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人唱了一齣戲,杜笑自始至終冷眼旁觀,做了一回吃瓜羣衆。
等到所有人都退場,只剩下她和楊修武時,才緩緩從柴禾堆上起身,“洗完了,順道給磨出來。”
“好。”楊修武應聲端着盆出去,杜笑竹也回了自個房間。
剩下的一步步,楊修武在杜笑竹的指點下完成的。
他自己想學,自然是要親自上手,只怕杜笑竹要自己來,他也會搶着動手,如此,她又何必費那份力氣。
到是中途楊修寧回來一趟,看到楊修武不停的磨紅薯也沒說什麼,只端着糖水給杜笑竹送了過去。
杜笑竹也沒閒着,無事便坐在窗下做針線,反正窗子對着院子,只要開着窗,她擡頭便能看到院子裡的情況。
正好可以不出房門就能指點楊修武該怎麼做。
杜笑竹就着楊修寧的手喝了糖水,楊修寧正待出去給她倒碗清水來,卻見杜笑竹伸手摸摸桌上的水壺,壺壁還燙,裡面的茶水還熱着。
還讓楊修寧坐下,自己從壺裡倒了水漱口。
口中那甜膩的味道去了大半,杜笑竹才低頭繼續做活。
想起剛剛楊寡婦說過的話,裝作漫不經心的道,“婆婆讓大嫂明天也下地去。”
這話出口,杜笑便忍不住偷偷瞄向楊修寧,大嫂那心思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她就不信楊修寧不知道,她比較好奇的事,面對明天孤男寡女的獨處,楊修寧是什麼樣的態度。
若是他敢露出半點期待的神色,她絕對會讓他好看。
“哼!”
不知是想的太投入,還是怎麼得,不自覺得便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
她那點小動作哪瞞得過楊修寧,看她這般某人眼底笑意一閃而逝,快的讓人抓不住。
杜笑竹等了半晌也沒聽到一絲反應,心底不禁有絲不滿,乾脆也不偷瞄了,放下了手中的活,打算讓楊修寧給她個答覆。
只是這一擡頭,便撞見某人眼中的笑意,這下她算是反應過來了,敢情這人故意逗她呢。
還說什麼,杜笑竹氣得撿起腳上做了一半的活,繼續做。
卻不妨,楊修寧順勢摟住她的腰將她摟到懷中,語中帶着幾分笑意道,“既然明天地裡活有人做了,那我就上山打獵吧。”
那尼?
杜笑竹不禁轉身看向楊修寧,她耳朵還好使吧?
應該沒聽錯吧?
看到杜笑竹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楊修的語氣不禁更加歡快幾分。
“這個季節山上的獵物正是肥美,往年就着地裡的活,上山打獵的時間少了許多,明天剛好可以上山。”
難得他一次說出這麼多話,杜笑竹這次確定自己沒聽錯。
只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笑,這傢伙也夠腹黑的,就這麼毫不客氣的把地裡的活交給了一個女人,自己樂得上山了。
到不說打獵多輕鬆,若換成普通的獵戶,不見得比種地輕鬆,但若換成楊修寧,她敢保證,打個什麼野雞、兔子、獐子啥的根本就是分分鐘的事,說打獵根本就是偷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