邵雨沒人這麼變態呢,原來這個世界上變態還是很多的。”
樑嫣平復了一下繼續講:“他把我帶回去,給我飯吃,知道了我的故事後給了我一點錢,好像他有點背景,讓我休息了幾天後把我帶到了現在的公司那裡,然後就走了,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他。”
“他給了多少錢?還有你們怎麼互相稱呼的?”這些是觀衆想知道的,主持人問了出來。
樑嫣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百?”
“多一點。”
“三千?”
“還多一點。”
“三萬?”主持人和觀衆開始冒汗了。
“還多了一點,是三十萬。”
“這樣啊……”主持人感覺自己背後溼了,隨隨便便就給了陌生的女孩子三十萬,這個人也太有錢了吧。
“你們不是待在一起5天嗎?你們怎麼稱呼對方的,對方可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這個……”樑嫣小臉微赧,羞澀得低下頭,“他叫我小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