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家寶現在也還沒正式啓蒙,若是啓蒙了這一套書本自是少不了的。
皇甫逸聞言到並無什麼不滿,反而道,“自是好的,杜娘子勤儉持家,在下佩服。”
若不是他那一臉真誠的表情,杜笑竹都快懷疑,他這是在暗罵自己小氣了。
於是乎,杜笑竹將自己平時用的筆墨先借給了皇甫逸用,讓他下午歇晌後,便開始默書。
而杜笑竹吃過飯便又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小作坊裡,沒辦法,誰讓自己缺錢呢。
除了影煞一臉便秘似的表情,似乎一家人都對這突然多出來的一人並沒有過多的在意,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而影煞的糾結也在老頭一句話後,深深的藏在自己心裡,絕不敢有絲毫顯現在臉上。
老頭搞定影煞,便回房歇晌去了,原以爲已經歇下的小侄孫,沒想到他已經坐在窗邊默起書來。
老頭進屋關門,看着他一臉認真的表情道,“不必及在一時,你可以歇歇再默。”
皇甫逸到也乖覺,立馬起身見禮道,“多謝叔公關心,小子不累。”
老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以後在這院子裡不許稱我叔公,你與我並不相識?”
“爲何?”皇甫逸一臉不解的看着老頭。
老頭也不多說,直接丟給他一句,“想留在這裡便不要多問。”
便翻身上牀睡午覺去了。
皇甫逸看着躺在牀上的人,不禁眉頭深鎖,相到他今天早上找到自己時所說的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不許表明身份,若是一個月之內她想不起你,便代表你們無緣,以後別再來打擾她。”
原本他早在半個月前就找到了這裡,在瞧見她時,他幾近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馬出現在她面前。
可是,卻發現她似乎與以前不同了,那麼晶亮的眸子還和以往一樣,只是眼中不再似以往一樣懵懂。
他不敢相認,怕那只是與那人相像而已,可一番調查下來,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便是他要尋之人。
卻發現她身邊高手如雲,好不容易想到接近的法子,卻不想叔公卻出現在自己面前。
雖然不想答應叔公的提議,但若是不應只怕自己連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押送進京,若這是最後的機會,他便要好好的把握。
皇甫逸雖不明白叔公的用意,卻知曉她是自己自小便誓言要守護一輩子的人,這便夠了。
毛筆吸足了墨在草紙上沙沙的書寫着,老頭靜靜聽着那聲音,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他又何償不糾結,一邊是自己的侄孫,一邊卻是自己徒弟,偏向誰都不好。
畫了兩個時辰杜笑竹又熬了十罐子皁液,倒到模子裡,差不多有兩百多塊。
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爐中的火都熄了,香皂也都入了模子,並沒有什麼差錯,這纔將十來只罈罈罐罐用溼布包着提到門口涼着,等到這罐子都涼透了再洗。
這一下午便圍在十多個小爐之中,這屋子裡的溫度卻比外面還高很多,杜笑竹全身幾乎都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