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榕樹下,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杜笑竹不禁有些鼻酸。
明知道,他可能是有事耽擱了,還是忍不住做出這幅棄婦樣,到底是爲哪般。
杜笑竹也不明白,爲何來到這個世界後,感覺有時候情緒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變的嬌氣了。
楊修寧過來的時候杜笑竹已經等了近一刻鐘了,原本焦燥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閒來無事的她從包袱裡抽出一根紅繩慢慢編了起來。
手指靈巧的穿梭其間,等到最後一步完,杜笑竹笑着打量着自己的成果,似是十分滿意。
擡眼間,便見十丈左右的地方,那個熟悉的身影。
杜笑竹連忙將包袱挎到肩頭大步朝他走去,那動作幾近小跑。
楊修寧緊握着手中的東西,想着要怎麼給她比較好,在杜笑竹靠近時一層薄汗從手心滲出,原來他也會緊張。
微風吹亂了額間的一縷碎髮,杜笑竹很自然的將它別回耳後,這時楊修寧纔看清她頭上戴的已不是白天那朵血染的紅花。
雖一樣是紅色,卻要精緻許多。
微風中一縷熟悉的味道縈繞在楊修寧的鼻間。
楊修寧捏捏收中的物什,悄無聲息的收入腰間。
晚風和煦,吹拂着兩顆年輕的心。原本不長的路兩人卻似乎走了一輩子那麼久。
次日一早
杜笑竹仍是早早的醒來,但那半邊牀榻仍是空蕩蕩的。
她不知道昨夜楊修寧到底有沒有回房,或者是他到底什麼時候起的。
杜笑竹一邊洗漱一邊四處張望,院中卻不見楊修寧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一絲疑惑,有什麼東西從腦中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抓不住。
杜笑竹這纔打理好自己,楊修寧也從外面進來,肩頭還擔着滿滿兩桶水,敢情他一大早就去挑水去了,難怪見不到人影。
“相公,早啊!”杜笑竹笑着打招呼。
楊修寧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說什麼。
杜笑竹這才發現,楊修寧在家中的時候似乎話特別少,甚至是能不開口時,絕不開口。
雖然只瞥了一眼,楊修寧也看出了杜笑竹與昨日的不同,原本那朵絹花不見了,頭上只是簡單緾着白布,臉色還是如常的慘白。
這個女人到還不笨,要是讓小妹她們看到她頭上戴着幾文錢一朵的絹花,那還不鬧上天去。
杜笑竹跟在楊修寧身後進了廚房,見他將水桶裡的水倒進水缸中,原本已經半滿的水缸一下子便被裝的滿滿當當。
剩下的半桶水被放在在竈臺邊,楊修寧提着那隻空桶又往外走。
杜笑竹好奇的跟在他身後,楊修寧不是不知道自己身後有個小尾巴,只是她要跟便讓她跟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也就懶的說什麼了。
回房取了昨天換下的髒衣服扔進桶裡,只是當看到桶中那藕粉色的邊角時,楊修寧覺得太陽穴直突突,這女人竟然又把髒衣服和他的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