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生聞言臉色慘綠,沉默了半晌才道,“杜姑娘如何知道我未曾報過官?”
一句反問,到是把杜笑竹給問倒了,但也讓她心知這林默生不僅報過官,而且結果卻是不盡人意的。
“林公子覺得,凌縣令如何?”
說到官府,杜笑竹不禁想到那兩面之緣的凌凡。
林默生半晌不語,杜笑竹心知他是不願與官府打交道的。
但原本猜測自己是公門之人時,林默生亦非十分排斥,想來他亦非是完全拒絕的,恐怕是曾經的遭遇,讓他打心裡怕了吧。
杜笑竹想了想,便又道,“林公子想必亦知這人與人不同,凌縣令剛到婁縣上任,風評如何我們也不得而知,不若一試可好?”
“如何試?”林默生到底有點意動,若是有萬分之一能尋回妹妹的機會,便是再將自己賠進去一次又何妨。
“煩勞林公子把這冊子重新謄抄一份,將目前查到的線索標明瞭秘密送到縣衙,若凌大人有心自會順着線索去查。若是凌大人亦是那尸位素餐之輩,最多不過是置若罔聞,與你我並無損失。”
杜笑竹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
見林默生眼中的猶豫亦漸漸消散,便又再接再厲道。
“何況陳年舊案,我們沒有官府的卷宗,只憑着這些零碎的細索確實很難辦,但今日丟了的這女娃到不是無跡可尋,我們可以從這裡開始查起。”
林默生見她這般安排到是甚好的,就算那凌大人是個尸位素餐之輩也無甚大礙。
如此,事不宜遲,林默生進裡屋取了筆墨紙硯,便開始磨墨。
而杜笑竹卻起身欲走,林默生不禁一慌,“杜姑娘這是要去哪?”
“天已過午,當然去吃些東西。”杜笑竹擡擡頭示意他看看天色,林默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這麼久了。
想到過門是客,自己竟忘了招待杜笑竹,不免有些恬然,“是在下疏忽了,在下這就去做飯。”
說着便停下磨墨,放開手中的墨條,就要起身。
卻見杜笑竹壓壓手,示意他不用起身,“不必麻煩,此事宜早不宜遲,這青天白日的不好將一個大活人帶出去。但難免那些虜人者不會趁夜轉移,你儘早將這個東西整理好送到縣衙,或許還能救下一人。我去找點吃的,順便打探點消息,若官府真的不作爲,或許能有你我二人用武之地。”
見她如些說,林默生到沒有強求只是好奇杜笑竹要去哪裡打聽消息。
杜笑竹也不瞞他,只反問道,“你說那些人是怎麼知道這些女孩的生辰八字的?”
古代人卻不似現如今出生的嬰孩在醫院出生之初便有一張出生證明,寫明瞭生辰、父母是誰。
而衙門裡的戶籍登記也不是特別仔細,他們如何能很準確的鎖定目標不出錯誤呢。
若說林默生能打聽出這些女孩的生辰這也不奇怪,這不過是有針對性的打探這到不難。
難的是在這千千萬萬的女孩中搜索出這些八字純陰的女孩。
“姑娘是要找算命卜卦之人?”按理說只有這類人最清楚別人的八字,算命之時必將報出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