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麗看着陸時的這一抹笑容,竟然從心裡覺得發怵。
她整個人身子緊了一下,但是隨即又回到了剛纔的狀態,“我知道,但是我也最討厭不講信用的人了,你知道。”沈麗轉過身背對着陸時說:“我們兩個人的協議上寫的清清楚楚,公司歸你管,但是生活歸我管。公司的事情你想怎麼折騰都可以,但是生活上,我不允許你身邊有那些不三不四像譚笙那樣來歷不明的人!”
陸時冷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你怕我與譚笙接觸,怕那些媒體找到譚笙來打探,找到白鴿孤兒院去深挖,你想隱藏的,不就是我曾經在那裡呆過一段時間嗎?那又怎麼樣!”陸時的聲音冰冷冷的,但是卻透着堅毅。
“對,我就是怕那些媒體知道你在那裡呆過,對你報道負面影響,我這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沈麗竟然哭了起來,“你是公司的總裁,名譽對別人來說可能一文不值,但是對公司總裁來說,那就是尚方寶劍!你的形象,公司的形象,我都在盡全力的維護,我不想看到一磚一瓦建立起來的環靈珠寶就這樣因爲那一個丫頭片子都被摧毀!”沈麗扯着嗓子喊着,因爲激動,她的頭髮已經有點凌亂。
現在她的樣子與平常可這是大相徑庭。
“維持這種表象有什麼意思?在孤兒院呆過又能怎麼樣?難道大家會說,我不是你的兒子嗎?”陸時看了看時間說:“我不想再和你爭論下去,給我鑰匙。”
他的聲音裡,透着冷漠和不可抗拒。
沈麗看着陸時,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遞給了陸時,“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現在的良苦用心,我想到時候你可能會後悔吧,後悔沒有好好的聽我說。”
沈麗慢慢的走向了她的臥室。
剛剛的那些話,好像用盡了身體的所有力氣,她走的很慢,從後面看好像會隨時摔倒。
陸時看着沈麗上樓的背影,鑰匙在手裡攥了攥,趕忙跑去開門。
已經耽誤了很久,他怕譚笙再次跑掉。
外面的雨已經快要聽了,這好像是進入夏天來的第一場雨。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很快。
樹上的知了又開始不安分的叫着了,到處一片泥土的芳香。
而陸時已經沒有心思去感受了,他要飛奔到白鴿孤兒院。
他開的很快,好在大晚上的,路上沒有什麼車,很快,陸時就到了白鴿孤兒院。
白鴿孤兒院其實就是一間三層高的小別墅,外面有一圈花園,可以讓小孩在花園裡玩。
整個別墅都黑着燈,感覺它快要融入這天邊的黑暗中,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陸時看着這三層小樓,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當年他在這裡呆的那幾天就像昨天一樣,而就是那幾天,讓他遇見了譚笙,他心裡心心念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