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慢慢悠悠的回到行政部,卻沒發現裴琳正在百葉窗裡盯着他。
剛剛給了點誇獎這就翹尾巴上天,可真是沉不住氣,這種人怎麼可能給他升職的機會,這一次方案做好了,就立馬讓他滾蛋,看昨天那場景,陸總也不是很待見他,都沒給他正臉。
裴琳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一定要好好想一個理由,讓趙宇對這次的方案知難而退。
趙宇剛坐下沒一會兒,曲婉寧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趙宇看到曲婉寧跳動的名字,很是厭煩,直接掛掉了。但是曲婉寧第二次又打進來了。
真是個催命鬼,催什麼催!
趙宇嘟囔着,掛了曲婉寧的電話,給她發了條微信:“我在開會,譚笙生病回家了。”
女人就是麻煩。
趙宇放下手機,把那疊文件打開細細的看着,畢竟下個星期就要舉辦這個晚會了,時間很是倉促。
“小雪?”周麗麗試探的喊着。
周麗麗也是到這裡來設計禮服的,沒想到會遇到孟雪。
“麗麗,你也過來量尺寸?”孟雪轉過身,看到站在身後的周麗麗笑着問。
就是一個小小的百貨公司,還這麼張揚的跑到這裡來弄禮服,真是掃興。
但是孟雪沒有表現出來,她依然笑着看着周麗麗。
因爲兩個人家庭的原因,在大大小小的宴會上也見過幾次,雖然稱不上朋友,但在這個經濟市場卻也是個很好的合夥人。
“已經做好了,過來試一試和不合身,你今天過來量尺寸?”周麗麗問道。
“是啊,一有晚會就得做禮服,真是浪費時間,不然我現在就去做美容了。”孟雪拍了拍自己的臉說。
“你這麼天生麗質的,做什麼美容啊,”周麗麗頓了頓說:“今天的新聞我看了,感覺你怎麼一點都沒有不開心,要是我得在家難過死了。”
這種名媛之間的交流,總是以互挖對方的痛點爲樂趣,是不是的在傷口上灑上一把鹽,看着你傷口血淋淋的樣子,他們反而笑的更開心。
孟雪楞了一下,冷笑了一聲說:“就這一點小事根本就不需要放在心裡,一個小職員能有多大的魅力,哼,還想跟我孟雪比?做夢!”
“就是啊,我第一次見那個女人的時候就很討厭她,就是因爲她,我在我家裡丟盡了尊嚴,還讓我去給一個小服務員道歉,這哪是我周麗麗做的事情啊,要不是因爲我爸壓着我,我早上去給那人兩巴掌了!”
周麗麗惡狠狠的說。
從周麗麗的口氣裡不難聽出來她對譚笙的惡意,已經滿滿的全部表現在了臉上。
孟雪聽了這話,笑了笑說:“麗麗,試完衣服有事嗎?我最近新發現一家餐廳,一會兒咱去坐一坐?”
“好。”周麗麗爽快的答應了。
兩個女生如何才能成爲閨蜜呢?那就要從一起說第三個人的壞話開始,就像是兩個人公開的小秘密一樣,站在了統一戰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果然沒錯。
“上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周伯父怎麼能這樣對你呢,好歹你也是他的女兒啊!”孟雪喝了一口面前的奶茶:“這個奶茶好好喝,你快嚐嚐!”
爲了不引起周麗麗的反感,也爲了讓她把話都說出來,孟雪故意在後面加上了對奶茶的評價,讓周麗麗稍微分散一下注意力。
“嗯嗯,我以前都沒過來試過,沒想到那麼好,”周麗麗吃了口東西說:“上次就是因爲那個小服務員把湯撒到了我那個限量版的包包上,我只不過說了幾句,那個譚笙就站出來維護那個服務員。”
“你說她怎麼就那麼愛管閒事啊?好好在那裡吃飯不就行了?真是一個八婆!後來非要讓我給那個服務員道歉,我做錯什麼了啊就道歉,這不就把陸總弄過來了,要在周氏百貨撤櫃,這纔有了那出我爸帶着我四處道歉的事。”
周麗麗嘆了口氣。
那幾天是自己最難熬的幾天了,每天劈頭蓋臉的被父親罵,在外面還要低三下四的賠不是,竟然連出去玩的自由都被父親禁錮住了,周麗麗感覺那一陣自己都已經跟這個社會脫節了。
“你說她那麼較真幹什麼啊,還管別人的閒事,自己的事情還沒搞明白呢,就上趕着逞英雄!”周麗麗說。
孟雪冷笑了一聲說:“這個女人肯定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妖術才讓陸哥哥現在這麼向着她,而且陸哥哥還把她調了設計部,你說對一個小職員那麼好乾什麼啊,不就是逢場作戲嘛,陸哥哥幹嘛那麼用力。”孟雪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說:“這次的新聞就是一個小小的打擊,總有一天,這個譚笙得跪地求饒。”
孟雪又想起了自己在公園受辱的那件事,自己一定要讓譚笙也感受感受那時候的無助和難過,一定要讓譚笙跪在自己面前發誓再也不碰陸哥哥!
“現在大家都覺得譚笙是小三呢,插足了你和陸總的感情,這一會兒應該躲在某個洗手間里正哭着吧?”周麗麗笑着說。
一想到譚笙被輿論罵,周麗麗的心裡就一陣暢快。早晨起來看到這個新聞,周麗麗就一直在關注了所有的事情,從那天陸時在餐廳裡維護譚笙來看,陸時確實對譚笙太好了,好到讓人有點厭惡,不過這次的新聞,殺殺她的銳氣也是極好的,不然有陸時這個大總裁在後面撐腰,她應該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最好哭個天昏地暗什麼的,哭的時候如果能讓她想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處境是最好的了,省的老是不知足,今天讓陸哥哥把她調到設計部,明天萬一再讓陸哥哥把她調到總裁辦,那可怎麼辦!”
孟雪說着說着,忽然覺得有點擔心,萬一明天她真去總裁辦了,自己想找她事都不好找了。
“怎麼可能,她也不是那塊料啊,不用擔心,小雪,陸總有自己的分寸,你的心啊就擱到肚子裡就行了,改天我一定得教訓教訓這個譚笙,讓她這樣自以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