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修寧卻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你說的不該看到的,你懷疑是和大長公主的死有關?”
“我覺得……應該有可能,畢竟我那裡才三歲,應該是最粘着母親的時候。”
宅斗的小說看多了,會這麼想也不奇怪,誰讓那個小女人除了喜歡做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手工外,還喜歡寫一些宅鬥小說。
有事沒事還拉着她討論一翻,讓自己幫着整理邏輯的合理性。
她也不想這樣猜,但是她覺得一個人要做某些事,總要有些動機。
比如說,給她下毒這樣的事,別說杜笑竹的身份特殊,竟管她那時只有三歲,但她背後的人身份都非同尋常,給她下毒若一旦查出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不用明說,也能想像的到。
要麼是有比這後果更大的利益作爲誘惑,要麼就是有深仇大恨。
可一個三歲的娃娃能和誰結這麼大的仇怨,讓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害她呢。
若是這兩種可能都不可能的話,那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滅口,她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讓人不得不殺她滅口。
若是一般的事,也不足以讓人殺一個郡主滅口,除非,他要隱藏的事,比謀殺郡主的罪名更重,更可怕。
而到目前爲止,所掌握的線索來看,只有可能是杜笑竹的母親,護國大長公主的死了。
若大長公主真要是死於難產,那麼這所有的假設便都不成立。
但若大長公主的難產是人爲的,那麼這一切便都變的順理成章。
杜笑竹將自己的猜想在腦中理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纔對楊修寧道,“能不能讓人再暗中查查護國大長公主當年難產的事?”
楊修寧看着杜笑竹許久,才道,“你是不是記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
杜笑竹几乎不帶想的,便輕輕搖了搖頭,她不是前身,更何況是那麼久遠的事,便是正常人也很難有三歲之前的記憶,她怎麼可能會記得。
“不記得,我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分析,若是大長公真的是難產死的,其中沒有貓膩,那便能證明多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可以換個方向去查了。”
楊修寧想想也對,若不是當年被扔到涯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段記憶太過刻骨銘心,他都不敢保證自己能記得三歲之前的記憶。
“好,我讓人查查大長公主的事,包括她身邊的人。”
楊修寧說着便將杜笑竹小心的從腿上挪下來,讓她先休息,自己便徑自出了門。
他覺得小媳婦心思慎密的不太像普通人,便是連刑部負責審查的提刑司都沒有她這樣的本事,這些她到底都是怎麼想到的。
他不想懷疑小媳婦,但這事若讓別人知道了,難保別人不會懷疑,他要好好想想。
至少,現在還不能讓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知道這事是小媳婦提出來的。
楊修寧出了門便直接躍上屋頂朝着醉仙樓的方向掠去,今天這事還是他親自寫信給風無言比較好。