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只有錢的女人,她們只愛錢,不愛我。”秦少揚呢喃的說。
“你的要求可真高。”林菲感慨道,“秦少揚,那你到底是想要找一個你愛的女人,還是找一個愛你的呢?左伊是你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吧,又沒有人逼着你,既然情出自願,也要情過無悔吧。那現在呢,你是不是覺得愛別人很累,所以,現在想要找一個愛你的,讓自己過得舒坦一點,嗯,這麼想也沒什麼錯。”
林菲的話,常常都會讓秦少揚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的觀點都很特別,但又讓人說不出什麼地方不對。
“難道,就沒有兩情相悅嗎?”秦少揚嘆息着說,眉宇間是無法遮掩的濃濃的哀愁。
“有啊,就像顧依雪和陸勵陽那樣的,不過,在我看來,那簡直就是雷劈的概率。這個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相愛的人啊,相愛是很難的事,在我看來,只要能有一個愛我的,或者是我愛的人,那就知足了。”
“那你找到了嗎?”秦少揚問。
林菲無奈的搖了搖頭,“姐運氣不好,雷還沒劈到我呢。不過,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狀態挺好的啊,你看看你,活的累不累?”
秦少揚苦笑,的確,是挺辛苦的。
“也對,人沒有狗屁的愛情,還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
“嗯,想通就好,走吧,送你回家。姐忙着呢,還要回去盯着顧依雪,她是孕婦,需要照顧。”林菲說道。
“嗯,回去吧。前面路口左轉。”秦少揚指着路。
“你回部隊?”林菲就算是記性再不好,也知道這是通往部隊的路。
“嗯。”秦少揚悶悶的應了一聲。
林菲忍不住咋舌,心想:真可憐,喝酒買醉之後還要回去加班。出身富貴有什麼好的啊,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
林菲心裡這麼想着,突然就平衡了。
林菲的車子停在部隊門口的時候,副駕駛上的秦少揚一直閉着眼睛,看樣子是真的喝大睡着了。
林菲開的是私家車,部隊的大門自然不可能誰都讓進的。林菲伸着腦袋往部隊裡面看了一眼,這路可真夠遠的,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壓根就沒看到宿舍樓。
林菲腦子裡思索着,要不要把秦少揚丟在門口。
“車窗放下來。”坐在副駕駛上的秦少揚突然開口了。
林菲側頭看他,見他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眸漆黑深沉一片。
林菲依言放下了車窗,他看了眼車窗外,門口站的筆挺的警衛員立即工工整整的敬了個軍禮,然後,面前的電子門緩緩的就開了。
林菲一臉崇拜的看着他,“行啊,秦少揚,還可以刷臉啊。”
‘你話總這麼多,開車,進去之後沿着路,左轉,一直開到頭就是宿舍了。’秦少揚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秦少揚在部隊裡有單獨的宿舍,卻並沒有利用太多的特權。
他的宿舍就是整棟宿舍樓中的一間,林菲把車子停在了宿舍樓門前,示意秦少揚下車。
“你陪我進去。”秦少揚說。
“啊?”林菲一臉錯愕的看着他,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胸口,“這麼晚了,你讓我去你宿舍幹嘛啊!秦少揚,我警告你,別打什麼歪主意。”
秦少揚眯着眼眸,上下的打量着她,“林菲,你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我是想讓你上去給我煮醒酒茶,你想多了。”
秦少揚說完,推門下車,向宿舍樓內走去。
林菲一臉的不樂意,雖然苦着臉,但還是屁顛的跟了下去。
秦少揚住在三樓最左側的房間,他拿着鑰匙開門,進門後開燈。
林菲跟着進去,小心翼翼的,腳步都放輕了,好像做賊一樣。
她還是第一次進軍隊的宿舍,秦少揚的屋子不大,小套間,一間起居室,一間臥室。收拾的非常的乾淨整潔,連被子都疊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坐吧,我這兒沒有廚房,電水壺在茶几上,茶葉在櫃子裡,你茶煮好了叫我,我先去休息一會兒。”秦少揚說完,轉身走進臥室。
林菲很不滿的嘀咕了句,“真是大少爺,使喚人一點兒不含糊。”
她嘀咕完,還是老老實實的拿起桌上的水壺,屋子裡壓根就沒有上水管,宿舍裡的水管都在水房裡,她只能去外面接水。
深更半夜的,走廊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感應燈在頭頂亮着,把她的背影拉的長長的,還真是有幾分滲人的感覺。
好在林菲的膽子大,一個人走在空曠的走廊裡一點兒也不害怕。
她走進書房,正拿着水壺接水,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驚叫聲,“啊,女鬼!”
林菲回頭,看到一個穿着軍綠色T恤衫的當兵的男人,嚇得水盆都丟在地上了,發出了哐當的聲響。
林菲被震耳欲聾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小哥哥,人嚇人嚇死人的,下次小聲一點兒啊。”
她說完之後,一隻手拎着水壺,踩着高跟鞋往回走。
她一路走過,身後小戰士的眼神一直跟了她一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林菲回到秦少揚的房間,插上了電水壺,燒了水,泡了茶,剛準備叫秦少揚起來喝茶醒酒,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林菲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開門,門外,站在兩個男的,一個和秦少揚彷彿的年紀,另一個看着要小一些,兩個人都穿着軍綠色的T恤,很顯然,都是當兵的,這整棟樓裡面,全是當兵的人。
“那個,老秦睡了?”年長一點的問道。
“嗯,秦少揚喝多了,我幫他煮杯茶就走,你們有事找他嗎?進來吧。”林菲側過身體,大大方方的請他們進屋。
林菲倒是坦然,反而門外的兩個大男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扭扭捏捏的不肯進去。
林菲腦門上連續的冒出了許多的問好和感嘆號,面前的這兩人,到底是幹嘛的?!
“你們有事嗎?”秦少揚突然從房間裡走出來,高大的身體半靠着房門,一雙漆黑的眸子,陰沉沉的看着他們。
門外的兩人只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底直升到腦門。
“那個……首長,我們……”
“有事兒說,沒事兒滾蛋,支支吾吾幹什麼?”秦少揚依舊冷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