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已穿了一襲湖碧的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如今還未下雪根本不會覺得冷。
但對於杜夫人的關心,杜笑竹還是露出一絲善意的笑容,制止了她爲自己解披風的動作,道,“姨母,我不冷。”
杜笑竹的手碰到杜笑竹的手背,突如其來的寒意,還是讓她有些不習慣,到是杜夫人感覺到杜笑竹手心的溫度,知道她是真的不冷,纔沒有再動作,而是將已經解開的繫帶重新系好。
“不冷,也不能在外面站着,姨母說了來接你去老夫人那自是不會讓你遲了的,不必這般心急。”
以杜笑竹的身份,便是遲了,也沒有人能說什麼。
若不是爲了讓杜笑竹認認人,她到覺得沒必要一大早去請安。
到是杜笑竹注意到杜夫人對那位便宜祖母的稱呼似乎不太正常。
她說的不是見你祖母而是老夫人,看似尊敬的稱呼卻帶着疏離,雖然杜夫人是杜相的繼室,但也是正妻,對老夫人的稱呼應與原配無多大差別,正常情況下,她應當稱老夫人爲母親或是婆母纔對,而杜笑竹能聽得了來,這應當不是一時口誤,而是長期已往形成的一種習慣。
杜夫人到如她自己所說的,並沒有急着帶杜笑竹去玉清院請安,而是拉着杜笑竹進屋,問她在靈犀閣住的可習慣。
畢竟,這不是前身以前住的院子,只是以前前知癡傻,杜相爲了照顧她,讓她跟着自己住在前院,現在杜相不在家,杜笑竹又恢復正常,她一個姑娘家再住前院也不合適。
而這靈犀閣本來就是給她準備的,她不住也沒有其他人有資格住了,雖然不是全府最大的院子,卻是全府最精緻的院子,而且佈局也很不錯,精緻典雅,看得出杜夫人在佈置這院子時是費了一番心思的,杜笑竹又怎麼回不滿意。
只笑着道,“姨母,這院子很好啊,就是一個人住有些浪費了。”
杜笑竹這話說的了沒錯,杜夫人那院子是大,但那裡面是要空出一些屋子準備留給杜相以後納的妾住的,而一般人家未成年的子女也會和母親一起住。
真算起來,還真沒這靈犀閣寬敞,也不過是勝在杜相一心照顧癡女,除了自家母親硬塞的一個妾侍並沒有其他小妾和通房,而杜家人口簡單,宅子又大,所以杜二小姐也早早分了院子從主院搬了出去。
杜夫人聽着杜笑竹這話,也笑了,這丫頭精着呢,一句看似撒嬌的話,便能讓她知道,這丫頭願意和自己親近。
而對於浪費的話,杜夫人也沒有接,只是拐個彎道,“這是丫頭嬤嬤們還沒分進來,人少了,你才覺得寬敞,等一會從老夫人那回來,我帶你把人挑了,到時你就不會覺得空曠了。”
反正,杜笑竹本來就是借這個話表個態度,也讓人將自己這沒見識的一面傳到想聽到的人耳裡,既然杜夫人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不會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