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笙馬上把頭埋在蛋糕上,而曲婉寧早已不耐煩了,“能不能上下一塊蛋糕。”
她知道譚笙是什麼人,能得到譚笙就追求,得不到譚笙就不強要。
她很讚賞潭笙這種性格,覺得正是這種性格給潭笙帶來了平靜的心情和幸福感,度過了孤兒院那段灰色的生活。
所以她並不擔心譚笙,只是覺得譚笙是心血來潮,反正只是義務幫手,成功與否,跟她們的關係並不大。
所以她更關心自己的工作,這些甜品會是什麼等級。
譚笙也跟着催促起來,“太好吃了,羅伯茨先生,我們迫不及待的盼望下一塊蛋糕了。”
羅伯茨表情沒有變,其實心裡開始叫苦,他的提議根本就沒有人理,也就是說這兩個姑娘的目標就是蛋糕。
他對兩個姑娘的好感又深了一些,對陸時的憤恨又加了一些。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筆生意做成。
他換了一種笑容,彷彿是六月的清泉,陽光充沛,但是還有一絲微涼。
“在您的基礎上我再加百分之一。”
譚笙安心的吃着蛋糕,眼珠子轉了轉,她的目標已經完成,要不要再吊一吊這隻老狐狸呢。
她馬上擺手,“我們還是談談甜品吧。”
羅伯茨親切的笑了起來,“好的。”
他給兩位姑娘上了蛋糕,不再提生意的事情。
他相信,譚笙就是一隻小菜鳥,一定會被他這隻狐狸吃掉的。
一會兒甜點吃完,譚笙有些擔心了,這隻老狐狸爲什麼不再提生意的事情?
他真的打算放棄了嗎,他是覺得價格高嗎?
譚笙回憶起來她在陸時筆記本上看到的採購報表,這個價格應該很低,低到離譜。
只是,陸時的量小得多,是不是轉手之間長了一些錢,她不確定。
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穆罕默德打來的。
她走到屋子外面,接聽了電話,穆罕默德擔心的問,“是不是黃了?我在可以讓百分之五,不能再低了,百分之十我們就已經賠本賺吆喝了。”
譚笙肯定的告訴他,“沒有,我們正在談。”
她掛上電話,回到了羅倩倩面前,她心裡推算了一下,按照穆罕默德報出的價格,多少錢纔不賠本兒,多少錢才能盈利。
她試探的說出了一個數字,觀察着羅伯茨的表情。
羅伯茨親切的笑了,“您又打算做這筆生意了嗎?可惜太高了。”
譚笙琢磨了一下,她剛纔那個數字是增加了百分之三,實在報得太高了。
她平靜的說,“降一個百分點。”
一道驚喜從羅伯茨的眼中閃過,他的手下意識的切了一下蛋糕。
這一切被譚笙撲捉在眼裡,“但是我們的量要增加。”
她報出了穆罕默德想中的數量,果不出其料,羅伯茨脫口而出,“成交。”
譚笙馬上伸出手來,面帶微笑。
這場談判,艱難無比,可是譚笙卻覺得很輕鬆,面對着這麼一隻老狐狸,哪怕是失敗,能夠學到一點東西,她也算是勝利了。
“明天我找人來籤合同。”潭笙開始愉快的品嚐甜品。
一臉甜美的微笑,叫羅伯茨不停的皺眉頭,她竟然還有心情吃甜品,陸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譚笙回頭就去找穆罕默德,卻發現穆罕默德並沒有守在門口,而是不知了去向。
這下譚笙頭大起來,他們身上還有穆罕默德給的藍寶石,這些值錢的是東西在身上,卻沒有一個可靠的保鏢,豈不是一個大麻煩?
她們急忙打了一輛車,就想往酒店走。
眼前,出現了黑黢黢的一片樹林,像是把橫穿而過的公路吞沒了,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在吹,像是在哭泣。
突然間一輛黑色的,悍馬車橫在了她們的出租車前方,就像是一隻野豬一樣,蠻橫霸道,撞得他們的出租車,晃晃悠悠的停了下來。
譚笙馬上就反應過來,她們被人盯上了。
目標是她們還是手裡的藍寶石,譚笙不確定。
她努力平復怦怦跳的心,向着那輛車看了一眼。
這輛車是黑色的悍馬,經過了改裝,有點像武裝車,而黑色的玻璃後面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快速的在腦子裡擼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伸手摘下頭頂上的藍寶石水滴髮卡,交給了曲婉寧,“你帶着藍寶石快跑,我在這邊吸引他們。”
“什麼,這麼危險的事情交給我來做。”曲婉寧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可是譚笙不等她說完,就推着她下了車,“最後一句話,你要甩掉趙寧。”
跟着,她也跳下車來,向着跟曲婉寧相反的方向跑。
穆罕默德昨天晚上到她這裡的事情,並沒有什麼人知道,也就是說,這些人的目標應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