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宿醉的感覺,頭痛欲裂。
顧依雪是被一陣震耳欲聾的捶門聲驚醒的,不等她迴應,繼母慕雅琴已經推門闖進來,直接把手中拎着的禮服砸在了她身上。
“顧依雪,你別裝了。回國都一個星期了,時差還沒調過來?趕快起來打扮一下,陸少可不喜歡遲到。”
顧依雪蹙眉坐起身,她當然沒有忘記,她的父親顧長宏千里迢迢把她從國外騙回來,目的是讓她回來相親。
記憶中,她爸爸是個老實的甚至有些窩囊的男人,和慕雅琴生活了幾年,竟然也學會騙人了,果然近墨者黑,他被慕雅琴那個女人教壞了。
這位陸少是什麼人顧依雪並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非富即貴。顧長宏和慕雅琴都是商人,商人不會做無利可圖的事。
шшш▪ ttκǎ n▪ ¢ ○ 顧依雪懶懶的瞥了眼搭在身上的枚紅色長裙,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迪奧的最新款,目前國內還沒有售出,她也只在雜誌上見過。
爲了讓她能夠賣個好價錢,慕雅琴還真是下了血本來包裝她。
“我知道了,請您出去。”她淡漠的開口。
慕雅琴雙臂環胸,站在原地沒有動,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並且不冷不熱的瞥了她一眼,好像在提醒顧依雪,她纔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
“我沒有當着外人寬衣解帶的習慣。”顧依雪又說,眼波平靜而清冷。
慕雅琴冷哼了聲,這才甩門離開。如果不是顧家還要依仗着顧依雪的聯姻,她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顧依雪換上了衣服,素面朝天,連妝都沒有化,長髮就那麼隨意的披散在腰間,敷衍的不能再敷衍。
她對這場相親毫無興趣。
可這世上偏有那麼一種人,天生麗質。肌若凝脂,眸若星辰,眉不畫而黛,脣不點而朱。不巧,顧依雪就是。身上枚紅色的絲質長裙,尤顯得她既清純又不失嫵媚。
慕雅琴看着她緩步從實木樓梯上走下來,又嫉又妒。這讓她想起了顧依雪的母親顧婉,當年B城的第一名媛。顧依雪和她母親長得可真像。慕雅琴的心裡頓時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顧長宏和慕雅琴親自送依雪出門。
大門口,慕雅琴刻意的叮囑她一定要好生的伺候那位陸少。
顧依雪停下腳步,目光冰俏的看着她,冷聲問道:“慕阿姨,您指的是哪種伺候?是不是還需要我把人伺候到牀上去!”
慕雅琴被她透着寒氣的眼神看的心虛,一時間沒敢開口。
顧長宏急忙解釋,“依依,你慕阿姨不是這個意思。”
“她什麼意思自己心裡清楚。”顧依雪丟下一句後,拉開車門,鑽進車裡。
車子是一輛加長版奔馳商務,平時顧長宏只有外出談判時才捨得開出去,勉強能撐得住場面。
相親的地點在一家高檔的西餐廳,迎賓小姐將她帶到了二樓盡頭的一間包房門前。因爲堵車,她遲到了五分鐘,對方已經先到了。
“陸少在等您。”迎賓小姐微笑着說,然後禮貌的離去。
顧依雪禮貌性的敲門,直到裡面傳出一聲低沉清冷的男音說請進後,她才推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