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真的想不通,他寫這封信的用意何在。
而楊修寧卻恰恰與她想到了一處,凌凡這人他早就讓人查過,戶部尚書嫡子,爺爺曾官至內閣,也算是勳貴之後了。
“凌凡的父親是戶部尚書,算起來是杜相的直系下屬,他見過你也很正常。”
對於這凌凡的出身,楊修寧也不瞞杜笑竹,這凌凡的父親和杜相算是一條路上的人,平日裡關係就不錯,故他有這樣的猜測。
可杜笑竹卻並不這麼認爲,她與凌凡雖相交不深,但細想這一切,可不像這凌凡早就知道她身世的樣子。
杜笑竹自認眼力還可以,這一點應當不會有錯。
於是,只見她擺擺手道,“不,我覺得不對,他若見過杜相的女兒,應當知道她是個傻子纔對?而我與她初識時可不傻。”
楊修寧也想起凌凡與小媳婦初識時的場景,可並不怎麼美好。
小媳婦若喜歡英雄救美的話,他寧願被她抱在懷中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凌凡。
或許他自己都沒發現,說出的話中竟略帶些許醋意,“那你爲何有這種感覺?”
而此時杜笑竹全副心神都有用在將之前與凌凡見面的場景相互串連,分析凌凡有可能是何時猜到自己身世的這件事上,所以也沒有過多在意。
“我覺得若只是因爲我和杜相的閨女相像,他可能還不敢確定,世界之大相像的人何其多,可你說皇甫逸就是靖王皇甫靖,而凌凡之前就認識靖王,後來又恰巧在我這遇見過靖王,那之前的不確定恐怕就成篤定了。”
楊修寧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可一想到影煞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隱瞞了下來,又覺得有些氣悶,但理智上他還是暫時先放下吃醋的事,幫着杜笑竹往深裡分析。
“假設他已經知道你是杜相的閨女,現在又提醒你離尚家的事遠點,那很可能驗證了我們之前的猜測,尚家的事和渠州和杜相有很大的關係。”
兩人可算是想到一塊去了,杜笑竹也有這方面的猜測,只是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劇證明之一切。
原本還興致勃勃的分析着的人,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只聽杜笑竹有些悶悶的道。
“可惜現在這一切都還只是猜測而已。”
楊修寧看着杜笑竹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慰她,好在杜笑竹這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不過片刻便自我調節過來了。
“不過,好在也算是有了方向了。”
楊修寧瞧着杜笑竹這個樣子,有些心疼,她才這麼小的年紀,應當正是習慣依賴人的時候,偏偏卻逼着自己承擔。
楊修寧很想將她擁入懷中,對她說,‘一切有我’,可是他知道小媳婦這性子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而在他沒有驅除身體裡的毒素,讓自己完全變成一個正常的人之前。
他不敢這樣說,他怕萬一有一天,小媳婦真的學會了依賴,而他卻又不能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